舒正阳毕竟是军人出身,在戒备的一瞬间,浑身的肌肉就已经绷紧了。

岩石松动,碎屑滚落,舒正阳就本能地弯下了腰,扑到了一边的石头后面。

子弹飙射而出,却落在了空处。

舒正阳听到了孩子的声音,但现在情况特殊,他不会手下留情定位,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子弹从那个小洞倾斜进去,一个孩子的哀嚎声立刻就传了出来。

舒正阳冷着脸,从腰间掏出了一颗手雷如果他们再不出来

突然,一只冰凉的小手不知何时放到了他的肩膀处,猛然一拉,他的身体顺势前倾,扑面而来的是突然出现的膝盖,狠狠地砸在他的鼻子上什么时候出现的?

小孩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枪,再度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刚要扣动扳机,便忽然觉得头皮发麻。

放开他,他是神明准许同行之人。安逸把短刀抵在了小孩的咽喉上,贴近了小猴的后背,冷声命令道。

张子鸣看了一眼泠花,微笑着询问道:要插手吗?

泠花满脸惊愕,但还是连忙点头说道:制止他们!别让他们打了!

张子鸣耸耸肩,又打了个响指:别说,这个动作还蛮帅的。

一声脆响,不管是手枪还是短刀都像是重了几千几万倍似的,同时脱手掉在地上。

不光是武器,他们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居然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切,却什么都做不到。

游戏结束啦,不许再打架喽,如果再动手的话张子鸣的眸子变成了比坚冰还要寒冷的蓝色,毫无悲悯地俯视着底下的战场,我就不客气啦。

张子鸣眨眨眼,眼眸中的蓝色褪去,所有人的身子一软,这才重获了身体的主使权。

舒正阳立刻从地面上翻身站起,鼻血从下巴淌下来,却在半空就冻成了血茬子,掉在地面上。

安逸捡起短刀,惊诧地看着面前比自己略高的孩子,等孩子转过身,他这才发现这这居然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的脸脏兮兮的,看上去不过十六七的样子,身材平平无奇,字面意思。

女孩带着帽子,双马尾从两侧滑出来,看油腻程度和分叉,就知道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洗过头了。

女孩的脸色很不好看,活脱脱的怨妇模样,看着张子鸣倒退几步,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

另一个孩子的痛叫声还在岩堆里闷着,张子鸣觉得分外吵闹,就朝那里挥一挥手,隔着三十米远就让弹头从那孩子的身体里挤出,伤口也在短短几秒内愈合。

张子鸣点点头,喃喃道:要是把这能力运用到医疗上,能挣不少钱吧

安逸满脸黑线:神明啊,您的目光应与高天同存,而不应被铜臭禁锢。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嘛张子鸣嘟囔了几句,冲安逸和舒正阳挥挥手,走吧,怪冷的。

女孩一愣,下意识地叫住了他们:等等等!

张子鸣没有听她说话,只是摆摆手:抱歉,我们的物资不能给你们,你们继续埋伏着打劫别人吧反正,这是你们的职业,不是吗?

早在车辆跌落至此的时候,张子鸣就发现了这两个孩子的存在。

可这两个孩子不是什么好人,靠打劫过往的人类或狩猎魔种维生。

这条路是连接南北的主干路之一,打劫一次获得的物资,足够他们活好久。

他是神,他无所不知。

女孩瞥了一眼岩石堆,咬咬牙,单膝跪在地上:神明,请您留步!

张子鸣挠挠头,他分外享受被人称为神的感觉,在他的印象里,神大概就是类似于宙斯之类的存在,可以要好多老婆咳咳,重点是高高在上。

他转过头,微笑道:给你一次发言的机会。

泠花打了他肩膀一下:摆什么谱?

张子鸣分外委屈地低下头,弱弱地说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女孩眼皮微跳不会错的,如此庞大而神圣的气息,凡人无法企及的力量,他绝对是神明可这位神明,有点像街头小流氓亲民?平易近人?

好像用二形容比较贴切

女孩深吸口气,说道:神明,请原谅我们的冒犯,我本以为您已离去。如今您回到了神座之上,将耻辱的血液擦拭干净,所以,请务必让您的伴从回到您的麾下,同您一起享受曾经的荣光。

张子鸣皱皱眉,猛撇嘴,嫌弃地看看女孩,又看向安逸:你们说话都这么膈应人的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呜噜噜,不行了,要尴尬死了。

安逸转过身,不想面对他的神明在他看来,那样的语气才是正常的,反倒是张子鸣的语气,太过随意。

可又什么办法呢,神明就是神明,他不能违抗,只能少说话。

女孩颇感震惊,惊骇地看着张子鸣的脚面对于低等伴从而言,直视神是僭越的,是要被惩处的。

张子鸣抱紧肩膀,缩着脖子说道:算了,先把你的小伙伴带到车里吧,打卡空调再说这大冷天。

舒正阳无奈地擦了擦鼻血,说道:你真的是神吗神也会冷吗?不不不,抱歉,我还是无法接受,神居然也要呼吸吃饭吗?

啊?完全不需要啊。张子鸣挑挑眉,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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