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珠作为村长的女儿,此时被村民们簇拥在中心位置。

那一身花红柳绿的袄子太过醒目,萨乐君一眼就认了出来。

“小娼妇,你和那拖油瓶在嘀咕什么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们娘俩干了什么好事。”李金珠双手叉腰。

李金珠旁边站着一个头消瘦的中年妇人显摆起来,“金珠,今儿这事情还是大娘有经验。”

那眼睛都笑成一条缝儿了,“阿辽上次拿给我的药,娃娃吃下去两天后就治风寒就治好了。我借口要谢谢开药的大夫,追问阿辽几句,他避而不答,我就觉得蹊跷,搞了半天居然是从小寡妇这里买的。”

“绣娘,要不是你多了个心眼,让娃他爹装出染了风寒的模样,故意倒在阿辽的门前,我也不至于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更不会查到这小娼妇倒腾草药的事情!”

“金珠,别和这个小寡妇废话了,亏我们还可怜她们孤寡无依,今儿只有两条路,要么让她们把赚来的银子交出来,要么把药材交出来,大家说对不对?”

一群人装腔作势附和起来,无非是仗着人多势众。

但凡有点良知的,绝对不会追上门来欺负孤寡妇孺。

萨乐君漆黑如墨的眸子一沉。

她中气十足的说道:“大家稍安勿躁,你们说的没错,这草药是我们母子在大凉山里采的,可哪条律法规定大凉山的草药只能你们抱山村的人有资格采摘?”

李金珠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反驳起来“小娼妇,你一贯巧言令色,大凉山的草药是属于大家的,更何况你们母子本就是外乡人,闯入我们大凉山而已!”

“是啊,金珠说得对!”村民们都是趋炎附势之辈,对李金珠马首是瞻。

“小娼妇,你带着儿子住在抱山村的外头,我管不着。可老话常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拿我们大凉山的草药出去卖钱,确实不太合适。”李金珠义正言辞。

绣娘绘声绘色道:“金珠说得对,抱山村的人都知道阿辽是这小寡妇的救命恩人呢,结果找她拿药居然还要花银子!”

李金珠本就敌视萨乐君,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们抱山村的人好歹对你们母子有恩,你这不是让我们寒心嘛!还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吗?”

萨乐君居高临下睥睨众人,“你们的恩情我‘没齿难忘’,抢我的金叶子和首饰时,怎么不见你们提起礼义廉耻呢!”

“娘,别和他们废话!”

苻湛将村民们视如蝼蚁,“贪心不足蛇吞象,银子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们!”

“那就把药材交出来!”李金珠咄咄逼人。

苻湛不苟言笑,转身将晾晒在石壁下的草药倒在粗布的衣袍里,手腕一转兜得严严实实,“药材就在这里。”

他说完和萨乐君对视一眼,天女撒花似得,将那些半干不湿的药材兜头撒在村民们的身上。

关键时候,地理优势彰显无疑。

那些抱山村的村民只能气得干跺脚,狼狈不堪的骂了几句。

“哎,你这小兔崽子,居然敢戏弄我们!”

“小寡妇养大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想冲上石子路教训萨乐君和苻湛。

“你们别急着上来啊!”苻湛好心提醒了一句。

可村民们哪里会听他一个毛头小子的话,脚步声风,一鼓作气冲了上来。

这刚跑出两丈远,脚下却踩空了,冷不丁儿踏入了陷阱之中。

前前后后几个人都跌落在一丈多深的坑里,惊叫声中夹杂着哀嚎的哭腔。

“娘,我表现得不错吧!”苻湛沾沾自喜。

那深坑正是苻湛和萨乐君入住后挖出来的。

萨乐君会心一笑,“别得意,打发了这些山村野夫再邀功也不迟!”

村民们大惊失色,纷纷赶过去救人。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敌人就站在你面前,可你却不敢靠近。

李金珠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小娼妇,居然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我们抱山村的村民!”

“这可就冤枉我们母子了。”

萨乐君无辜申辩起来,“住在荒山野岭的空地上,自然比不上抱山村里安全,这深坑是用来防范野兽出没的!”

还装作无可奈何的模样,还撩起长发,故技重施的露出脸上疤痕,大咧咧地俯身吓唬山坡下的村民们。

她指了指左脸上狰狞的疤痕,“当初那头黑熊险些弄瞎了我这左眼,吃一堑长一智嘛。可谁料想你们会不管不顾的冲上来啊!”

“我好心提醒过你们的!”苻湛掸了掸衣袍上的草药渣子。

在他眼里,轻松抖落的残渣跟眼前这些村民毫无区别。

在萨乐君的教导下,苻湛虽不至于脱胎换骨,却也懂得融汇变通。

这一招先发制人,便是将帝王权术灵活运用,足以应对这些山野村民了。

“我们母子都按照要求把药材交出去了,你们还不满意?”

“你这小娼妇嘴里没有半句真话,你那屋子里必定还有制成的药丸,赶紧交出来!”李金珠难得聪明一回。

萨乐君无辜得耸了耸肩膀,“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