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菲儿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手上的白色蕾丝手套,翘着兰花指端起咖啡,多多少少是又那么些名媛贵妇的味道了。

就算不能对比,看一眼盛装打扮的她,在看意见简约得体的夏岑兮,立马就相形见绌了。

“你我的目的不同,我有我做事的方法和准则,你也知道......

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

“我腹中的孩子一旦曝光,这条演艺路就算是毁了,我当然要给自己留出一条后路。”

说到孩子,云菲儿波澜不惊的神情还是有些波动,很快被她用笑容掩饰。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珩深并不知道,你想想看,如果这种情况下环纳影娱突然被收购,他失去的会是什么?”

言毕,云菲儿抬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夏岑兮,也想从她的表情里窥探出一丝破绽。

字字环绕的余音让夏岑兮开始正视起她的话,收起怀疑的眼光,又缓缓的翻开了文件,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后,抬起头。

“所以呢?你找我做什么?你难道不应该直接带着这份并不知何来的文件去珩深面前邀功,才是你的风格不是吗?”

说话间,她瞥到了玻璃窗外不远处打扮隐秘的人。

夏岑兮朝着那边的方向示意,对面的女人马上反应过来低下头。

没看到夏岑兮的慌乱,甚至还是不相信自己,云菲儿不禁有些气急败坏。

“我说了,我要给自己留后路,只要环纳影娱这块肥肉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更何况这件事,只能由你来做。”

夏岑兮怎会不知道她的意思...

秦荺意图制约靳珩深权利的战局早就埋下了引线,如果能借此机会让他手中的势力再减少一些,作为一个商人,秦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夏岑兮嗤笑一声。

“云菲儿,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

窗外的狗仔越来越近,云菲儿戴上墨镜,姿态郑重的拿起身旁的最新款包包。

“话已至此,你是个聪明人。夏岑兮,你应该也不想让珩深更恨你些吧...”

拍了拍包上并不存在的灰,挑了挑眉。

“哦,不,你应该也想让珩深多看你一眼吧。”

看着云菲儿趾高气扬离去的身影,夏岑兮长舒一口气。

桌上的文件被翻折数次,直到接近黄昏,夏岑兮才伴着凉意走出咖啡厅。

这厢,云菲儿刚坐上保姆车,身旁的男人便贴面上来索要一个亲吻。

“妖精,怎么样?她相信了吗?”

云菲儿咯咯笑着推开男人,将墨镜摘下,刚才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这次则是深不可测。

“她怎么可能不信?有关靳珩深的事,就是套牢这个傻女人的利器。等着瞧吧,我们就静观好戏上演...”

略微有些油腻的胡渣男再次蹭上来,隔着玻璃看不见车内的蝇营狗苟。

一场腥风血雨,正在酝酿。

另一边的环纳影娱,总裁办公室。

紫云雕盏杯砸落在地面,溅起的碎屑四处分散,王景恒站在原地,不动如山,丝毫不敢动弹。

“疯了!都疯了!”

被靳珩深一同摔在地上的还有签着秦荺名字的文件。

靳珩深定定的坐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

“她凭什么?凭什么要抽走环纳影娱的权利!”

“这些年我从未动用过总公司的任何资产,因为从未假借她的任何便利,这是自己赤手空拳打出来的公司。”

“母亲,您是真的打算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吗。”

越是仔细回想这些年的努力和压制,靳珩深越是止不住怒火.....

原来真正惦记着环纳的从来都不是别人,只有自己的好母亲。

她一手拟定的方案,目的就是为了让靳珩深放权,好让环纳影娱重回集团。

靳珩深现在暴怒的这些,就是今天云菲儿告诉夏岑兮的事情。

但云菲儿打的可不是为夏岑兮好的算盘。

只要夏岑兮找到秦荺,这个令靳珩深恨之入骨的亲生母亲,误会自然而然会生成。

而自己代替夏岑兮成为靳夫人,她可遇可求。

沉默良久的王景恒感觉快要窒息,强撑着胆子开口。

“靳总...您消消气,我觉得一定有什么误会,不然董事长不可能这么突然的就提出要回环纳影娱。”

王景恒话刚一说出口便后悔了,要知道,秦荺的手段在整个沪城商界人尽皆知,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没有顶替她的资格。

“滚出去!”

盛怒的靳珩深满目赤红,他看向静静躺着的上级文件,双拳紧握。

一朝奋勉,一朝结束。

环纳影娱如果真的重回集团的掌控,也就意味着靳珩深多年的努力成果将会再次成为别人的果实,为自己的母亲铺好道路...

如果没有在董事长室与夏岑兮打了照面,靳珩深心中也不会误会。

“你怎么在这?”

他看到夏岑兮的手中握着的白色文件夹,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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