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欲气冲冲的离开府门,去找正郑云霄理论之时,他被林渔歌挡住了脚步。

林渔歌以一种十分蔑视的眼光盯着他,悠悠说道:“就凭你一介书生现在赶去,莫不是活够了,想去送死?”

宋群被她的眼神及话语怼的面色涨红,他怒言道:“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虽然我实力低微,但我依然知道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今日一定要向郑云霄讨个说法!大不了血溅三尺,我也要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值得吗?”林渔歌像看傻子一般看他,怎么这小子这么固执单纯。

“值得!”宋群大声笃定道,眼眶泛红。

“看你这身板,估计连郑胖子身边的侍从将官都过不了,少说大话了,我与你一同去吧,也出门溜溜转转。”林渔歌转身慢步走在前面,步伐神态很有高手的风范。

“那好,感谢林仙子的慷慨相助!”宋群喜尚眉睫,原来这位神出鬼没的高人也是有人情味的啊!

“我也去,带上我!带上我!”陶软也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追上了两人的背影。

三人走在大街上,正好遇到了身骑枣红汗血马的郑云霄,那厮身披一身宝甲,副武装,眸光似猛虎下山,很是飞扬跋扈。

“哦,这不是宋家的小公子吗?不在家待着,来街上干嘛?”郑云霄对着宋群笑了笑,满脸横肉不停的颤抖。

“哼……郑云霄你好大的威风啊,居然敢抄吕府,是圣上下旨的吗?还是你乾纲独断!蒙蔽圣聪!你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宋群张口怒骂。

“呵呵,我怎么做,可由不得你宋家小公子说话,我郑家掌控阳州的兵马大权,这阳州胆敢有人造反,为祸朝纲,那我就要为圣上扫清忤逆残党。”郑云霄完没有把宋群放在眼里,在这阳州城郑侯爷才是唯一的神。

“好啊你!看我今日不将你打下马!”宋群怒发冲冠,快步冲进官兵队列。

彪悍的士卒将他拦下,却不敢妄动伤到他,这宋大将军府的名讳还是很大的,在这阳州城如若说郑家是赤阳,那宋家便是辉月,两者都不是省油的灯,区区士卒将官还是不敢僭越欺上。

“宋大公子,我还是劝你早日回家待着,最近阳州城可不太平,如若是出了什么事,牵连到了你,届时我可保不了你。你要知道大牢的滋味可不好受,你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那些酷刑的折磨。”郑云霄目空一切的骑马掠过,他放出一句狠话气的宋群浑身发抖。

“大胆!郑云霄,你会招报应的!我看你能神气到什么时候!”

郑云霄只当做耳旁风,不为所动,他策马奔腾起来。

在郑云霄身后,有一位老官宦也骑着汗血马,乃是宫中的老人。那头戴花翎冠的老宦官,面色白皙,脸上无一丝胡须,气势阴戾逼人,有种民间盛传的专吃小孩补阳的老太监的模样。老宦官乃是宫中南门貂寺,跟大皇子关系匪浅,乃是燕国宫廷中武学修为巅峰之一。

当南门貂寺路过时,瞥了一眼林渔歌,他那杀意毕露的瞳孔骤然一亮,这少女不是一般人,是个天赋极高修为极高的道家修行者。

具有武道八境巅峰无限接近圆满修为的南门貂寺感到一丝忌惮,他慢慢回调视线,不去看她。

连久在宫中深居的南门貂寺此时都出现在了阳州城,这阳州城将要引来暴风骤雨了,要改天换地了。

当南门貂寺赶上郑云霄的快马后,郑云霄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话:“貂寺大人,此役若是能祝我一臂之力,我可将珍藏多年的半部武道秘书《神符阴兵术》,借与你观摩,怎样。”

“当真?”南门貂寺浑浊的眼眸熠熠生辉。

“正真,首先咋们得活抓吕靖缘。”郑云霄眼神阴厉。

“这个小事一桩,看我不出五日将他送到你面前。”南门貂寺胸有成竹道。

“那晚辈就等待貂寺大人的喜讯了!”

“哈哈哈。走走走,去最好的酒楼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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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府内,采苓楼上有一人孤零零的观雨吹冷风,那美貌女子手掌放在栏杆上,神色黯淡,好像丢了魂,她手中攥着一张纸筏,是白羽御术传给她的。

上面写着,由于伤势过重,需要回到祁芒山疗伤,希望她自己保重,以后有缘再见。

钟九秋突然有些想念这个自负的男人了。

“祁芒山是吧,我会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