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来!不要力敌!这两人都不是一般人!”吕靖缘呐喊道,他发现白钟二人如今都是不好惹的角色,怕曹子绫硬拼会吃亏,便呼喊她撤退。

院内簇拥着许多家兵,张弓搭箭,气势汹汹的盯住那陌生的两人,只要吕靖缘一声令下,便一波接着一波的攒射,不把两人射成刺猬不罢休。

“吕二公子,先别着急招呼你府上的家将赶我们走,我还有些话想要跟你说清楚,你最好还是听听,否则过了今晚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白羽意味深长的对着吕靖缘说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趁我没有下令诛杀尔等于此地之前,尽数说个明白。”吕靖缘吐出一口血水,曹子绫在其身旁扶着他,两人身后满是府中士兵,紧绷的弓弦不断的发出与手指摩擦的窸窣声音。

“吕二公子可知道我身后这位大名鼎鼎的女子狐仙是谁?”白羽将目光转向钟九秋。

“我管她是哪里来的神仙!敢夜闯我吕府,我要你们有名来无命回!”吕靖缘目露凶光,他认识这位蛰居在郑云霄身旁许久的狐媚女子。

“还是你自己跟他说吧。”白羽抽出折扇,站在一旁很是风雅的扇着夜风,很有情调的欣赏院内姹紫嫣红的春色。

“吕二公子可还记得你母亲甘蓝语当年前往京城,借宿老屋时半夜起来乱逛压死了一窝小狐狸的事情?”钟九秋那对水盈盈的凤眸流转着明亮光华,像是在笑,是那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笑,看的别人浑身发毛。

“你怎么知道这事?”吕靖缘神色很是激动,这事十分隐晦,就只有几人知道,她一个外人如何得知的,那不成其中有瓜葛?

“因为那一窝狐崽,便是我轩辕坟狐族的后代,只是未生出灵智,就是这么一窝嗷嗷待哺的小狐崽,却被你那母亲无端害死,所以你母亲中了我轩辕坟狐族世世代代的阴毒诅咒,不死不灭。”钟九秋呵呵的笑,笑的很是解恨欢快。

“你……你……你们这些妖孽……害人不浅……你这狐妖与那道貌岸然的修士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吕靖缘听罢,更是愤怒,火上心头,顿时胸口郁积怨气难平,他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握着曹子绫的手开始发凉打颤。

“公子,你怎么了,你身上好冷啊!”曹子绫察觉到年轻男子身上的变化,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为他披上,给他更多温暖,他此刻仿佛身置冰窖一般。

“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怪我们什么事。”钟九秋冷哼道,没有在意吕靖缘的谩骂。

“如今甘蓝语死了,她身上的诅咒自然也解除了,其实你应该为她感到高兴,不然她每日深陷在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悔恨不已而无法自拔,那样的她这样轻松的走了实则是幸事。”

“妖孽……诡辩……”吕靖缘猛的挺直腰板,手中的尖刀拄在地上吱吱作响,他想要冲上去一刀杀了这个歹毒的女子,结果被曹子绫拦下。

“哎,如今吕二公子这副模样,还想杀我,哎,真是为你感到难过悲哀。”钟九秋幸灾乐祸道。

“吕二公子早在红枫湖夜宴那日,我不是便跟你说过了吗?不要执迷不悟,你却倒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白羽唏嘘道,在院中闲庭信步,看着警惕至极如临大敌的众人心情大好。

“有朝一日,我吕靖缘势必取你二人首级祭天,我说到做到。”吕靖缘牙齿间满是鲜血,他目眦尽裂道。

“好的,我与钟姑娘等着那一日,希望能尽快到来,可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对了,吕二公子,有一件事你一定还不知道,你府中封禁后院内被镇压三百年的妖王蜃楼今日被我与钟狐仙释放出来了,还得多亏了你与你甘妈妈的功劳啊,妖王统治世间那日的到来,你们可是第一功臣啊!”白羽一脸向往的抬头说话,他似乎已经想象到那一副画面,等到那时,人间又会是什么风景,他白羽又会是什么境遇,道家十境?十一境?不!还远远不够!是那万众瞩目的真人一境。

“届时你还可以跟妖王邀功。”白羽揉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什么?妖王……”吕靖缘心头大骇,难不成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早就知晓吕府后院的闲言碎语,好像真的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如若真就是妖王。令妖王重新出世,那他岂不成了吕府的罪人,阳州的罪人,燕国的罪人,人世间的千古罪人……

他目光涣散的想着,出乎意料的一头载倒在地,一动不动,像是活生生的被气死了。

白羽见状笑的合不拢嘴,院内家兵猝然爆发惊天攻势,百余支箭镞闪烁着寒芒朝着那两人射去,白羽挥袖大笑,笑声回荡在小院内经久不息,转瞬间化作一缕轻烟遁去踪影。

曹子绫手忙脚乱的拍打吕靖缘毫无血色的脸颊,急得眼泪直滚,她嘶声力竭的叫喊道:“快去请最好的大夫回来!速速去!如果吕公子有事,拿你们是问!”

今夜乃是黯淡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