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燕国西北地带有一人名号广为流传,那人在江湖上自号“铁掌”,靠一双坚若磐石的掌劲击溃一切敌手,每当其出手丝毫不拖泥带水,对搏之人十有八九断骨伤筋,一时间江湖上游侠隐士纷纷高呼呐喊聚而商榷。

众人意见不合各有讨究,奈何那武道修士所犯斑斑恶迹令多数人憎恶忌恨,于是乎众人达成一个目的,势必要清除那个为祸武林的大魔头,三十六人浩浩荡荡上山,带头的几位更是武道六境的高手,在世家豪阀都算的上是有些颜面的门客护院。

目睹一行人的来者不善,那武道修士也没有一丝胆怯,只是目光愈发凌厉,一言不合便跨步上前与众人厮杀,铁掌武夫好歹也是个武道七境,若是单打独斗在场无一人可敌之,不过一人力薄,一群人便不可估量。

铁掌武夫与他们纠缠了整整四个时辰,逐渐力竭,人在最虚弱的时候最容易出纰漏,于是乎那尚有一战之力的二十一人一拥而上,铁掌武夫难以招架,负伤累累,最终被逼的跳崖赴死,至于那武夫究竟身亡没有再也没人知道。

裴春颜身姿在空中划过,膝盖顶起厚厚的裙摆,手臂横抬反手握剑,动作宛如东瀛岛武士拔刀一般顺畅飘逸。

于怀伸出五指试图以指尖气罡撼动剑气,身后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动静,他借眼角余光去瞟,顿时眉梢一颤。

身后又是一道剑影。

“好家伙,青莲剑阵,天地人三才一剑,先以八卦坎位作诱饵,又以大开乾位,是为天字,旋即闭合坤字,点出地字,最后以西方巽字为人字,组成上中下三道剑气,还有一道剑气隐藏在我脚下吧。”于怀望着青衫女子的目光极盛,好似发现了人间至宝。

“不瞒前辈,的确还有一道剑气,但前辈能否破解还得两说。”

“嗡。”就欲殃及半腰的渠水,涟漪荡漾,七八朵含苞欲放的莲蓬颤颤巍巍抖落晶莹水珠,脚下仿佛酝酿着风暴。

“小姑娘今日便让你大开眼界!老夫也有压箱底的功夫!”

于怀身影猝然冲天,到达三丈高度时一个翻腾,像那些遨游在九霄云庭的神仙摞云架雾一般。

掌心朝下,一股气劲势不可挡,俨如泰山降临。

“轰!”于怀一拳砸在武坪上,浓烟滚滚。

乌黑的气罡贯穿莲花池水,潭水沸腾迸射,这一拳之力不仅仅荡平莲花阵余威不减,波及扩散至四周,两道剑气刚刚碰上便化作烟云。

正在这时一道剑气至下而上,直逼下颚,却偏了几寸,刺中了他的肩膀,于怀面不改色,一手缚住剑体,再抬起空出的右手一掌朝握剑人挥去。

一切尘嚣平息,一人站立在武坪中心,一人半跪在场下,裴春颜脸色有些泛白,红唇微微抖动。

“小姑娘剑法不错,不过还需磨砺。”于怀握住剑身向外轻轻一扯,长剑倒飞出去,扎落在青衫女子身旁。

“于前辈今日教诲,晚辈终生铭记。”青衫女子缓缓站立,拾起宝剑弯腰施礼,在众目睽睽下消声退去。

“裴姑娘还真是厉害啊……”吕靖缘目睹了整场比武,看的目瞪口呆,只是碍于他玉树临风的形象所以表面并没有过分张扬,他盯着青衫女子远去的背影唏嘘不已。

“公子是自卑了?”紫菱安静的瞧着台上那中年老头,后者发现了她目光不由的收敛了几分气势,是凡人对上仙子的拘束仰望,只是武坪上下二十余号人除了他们二人在无一人察觉到这种细渗入骨的变化。

“你这丫头又想挨打了是吧。”吕靖缘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偏了偏头。

“公子,奴婢只是方才说错了,是该裴姑娘羡慕公子才对,公子仪表堂堂,潇洒伟岸,家世显赫,钟鸣鼎食,受万千闺阁佳丽追捧,又是武道宗师得意弟子,公子还才高八斗呢!……”

“我怎么感觉你在敷衍我……”

“哪有啊,公子你别动手!……紫菱知错了……”

“公子你轻点啊!疼!疼!疼!”

“好你个紫菱本公子手都没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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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寰内是一栋圆环状铜柱阁楼,阁楼有二十四丈高,每一层外环有上等观景雅阁五六十间供一干身份华贵,地位超群的贵客享用,圆环中央处是一座宛如莲花杆的高楼,每一层横生出一面与莲杆垂直俨如悬浮在半空中的蓬叶台板,莲花台便是艺姬红牌表演献舞的场所平台。

“郑公子今日真是找准了好时机,妾身跟你说,最近我们芙蕖寰新入了一批西凉国舞娘,那一个个的千娇百媚,跳起舞来若仙若灵的,就像那啥……哦,就是那西凉国的敦煌壁画上绘刻的古典仙子一般,保准您满意。”

一体态丰腴的中年妇人身着宫装,走在两人前面,郑云霄与白羽缓缓踏上通往第十层的金龙梯,身材消瘦的年轻修士俯首往下一望,那狭长的石梯如一头金色鳞片的虬龙盘踞而行,居高临下仿佛置身缥缈云海。

只往下瞧一眼便叫人头晕目眩。

“白公子对我们小楼可还算满意,要是不尽兴的话待会我在唤花魁来陪你们喝酒作赋?”那宫装妇女转头望向白羽,后者微微一笑并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宫装妇人乃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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