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举刀大呵。

“住手!”紫裙女子声嘶力竭,最终那将领不敌蛮夫,无力跪倒在地,身首异处。

“你这妖魔,找死!”紫裙女子青筋暴起,流下两行清泪,玉坠震颤散作齑粉,满头乌发腾空飘荡,她仗剑腾空。

女子竖剑于胸,真气凝聚化质,无数盈盈竹叶抱剑迂回,似有定海巨柱之威仪。

“行移巫山,流覆霜雨,落剑!蛟龙入海平!”

一道青罡分割作两道,疯涨至一丈七,俨如神兵般璀璨。

“什么?道家第七境大成,这女子居然是归真境剑子!”躲避在暗处的女鬼哑然失色,化身一缕黑烟想要逃之夭夭。

“看我劈开你这结界!”

蛟龙入海,在泥泽山体上劈出一道显赫沟鸿,女鬼结界顷刻支离破碎。

女鬼花容失色,一身红衣尽碎,那道剑气还未力竭,女鬼又被削掉半个身躯,元气大伤,“公子快救我!”

“想走,受死吧!”

“雷霆之术,道门符箓!压剑!天罚!”

云巅绽放光芒,电光掣掣,在鲸食天地灵气,一束金线落下,其威势非人力可挡,对抗者,唯有神形俱灭。

“白仙师,快救救奴婢!贱奴还不想死啊!”女鬼被天宪束缚住,无法动之分毫,哭的梨花带雨。

“我可没让你去招惹这么一个天才剑修,自己闯的祸事不该自己去解决吗,怎么这下知道搬出我了,先前不是那么自信满满?真是会给我找麻烦。”不知从何处走来一紫冠黄袍男子,面带讥讽,仰头望了望天,一手抛出物件,一手捏着纸扇,一物凭空罩住女鬼,为其庇护,化解了浩荡雷劫,灭顶之灾终究是没砸在女鬼头上,后者险些吓傻,而在神秘物件依稀裂出数道剑痕。

“挡我者死!”那持剑女子看见莫名出现的男子更是恼怒,一气之下有总舍生取义的架势。

“剑法不错,可圈可点。”

黄袍男子缩地成寸贴近持剑女子,女子神色大惊,剑罡爆发,浓郁剑气浮在身前脑后,寒锋所到之处,白鸿闪烁,行云剑,雾雨经,那剑快若疾雷。

“行云雾雨剑经?今天开了眼界了,小小阳州竟然藏龙卧虎,可真是意外之喜,令我越来越感兴趣了。”黄袍男子依仗诡异身法,比剑气还迅捷几分,指尖与剑锋相撞发出清脆声鸣,俨然推拿太极一般轻而易举化解那些凌厉剑式,大概是玩腻了,黄袍道人一指掀飞灵剑,旋即掌心触及女子胸口,仿佛推在棉花上,女子瞬间失衡。

在那道人推掌的一瞬间,紫裙女子感到一股浩瀚真气,那是货真价实的道家第七境巅峰,只差一小步迈入道家第八境。

道家十一初境,第九境以后在比之前,可谓相差悬殊,云巅陆地,兵家第八境乃是分水岭,儒家第九境跻身为小宗师。

眼下这道人的半步第八境已是如此厉害,第九境不敢想象。

“公子,奴婢知错了,你快救救我吧!”女鬼左右皆不是滋味,恨不得一头钻进泥沼中,当下气息奄奄,中了道家剑修倾力一斩,少说折损三十年修为,但在目睹一番神仙打架后,目光突然有了抑制不住的别样神采。

一日前红衣女鬼在林中遇到白姓修士,也不自量力去试探,谁知一个照面便被击溃,甚至还被逼签下“卖身契”一辈子沦为白姓修士的贱婢,今日又走眼惹怒了道家第七境剑子,险些灰飞烟灭,可谓命途多舛。

“近日来参悟了那本《千鸟雷法》果然是玄妙无比,还祝我半步第八境,否则不会这么轻易胜你。”

“这位道家同门,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看你很眼熟啊?”黄袍男子一手握着宝扇,一手伸出中指点在女鬼眉心,后者如沐甘露,重新焕发生机,被截断的半副身躯在缓缓复原,从始至终男子没有瞧女鬼一眼,红衣女鬼却是倍感涕零,就差五体投地焚香叩拜了,要是神仙男子不嫌弃她腌臜身躯,让她沦为贱婢终身做牛做马都行。

“你是那日的祁芒山修士?”提剑女子单手握剑,抱住另外一只手臂,蹙眉低语。

“不错,不过萍水相逢你还记得我,今日卖我个面子,咱们做个买卖,我将那死气沉沉的公子哥交给你,这女鬼你放她一条生路,我跟这女鬼有些因缘,你觉得如何?我说话算话。”黄袍男子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似乎不在乎他的提议是否能生效,在他那叫人捉摸不透的目光中,一切话语出自他口应该是天经地义说出必行的底气。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间,什么最能证明一切,支配一切,无论朝野与乡田,仙家或俗世。

答案很简单——权与势。

钱?这类酸臭的东西算不上。

就像黄袍男子眼中的提剑女子跟脚边蜷缩畏惧的女鬼毫无两样。不,至少前者值得他正眼相看。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提剑女子向前迈出一步,裙摆鼓荡,剑气又充沛一分,残枝落叶聚而螺旋。

“我不过是可惜了你这百年难一遇的剑修根骨才静下心来跟你谈条件,话可别说的这么绝,否则今日那男子你带不走,连你也脱不了身。”黄袍道人目光深邃不见底。

“这一切都是你精心布置的?”紫裙女子抿唇诘问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