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

吕家当代主事便是吕湛,大公子吕靖缘是其次子,小女儿吕素函与幼子吕清衡乃是宠妾许式所生,至于另外两个子嗣吕府却未曾对外界有过多提及。

有流言蜚语说吕湛的两个小妾生子时难产,胎儿大人双双不保,至于消息是真是假,无人去证实也没人敢。

吕府偌大的园林后院,种满了形形色色的奇花珍木,有十分耐寒,每至严冬子夜方一绽花容月貌的龙澹蝴蝶兰,幽芳纤纤,如女子在耳畔呢喃私语,有竖姿如正人君子的碧萧竹,清癯孤立、耿直不阿,更有峋山斜卧溪水迂回,琼砖高阁只数的人眼花缭乱。

一处空旷大坪四周陈列兵器盔甲,七八个上身赤裸的肌肉壮汉在两两结对的近战搏斗。吕府二公子喜好武道搏术,平日里结交江湖上武艺高强的独侠请到府上做门客,在如此痴于武道风气下吕府从上至下连仆役家兵都会些杂艺把式。

“再来!你个懦夫,刚才是我一不小心被你抢了先机,要是在打一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台上一肤色微黑的青年男子被面前中年大叔以一招抱臂背摔击倒在地,面红耳赤的爬起来,使劲活动肩膀,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小伙子,刚才老夫只是顺势借助巧劲,要是在打一次也没什么,若是再输了,那就要算你输了整整两次。”满脸络腮胡的中年大叔上身块垒还算健硕,虽然不比一干血气方刚的赤膊小后生却也不可小觑。

“小伙子,出手吧!”中年大叔气定神闲,似乎想要激怒那一身蛮劲的小伙。

“看我这回不把你打趴下!”青年男子脚下生劲,一步腾空逼近,握紧右拳做出冲击动作,左手护在胸口,以一种寻常武夫对敌拳架冲向敌手,凝聚气罡的一拳重重轰了过去。

络腮胡大叔横抬双臂交错抵挡那气势惊人的一拳,张开弓步,当拳头贴近手臂时,有一股气流迸发,像是一练微风挂起中年男人发丝。

他缓缓后退几步,青年男子再度跃起,乃是招数“腾龙奔月”,侧身一脚袭在中年男人侧脸上,那人迅猛抬手挡开。青年男子气势不减空中扭转身体,脚劲劈出嘶嘶风声,看的台下众人接连惊叹叫好,中年大叔一时力怯被击中耳畔,瞬间失利。

“年轻人,你这套连击不错,力大势沉,老头子我手都挨疼啦。”肤色微褐的络腮胡大叔拍了拍臂膀,摇摇脖子,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五指轻轻搬动,没有先前那副戏弄的态度,收紧了神色。

“那便使出你的看家本领吧,我的踢术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若是就这等本事那便休怪在下手脚无情了!”

“今日打的真是舒坦,那我也让你开开眼界,免得说我胜之不武,瞧瞧我于家”拍山掌”跟你唐门”旋风腿”孰强孰弱!”

“年轻人,可认真瞧好了!”

络腮胡大叔突然闭目养气,一股气机自鼻口牵引至体内各处,此时双臂微微弯曲。

掌心面天指尖相对收压于腹部,扎出马步以一种近乎悬空坐姿静止不动,汲取躯干中诸数无形气罡,宛如百川东到海,自丹田开始徐徐流淌至臂腕,前臂肌肉顷刻痉挛扩张,表皮下似蛰龙蜿蜒。

古书上曾记载了一种武道内气修行功法,唤作“观海十二式”,书中所撰“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此刻那中年武夫体内所凝聚气机颇有日出东山,掀起惊涛骇浪之状。

前后不过缓饮一杯茶的功夫,那中年男人表面气机一变在变一涨又涨。

肤色微黑的年轻人楞了片刻蓦然回神,心惊不妙,这老头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大杀招!

他一步腾空,脚下爆发巨力。

中年大叔骤时睁开双瞳,竟有缕缕银丝乱游,大呵挥掌劈向飞腿,重如磨盘,左右交替迎击,眨眼间挥出二十八掌。

尘土迸射,以他为中心形成一圈罡罩,不断向外扩展,无端滋生出俨如大军压阵的逼迫感,仿佛要辗碎一切阻碍。

“小伙子还有其他高招吗?怎么跟挠痒痒似的。”

年轻人错愕的发现那人掌劲愈来愈猛,此时攻之不进,退之却难,完被对方占据先机,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掌风如沙暴穿梭,细如沙粒的气罡从腾空青年外肤迅捷划过似刀割箭掠一般,诡谲难防,他越发心惊肉跳。

“这老头居然藏的这么深!”

青年小伙面色难堪至极,想哭的心都有了。

“那么你该输第二次了!”

正当此时,络腮胡大叔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脚踝将其一把拉下,俨如手擒飞雉般钳住那人脚踝,下一刻爆发巨大气力将他甩出武场外,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

坪下观看的众人纷纷震惊不已,这外貌不扬的中年人一直深藏不漏,如今一举击败在场门客最善拳脚之人,怎么能不叫人吃惊?

“不错,不错,一大早真是大开眼界,于怀老爷子年近半百依旧宝刀未老,还是跟当年一样鲜有敌手,令人恭敬佩服,你们这些平日里心高气傲地该服气了吧。”说话的是一面貌俊秀的男子,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轻轻抬起一双白皙手掌,原本鸦雀无声的武场却忽然响起一连串清脆的掌音。

那突然闯入的男子肩披白狐锦裘,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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