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烈。南诗雨站起身子来,望着外头明显是宫里来的人。

很快,那人在众人的拥护下走进南诗雨的视野之中。

他未有任何变化,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众人皆探头,如此气度不凡的公子,定非常人。

南诗雨冷眼看着,这当然非常人,这是她的未婚夫君,是琉璃国的四皇子——天宇熊。

南诗雨眼神变得极冷,冷得让金枝忍不住打了个颤抖,金枝不解地望着南诗雨,为何见着这人她家小姐的眼神会如此令人不寒而栗呢。

抛弃掉前世的一切,天宇雄确实比罗清宇出色上许多。那优雅不凡的气度,以及举手投足间的不可一世的气势,都能够让南诗雨为之心动。

南诗雨浑身冰冷,她上辈子爱惨的天宇雄,抛出一片真心,最后换来了一杯毒酒,多么可笑。看着天宇雄渐渐走近,逐渐清晰的身影,南诗雨的视线逐渐模糊。

那是她上辈子最爱的男人,这辈子正在渐渐向她走来。

不知为何,这时南诗雨突然清醒过来。她想起上辈子天宇雄赐她毒酒时,那冷漠得让她浑身冰冷的眼神。

南诗雨抬手,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自己一顿,疼痛能够让她头脑保持清醒!若她这辈子再感情用事为天宇雄不顾一切,只怕再回过头来,她就真的要撞死在赵氏的灵前了。

直到胳膊被掐的青紫,南诗雨疼得轻轻喘气,她总算是清醒冷静过来了。她这辈子再为天宇雄散尽一切,她就是脑子不好使了!

在南诗雨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里,天宇雄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金枝忙向天宇雄行礼,并提醒南诗雨回神。

天宇雄:“雨儿,我来了。”

南诗雨望着眼前之人,还是记忆中那般熟悉的模样,初次见面便如此亲切地唤她“雨儿”。南诗雨在心里头嘲讽,谁家公子对初次见面的姑娘喊得那么亲切,真是轻浮,她上辈子真是昏了头了,怎地会喜欢这人。

天宇雄除了外表吸引人外,声音也格外好听,颇有磁性,定力差些的姑娘怕是要为此陷进去了。

南诗雨眼中皆是泪水,在天宇雄眼中倒是楚楚可怜,惹人怜爱得紧。还未等南诗雨开口,那泪水便不受南诗雨控制般顺着南诗雨的脸颊落了下来。

天宇雄本想用手轻拂去那泪水,意识到南诗雨此时只是他的未婚妻,众目睽睽下,到底不合礼数,也就作罢。

望着如此人见犹怜模样的南诗雨,这似乎与天宇雄听到的传闻不同。天宇雄听到的传闻是他的未婚妻,貌丑,无礼,粗鄙。他因此并不想前来祭奠亲岳母,毕竟要见那貌丑的发妻,他原先心中不适。

这些不适皆在见着南诗雨动人的脸庞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欣喜。

天宇雄连忙关心道:“怎么了这是,可是受了甚么委屈?”

南诗雨咬着嘴唇不开口,忙用手擦去脸颊旁的泪水,意识到自己失礼忙向天宇雄行礼:“表哥。”

南诗雨的声音本就婉转动听,如今带着哭腔,更是惹得天宇雄心中升起一把火。天宇雄见着方才豆蔻年华的南诗雨,心中险些把持不住。

假以时日,这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

天宇雄喜上眉梢,原以为南诗雨是貌丑不至惑君的,谁知竟是个成国色天香的料子。

天宇雄上前去贴身把南诗雨扶起,一旁的南文山和常茹当即脸色大变。这是哪门子规矩,南诗雨还未过门,怎能如此......

常茹连忙上去,她绝对不允许南诗雨和天宇雄在婚前就如此亲密,更何况这能不能顺利嫁入皇家还不一定呢。

常茹:“殿下,这恐怕不合适吧。”

天宇雄:“雨儿本是我的发妻,我们有婚约在身,亲密些也无妨。”

“倒是雨儿如此消瘦,平日里可有好好进食?这身子,怕是一阵风能把你吹跑了。”

面对天宇雄关切的询问,南诗雨在心里虽不在意,脸上还是颇为柔顺。

南诗雨柔声回应:“殿下不必为我操心。我日日都有吃食,府里头的伙食好得很呢。就是近些天来,身体有些不适才少吃些罢了。”

闻言,天宇雄把南诗雨搂得更紧,几乎要把南诗雨整个搂进他怀里头。天宇雄有些心疼,府里头的下人不比宫里的好多少,都是见风使舵的,这亲岳母去了,怕是府里克扣月例。

天宇雄:“既然身子不适,怎还一人跪着守灵?”

周围的人听完后皆心头一紧。南府二小姐身子单薄,还身子不适,若不是为母亲过身伤神那就是南府内宅管事那位克扣了。

南文山急忙道:“是老臣的不是了。平日里头忙于公务,忽略了孙女们。四皇子恕罪,老臣这就让人叫汤大夫过来为雨儿诊脉。”

常茹赶紧让身边的侍女去交汤大夫,汤大夫多年来为南府上下治病,倒是个信得过的大夫。为了避免天宇雄怪罪,常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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