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只在一边站着,也不多言语,他说什么呢?这算个什么事?左右一个奴才,还不是看主子的意思?

如今后宫也没个皇后,淑妃是最大的,方才见淑妃时,那言语间都是向着沫美人的,可这死了的宫女是云婕妤宫里的,云婕妤娘家的势力又太大,说不上很得宠,但皇上每月去的次数也仅是比淑妃少一些罢了,将来啊,必是高位,沫美人倒不显眼,但人家得宠啊!能夜宿衍祥宫的,可就她一人啊!所以,曹公公索性不说话了,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一个奴才罢了,何苦闹得他里外不是人?

不过这一会的功夫,之杏便跟着刘五来了,之杏一见屋里这架势,心里直打鼓,神情也有些慌了。

沫楹打之杏进门就留心着呢,见之杏那反应,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既然也来了,沫美人和曹公公都在,本宫现在问什么,可不算私审,沫美人你说对吗?”云婕妤挑眉问道。

沫楹扯着嘴角笑了笑,干巴巴的说道:“自然。”

再一看下面还站着一个曹公公,桌子上也空着,又说:“曹公公坐吧!安顺搬个椅子来,再沏壶好茶,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还请云婕妤将就些!”

“谢小主!”曹公公拱拱手,挪了挪凳子,只敢坐在后面,柱子边坐下。

“之杏,你可知云婕妤宫里的杏雨姑娘没了?”沫楹问道。

“啊……回小主,来时,听说了!”

这话,可是直接给沫楹没脸啊,你知道就说知道,说什么来时?你怎么来的?还不是刘五叫来的?刘五为什么叫你?还不是她沫楹安排的,你这么一说,倒显得是沫楹提前安排好似的。

沫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又说:“既然知道了,那我问你……”

“沫美人,你的宫女你来问,这恐怕不太好吧!”云婕妤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依云婕妤的意思,那该您来问?”

“算了,我来问,沫美人恐怕也不放心,曹公公,你来问吧!既然沫美人不放心你把人带回去,你就当着沫美人的面来问,省的之杏有个好歹,你也不好交代不是?”

曹公公在一边暗暗叫苦,这叫什么事?他又该如何问?

曹公公被点了名,只好又站了出来,像两位小主拱了拱手,对着之杏说道:“之杏姑娘,杂家就只是问问事情的经过,希望你有什么便说什么!”

“公公请问!”之杏低着头说道。

“打扫园子的宫人说,你早上见过杏雨,还与她有过争吵,这可是真的?”

“是真的!”

“为何事争吵?”

“我……就是绊了两句嘴罢了!”

这么干巴巴的问话,曹公公也是第一次,往常这些奴才们犯事哪用这么麻烦?直接打一顿,有什么不招的?

“照曹公公这么问下去,恐怕这杏雨也只能是枉死了!”云婕妤凉凉的说道。

“依云婕妤的意思,这杏雨就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了?”沫楹反问道。

“那沫美人说说,好好的拌嘴,怎么就跑到假山上跳了下来?”

“云婕妤也说了,这跳下来,也得到假山上,好好的,俩人跑到假山上做什么?难不成她俩是在假山上吵架的?呵呵,这位置选的好啊,吵个架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非要跑个高的地方!”

若从表面上看,即使杏雨的死和之杏有关系,也是自己跳下去的,不过是被之杏气着了,可杏雨是什么人?她虽只见过几次面,但也知道不是个善茬,心机恐怕不在曼露之下,若只是吵一架便跳了下去,真真是没出息。

可若这事和之杏有关系,事实又不像表面这般,那沫楹可真不敢想,眼前的这个之杏,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能把好好的一个人逼到跳了水,光是想想沫楹就毛骨悚然了。

云婕妤这边倒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就这么干巴巴的问下去着实没意思,若说杏雨为什么死?云婕妤还真没想过和之杏有关系,那个之杏,傻傻的,还没当初的之桃聪明,就算她和杏雨在假山上,谁把谁推下去还不一定呢!

但是啊,谁叫杏雨死之前有人见过她呢?就这么赖着她,哪怕跟她没关系,这名声也就毁了,后宫可是什么都能传出来的,谁叫她有个得宠的主子呢?

沫楹也明白云婕妤的意思,横竖之杏是保得住,只是这后宫的流言,足够逼死人的了。

“若是寻常吵架也就算了,之杏,你说说,你们这吵完架,杏雨怎么就吵到假山上了?到底说了什么,总不至于无缘无故就吵起来了吧!还有,一大早的,你去那园子做什么,那园子除了本宫的锦绣宫,也就是淑妃那里最近了,难不成你是去找淑妃的?”

“奴……奴婢自打失忆以后,路也记得了,本想去针织房的,一时走错了!”之杏搓着衣角说道。

“那可真是巧了,之杏,前些日子你落水,都说和杏雨有关系,对,你病着,她把你叫来,确实是她不对,可你落水,可和她没关系,若你因为这事和她记恨上了,未免也太小气了些。”

这话凉凉的说过,听在曹公公耳中可是另一番意思,原来这之杏姑娘也落水过,落水后还失忆了,而落水的原因又和杏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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