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楹这失神的样子,吓了小红一跳,心里很不解,不会做就不会做呗,也不是什么大事啊!膳房如今也不敢短了小主的吃食。

小红想先把桌子收拾一下,这是头油,油性大着呢!可她手腕被沫楹攥的的有些紧,一丝都不能动弹,沫楹望着她的眼神,竟让她有一丝害怕,愣愣的说道:“好像……好像是忘了吧!”

沫楹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缓缓起身,说道:“今个我同你说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之杏,我……我心里担心她,不……不想……不想让她多想!记住了吗?”

小红点点头。

沫楹木木的走进了小书房,一坐下,只觉得鼻尖有些酸,眼泪就下来了。

小红一时也傻了,小主最近真是怪啊!可她也不敢多说,赶紧把梳妆台收拾好,便出去守着了。

沫楹坐在书桌前,桌面上的宣纸,染湿了一半,原先悬着的心,放下了,只是心口砸了一个窝。

之杏自打醒来,看她的眼神就怪怪的,动作举止都很不一样,也没有她想象中失去记忆的恐慌,仿佛她还记得,就是不熟悉罢了!

想到这里,她就想到了自己,沫楹擦干眼泪,她哭什么呢?跟着她,之杏也是受罪罢了,现在这个,不管骨子里是不是之杏,好在,还有不是吗?最后,沫楹还是选择了妥协,也许,这就是命吧!

人活着就是这么现实,有些事你从开始就躲避,最终还是要还的,那时候的沫楹还不懂,只是没想到,她现在的纵容和不面对,终究让她抱憾终身,当然,这是后话。

上帝总是给了你什么,就会再拿走什么,沫楹多了一哥哥,宫里却少了那个情同姐妹的之杏,心里越想越慌,以前最看重的就是之杏和丽娘,可丽娘终归是皇上的人,虽然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可用起来还是不放心。

小红和之苹,倒也衬她的心,只是,感情上还缺了些什么。

这天下午,沫楹去逛了逛园子,每次沫楹出了静斋,总有种逛横店的感觉,要说这地方,和故宫的感觉应该更像,可故宫到处是围起来的啊,游客进不去,横店就不一样了,剧组里的人穿着戏服走来走去,和这宫里的感觉还真像。

“打听好了吗?”沫楹问道。

“安顺吃了午饭就到百花阁外守着了,左相夫人进去快半时辰了!”丽娘答道。

沫楹看看天色,笑道:“不急,我们先去淑妃那坐坐,好几日没见,我也有些想她了!”

“可,万一左相夫人……”

“左相夫人是个靠谱的,可她那女儿不靠谱啊,明个她就出宫了,今天还不得和她好好说叨说叨?这一说啊,茹美人准恼,这可就有的聊了!”

所以啊,不着急,不让左相夫人知道她女儿有多蠢,她怎么能上套呢?

百花阁,左相夫人一进院子,就见茹美人坐在榻上,一副看不见的样子。

左相夫人心里这火啊,噌噌往上冒,最后,竟行了个大礼,半跪道:“臣妇给茹美人请安!”

看这架势,茹美人是被吓着了,吓着的同时,心里更委屈了。

“噌”的站了起来,喊道:“母亲是来看我笑话的不成?”

左相夫人被大李嬷嬷扶起来,脸色也不好,说道:“美人哪里的话,你是后妃,我跪你也使得!”

“母亲……你……”

茹美人竟被气哭了。

“瞧瞧,夫人您成日惦记小姐,怎么见到了倒和她怄上气了?咱们小姐不容易,您何苦呢?”

大李嬷嬷也是从小看着云子悠长大的,在宫里住了这一段日子,哪能不知道她的处境?见她这样,也是心疼,再看看这屋子的用度,哪有家里好?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这话说的左相夫人也心软了,坐在软榻的另一侧,见女儿瘦了许多,又是心疼又是恨她不争气,嘴下却不留人,说道:“往日里就是这样,难不成进了宫我也要跟来哄着?”

云子悠气的抬起头,喊道:“那你还来做什么?就让我在宫里老死算了!”

“你……”左相夫人气的拿手指着骂道:”你以为我想管你?我为你受的委屈你可曾知道一分?”

中午太后又说叨了一遍,她也委屈啊!

“母亲委屈?那我呢?您进宫这么久,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我去凤仪宫,您也躲着不见,后宫谁不笑话我?我就不委屈吗?”

云子悠说着说着又哭了,比方才哭的更伤心了!

起初知道母亲进宫,她是高兴的,进了宫才知道什么叫日子难过,母亲来了,不管能不能帮到她,哪怕只是把她搂在怀里也是好的啊,可母亲呢?自己不来,也没差个人说一声,她就这么等了三天,实在忍不住了,自己跑去凤仪宫,母亲便借口给太后熬药,见也没见她,宫里少不了有看她笑话的,这对她来说不是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她觉得母亲放弃她了,孤零零的,一个亲人都没有,那种感觉,很可怕,真的很可怕!

左相夫人强忍着泪意,说道:“进宫前我对你说什么了?你……”

“是是是,都是我自找的,都是我自己贱,行了吧!你今天来就是看我笑话的吧!你看见了!皇上不喜欢我,从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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