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嚎叫几声,早早昏死过去。

又是一桶凉水劈头盖脸泼过来

我听见上面又是“啪”的一声

“你到底是谁?还不快说!”

我哆哆嗦嗦从红色的血水窝里爬起来,老子穿越一回,就是死了也不能当孙子,给天朝的疯人院丢人!我抬头瞅着上面那个端坐在木案后面的人,突然想恶作剧!

“你过来,来,我告诉你!”

他瞅瞅周围,又瞅瞅我,这才放心大胆地从大堂上下来

“本官已经下来了,你如实说吧!”

我冲他龇牙一笑

“狗日的!你刚才唱得挺好听!再给爷唱一个,也就告诉你!”

说罢,脚下发力,一头撞过去。

等我“扑通”落地,他正好已经飞坐在了桌案上。

好了!我本次穿越这下子算是告一段落了,心里突然很是畅快,仰着头咧着嘴大笑起来。

我早就估算好了,我来这一趟,不是被一箭射死,就是“咔嚓”掉脑袋,只是没想到,剧情发展地这么快!

这是谁写得剧本啊?我他妈能骂不?

你好歹给我弄个啥滴,再让我挂呀!穿越两天,还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就挨一刀挂了,回去吹牛都没法吹啊!

太他娘的窝囊了,可儿问我我怎么和她说呢?

可儿?对呀,可儿还在这里呢!我挂了,她怎么办?

可是……我现在这个熊样,又能怎么办?

这时几个衙役已经把我抓住提拉起来。到了这时,爷我也豁出去了,看看他们,哈哈大笑

“小子!准备砍头是不?爷我有两个头,一个上头,一个下头,你们喜欢,随便砍!哈哈”

押解我的两个家伙急着表现,冲过来就给我两个耳光

嘴里骂骂咧咧地还要打,却听见上面有人尖着嗓子叫

“别动手!你们快扶我下来!”

两个家伙赶紧笑着过去,把县太爷搀扶下来,正想问安,道受惊,被他一把推开,跟头把式地跑到我面前,我以为他也上来打我,干脆做事做到底,我抬脸冲着他就是一口浓痰喷过去,

“狗日地,来打我呀!打我呀!嘿嘿”

我贱兮兮的样子并没有立即激怒他,他只是抹了一把满脸吐沫,叫着

“赶紧拿抹布来!快快!”

几个衙役答应着,一会儿就把抹布拿来了。

我还以为那个货爱干净,擦过脸才打我,谁知他接过抹布,在我脸上擦起来,擦了几把,又叫

“水,水!”

又亲自把抹布在水里洗干净,又开始给我擦脸。

一边擦,还一边哆嗦,擦得遍数越多,哆嗦得越厉害,最后,实在拿不住,抹布掉在了地上。

这下子真把我搞糊涂了,咋地?他打人还必须洗干净了再打?这是啥规矩?

他又抖着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细纸桶,废了好大劲才哆嗦着拔掉上面的封盖,从里面倒出一卷金黄色的丝绸布,两只手哆嗦着一边打开,一边对着我瞅,等整个丝绸布打开完,他的脸已经由白到黄,再到绿,再到黑绿。

汗珠子“”咕噜噜”顺着额角往下滚,”滴滴答答”都掉在那块黄色的丝绸上。

瞅了半天,才转过身去,嘴里还嘟嘟囔囔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这下子完了,我家都完了……”

我更纳闷: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会知道?

他走到桌案旁边,想上去,脚下打滑,“扑通”跪在地上。几个差役赶紧上去搀扶,他气得摆摆手,起身又想上去,双腿发软,干脆摔坐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他搞得是哪一出,反正我也豁出去了!我他娘的,从疯人院里出来的,也算是有背景的人,我怕谁?

“喂,老家伙,你他娘的还打不打了?要打趁早,爷性子急,别老让我惦记着!”

几个衙役气得就要一哄而上,吓得我赶紧蹲下,双手抱头。这纯属是下意识地避险动作,我承认有伤我英雄形象,不过也没啥,以后吹牛的时候,不提就是了!嘿嘿

那些拳头还没落在我身上,就听见县太爷尖叫起来

“你们一帮子废,废,废物,还不,快,快,快住手!赶赶赶紧把他的脚镣,木珈打打打,打开!”

就这样,十分钟后,我已经被几个人抬到县衙后面的一处极其干净,整洁的房屋里。一群男男女女,差役仆从,进进出出,出出进进,跟走马灯似的,围着我转,没多久,我浑身已经上好了金创药,包扎完毕。

浑身上下能洗得都细细洗了一边,除了脸。

因为我的脸已经被县太爷亲自洗得太干净了。

头发也被细细梳理挽好了,还用一块晶亮的丝绸布包裹着,再系上一根一尺多长的丝带,这个大概就是里讲的,那种逍遥巾吧!

身上的大红袍也被他们换下来,里外套了几层,外面在披上一件绣着大朵团花的也是亮晶晶的丝质氅衣,我地乖乖隆地咚!

看着这一身造型,想想刚才,啥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南宋这个朝代,杀人都是这么人性化的?

我被他们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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