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叶闻勤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哈哈,咳咳。”

马光远看着叶闻勤哈哈的大笑了两声,但马上就被卡在嗓子眼上的鲜血给呛了一下。

“我至少也还算是哈特兰监察局的人吧,你为什觉得我会愿意把局长的情况告诉你这个敌人呢,再说一会等我死了,你可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了。”

“不,你会的,你之前能有多喜欢他,现在就能有多恨他,至少你变成现在这样,库马尔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叶闻勤肯定的说道,马光远是有很大的性格缺陷的,别看他现在看着正常了,但这也只是生命之力即将熄灭前的最后的燃烧罢了。

“我倒是没多恨他,但你说的没错,他确实对我的影响很大。小子,你很有意思。要是我之前遇到的是你,可能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马光远饶有兴致的看着叶闻勤。

“至于库马尔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们会比我更清楚,我只是刀,刀怎么会在意主人是什么秉性呢,我只能说一句,库马尔是个坏蛋,一个真正的十恶不赦的坏蛋。”

说完这些,马光远像是耗尽了力气,躺在那里不再开口了。

“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夜莺再次问道。

马光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就在众人以为他已经没力气再说话的时候,他竟然哼起了诗来,这是一首哈特兰那里的诗歌,但在场的几人都能够听的明白。

“假如时光已逝,

鸟儿不再歌唱,

风儿也吹倦了,

那就用黑暗的厚幕把我盖上,

如同黄昏时节你用睡眠的衾被裹住大地,

又轻轻合上睡莲的花瓣。

路途未完,行囊已空,

衣裳破裂污损,人已精疲力竭。

你驱散了旅客的羞愧和困窘,

使他在你仁慈的夜幕下,

如花朵般焕发生机。

在你慈爱的夜幕下苏醒。”

(注:这首诗的出处是泰戈尔的诗,《当时光已逝》)

当马光远哼出最后一句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骨头尽断的右手突然伸向了天空,仿佛要抓住什么。

“母亲…。”

这是马光远留在了世上的最后一句话,在他的一生中,也只有这个女人对他的付出是真心的,即使后来将他卖掉,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局面所迫,不卖掉他,可能第二天年幼的马光远就会被已经疯狂了的村民所杀掉了。

躺在不远处的河豚,在叶闻勤和马光远第二次交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他已经被绑得结结实实,但仍然程看到连他们最后的这些对话。

看到马光远的生命已经逝去,他也开始默默的念诵起哈特兰人经常用缅怀死者的诗文,只是他心底有些凄惨的想到,“我死后,还会有人为我念诵同样的诗文吗?”

“需要把他带回去,交给西门家族吗?”

叶闻勤转头向诸葛先问请示道。

诸葛闻先一直站在一旁,一言未发。

“不用了,尸体火化掉,然后找地埋了就好。真要是送回去了还不是给西门家的人添堵?”

诸葛闻先瞪了叶闻勤一眼,这小子不知道哪里又憋着坏呢。

这时候,环绕着这里的雾锁乾坤已经被诸葛闻先所解除,一旁的浓雾渐渐的消散,等在外边的国安部众人也都走了进来。

一帮人看到这已经被摧残的不像样的地方,再看看完好无损,甚至连点汗都没怎么出的叶闻勤,都是非常佩服。

火鸟几人也围着马光远的尸体,不断唏嘘着,感慨这一个小高手就这么被队长给弄死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要惹队长的好,真的是打不过啊。

只不过让众人更加惊讶的是诸葛闻先的一句话。

看着手下们都在处理现场,诸葛闻先走到了叶闻勤身旁,毫不避讳周边的人,只说了一句话。

“还以为这家伙能把你的本事部逼出来,现在看来是没有办到啊。“

叶闻勤闻言也是笑笑说道。

“他还是有些能力的,只不过生不逢时罢了。”

“去他妈的生不逢时,遇见你,谁算是逢时了,妈妈,我好想让你把我再生一次啊,别让我再碰到这个变态了。”

这个想法,可能是绝大多数熟悉叶闻勤的同龄人甚至再年纪大一点的人都会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