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嫂子是什么,好吃吗?”叶香凌拽着叶闻勤的裤腿说道,一帮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香凌啊,嫂子不是吃的,你在家乖乖听话,大哥回来了给你带布娃娃。”满脑子黑线的叶闻勤揉着妹妹的头发,细声地哄道。

“给,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几样点心,路上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吃吧,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呢。”宁馨转身从薛晓芙手上接过一个食盒,递给了叶闻勤。

叶闻勤看着手中的食盒,感动不已,他赶紧和叶明轩夫妇说道:“爸、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放心吧,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你们在家也多注意身体。二叔、二婶,你们两个小家伙,我这就走了,再见!”说完之后,他赶忙转身向船上走去,不想让父母看到他已经泛红的眼眸,司徒擎天也带着剩下三个少年向叶家人行礼后,紧跟着走上了早就等待多时的游轮。

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鲟鱼号缓缓的离开了码头,向着远处驶去,还站在码头的叶家几人怀着离别的伤感静静的看着它的离去,只有两个不知愁的小家伙还在上蹿下跳的打闹着。

同样一直站在船尾注视着码头上家人的叶闻勤,一直等到船转弯进入航道,再也看不见码头上的情景后,才回过头来,看到身后站着的四个好友,有些羞恼的说。“我在这里站着就行了,你们几个赶紧去休息吧。”叶闻勤知道几人是关心他,但还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前世的他自从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之后,性格便变的孤僻起来,在道观的时候是没有同龄人,还显不出来,后来到了学校,这种性格让他和同学们格格不入,自然也交不到什么朋友,直到参军后,才在那个团结的集体下变的开朗、合群了些许,但还是将自己的内心身处封闭的紧紧的,更多的时候仍然像一只受伤后,躲在角落中孤独地舔舐伤口的小兽,默默的注视着那个世界,最后到了国安,由于工作的关系,更是常常独来独往。

只有到了苍穹大世界后,感受着叶家人的关心,才让他真正的融入了这个家中,但长年的孤独一人,也让他也适应了好久。

“叶哥,没事的,今天我出来的时候,我妈可是哭的稀里哗啦的,你问擎天,这家伙还一直笑话我,说我也哭了,那明明是我眼睛里进沙子了,再说又不是没离开家过,之前我也是在奉天待了两年的。”张龙站出来安慰着叶闻勤,“哥几个,奉天那地方我都玩遍了,到时候我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啊。”

“龙哥你还在奉天待过两年啊,那里怎么样?我和佟哥就没出过远门,这次来吴淞参加契约仪式就是我俩到过的最远的地方了。”司马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他们五个人,虽然都是16岁,但叶闻勤最大,接着便是司徒擎天、司马佟、张龙,司马风是7月生的,最小的那个,可以算是刚过完生日便参加的契约仪式,自然是见谁叫谁哥。

“那是我们联合会组织的内部特训,有一个少年班,都是14岁的,所以这两年我和张龙一直在那里,也算是一种见习了。”司徒擎天解释道。

“小爷在奉天那可是还闯出了一点名堂的。不少人都得给我面子,到时候你们报我的名字,到哪里都好使。”张龙又开始得瑟起来。

“哦,我听我父亲说,奉天这两年出了两个小霸王,把商业区那一片弄的是鸡飞狗跳,都快人神共愤了,其中有个姓张,不会是你吧。”叶闻勤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一听张龙这么一说,想起来了前一段叶明轩给他说过的奉天的一个传闻。

传闻里说六月份的时候,有两个十几岁的家伙,在奉天的酒吧区打架,还动了刀子,因为身手都不错,所以波及了周围的路人和车辆,有几十号人都被送进了医院,最后两个肇事者的家里都出了不少钱,搭上去不少人脉,才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还被当地的百姓称作了小霸王,还好具体信息被封锁的很好,只知道一个姓张、一个姓鲁,不然那里不少娱乐场所都得把他俩列入黑名单。

“哪有什么人神共愤、鸡飞狗跳啊,小爷我那是行侠仗义,揍了几个欺负小姑娘的花花大少而已,就和司马佟他们俩阻止刘威那废物一样,说做好事,就是手段,粗暴了那么一点点。”说到最后,张龙的声音是越来越小。

“砸坏了十几台车,四十多面玻璃,打伤了三十多号人,其中有二十多个是无辜的吃瓜群众。你还好意思说。”司徒擎天倚着甲板边的栏杆,把张龙的底卖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