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光看着遥远的天际,若有所思,似乎思绪飘向很久很久以前......

这一年,天气异常酷热,似乎天上有两个太阳。

在十万大山著称的南州,茫茫群山中有一支奇特军队,一支没有番号的军队,更像一支医疗队伍,穿着白衫大褂,武装到牙齿的防护服装,人数大约在200人左右。

距离这支队伍驻扎地几座山之外,有一个叫鹰嘴崖的地方,住了数十户人家,与世隔绝,村民都是猎户。

最早发现这支奇特队伍的是猎户黑子,为了不让村民受到伤害,便与两个伙伴日夜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然而,过了一月之余,他们发现是多余的,这群人压根就没有踏出过兵营一步。

正当他们准备过了今晚,明天一早便翻山回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薄雾笼罩着整个大山,袅袅,如白云穿梭在群山之中,墨蓝的天幕徐徐退去,蔚蓝的晨曦开始从东方升起,黑子被山雾的露水滴醒,他如往常第一时间便观察兵营,然而,他好奇的发现兵营之内已无一人。

待到正午时分,确定无人,黑子便带着两个伙伴,壮着胆子来到兵营,发现营地里留着各种物资、辎重、武器、弹药,人却毫无踪迹,这让他们感觉非常奇怪,也很纳闷。

黑子他们检查了每一间兵营,都空无一人。伙房内,掏了一半的米已经泡的发胀,看起来这支队伍走的非常匆忙。

“黑子哥。”一个伙伴叫了一声。

黑子慌忙端起猎枪跑出去,看见一个伙伴用手指了指,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黝黑的山洞出现在眼前,山洞前趴着几只狼狗,嘴里、眼里流出的血已经凝固、发黑,看来死了不少时间。

军队养的狼狗都异常凶猛,就是电视剧里经常生撕活人的那种。这更让黑子他们几个人感觉到诡异,当时的条件下,一般来说狼狗比普通士兵还珍贵,怎么舍得让它们死了呢?

黑子几人打着火把进了山洞,越往里走越寒冷,最终他们发现里面是一个天然冰窟,里面冰冻了成千上万具赤裸的尸体,有的已经被解刨,很多容器里泡着各种器官,这让本来胆子就大的猎户也感觉都一阵阵头皮发麻。

老者说道这里,浅浅饮了一口茶,取过烟斗装了一袋烟,点燃,缓缓吸了一口。

“这......这......这跟我爷爷有关系吗?难道我爷爷是叫黑子的猎户?”我忍不住问。

“哎......确实比你爷爷差远了,这耐心、胆识、气魄、智慧都不及你爷爷十分之一,哎......看来没有把鸢儿嫁给你是对的。”

“她......她......她叫鸢儿?”我用手指了指殡仪馆。

远处传来一声怒喝:“鸢儿也是你叫的吗?”

我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妈......”惊慌失措中一屁股摔在地上,因为向我走来的漂亮姑娘真是那个四分五裂的尸体。不过,我很快镇定了下来,因为我发现所有的黑衣人、佣人没有丝毫紧张与变化,我猜想其中定有缘由。

“爷爷。”她甜甜叫了一声。

老者微笑着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说道:“这么快就醒了,也不知道多睡一会。”

“您都一个晚上没有睡了,还好意思说我。”女孩的语气有些调皮,又有些心疼,然后有说道;“爷爷,他就是墨爷爷的后人?”她用纤纤玉指指了指我。

“是。”

“真怂,他身上没有一点,一点点,一滴滴,您跟我说的墨爷爷身上的英雄气概。”她的脸上充满了鄙夷。

“你......”

“你什么你......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还没等我开口,便被抢白,我一阵无语。

“好了好了,别吵了,让我把故事讲完。”老者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他的眼睛也充满了血丝。

“爷爷,我来说吧,反正我也听了好多次了。”

“好吧。”或许老者确实感觉到疲倦,便点了点头说道。

“听好了,我是高度概括,能不能听懂,或者有没有听清楚都不关我事,知道了吗?”

“嗯。”我点点头。

黑子与伙伴看到惊悚的一幕之后,猜想不出来这支奇特的队伍到底在这里做些什么,便提议按照足迹追踪下去看看。

他们都是猎户,大山里的追踪就如同吃饭一样简单,与生俱来的天赋。

终于翻过一座山的时候,他们看见了这支队伍的身影身影,然而,奇异的是这些人没有带装备,没有穿鞋子,脚掌已经被山石、野草刮的血肉模糊,不疾不徐如同僵尸般的行军,好奇的黑子紧紧跟随着,他发现了更奇特的一幕,领头的如同巨大猩猩,不过身长满了雪白的长毛,他看见领头的诡异猩猩的脸,那明明就是一张长满白毛的人脸。

纵然胆子大,他也不敢再跟了,领着伙伴连夜翻山回到了村里。

村里生活依旧平静,按照道理说这个事情已经告一个段落,然而,不久黑子死了,毫无征兆的死了,直挺挺跪在自己茅屋前面,嘴里、眼睛里流出一滩血,人们发现的时候,血已经凝固、紫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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