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成了一间漆黑的屋子,没有门,只开着一扇狭小的窗户。

“外面的桃花开了。”理智的我轻轻地说。

“可惜,她们都不是你的。”偏执的我回应,“那些都是有绿叶衬的桃花,是别人的。”

“是啊,的确是别人的。”理智的我淡淡地道,“我在等一朵桃花,一朵还在萌发状态的没有被绿叶束缚的桃花,她随风飘舞,飘进这扇窗子。”

“白日做梦。”偏执的我讥讽地狂笑起来,“你觉得这可能么?你不能出这间屋子,你能做的只是尽量露出头伸出手去接住那漫天飞舞的桃花的尸体罢了。”

“跟你说话还真是费脑子。”理智的我没趣地说,“其实我并不奢望这个,我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还能碰见那束光和那朵花。”

“说来说去你到底是放不下?”偏执的我说,“她们当初是那么果断绝情,连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她们根本没把你当真正的朋友看待,她们骗你的感情,你还留恋个没完?我真是受够你了!”

“别这么说她们,她们没有任何错!”理智的我对偏执的我冷喝,“需要么?不需要么?需要理由么?不需要理由么?只要我把她们当作是真正的朋友就够了。”

“自欺欺人,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说的就是你这种傻逼。”偏执的我狂笑不已,“我真搞不明白占据主动权的为什么是你,我都替你感到耻辱,做了就做了,还后悔,有个屌用?你很伪善有没有?”

“够了!”理智的我朝着偏执的我嘶喊,“我没有留恋她们,我……我不后悔那么做,我……”

“这才对嘛!”偏执的我那张充斥着邪气的脸现出满意的笑容来,“我们还是有共同语言的,做好报复她们的准备了么?”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理智的我大惊,“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们。”

“当然当然,我说的不是那种报复。”偏执的我挣开链条,拿出一杯装有蜜桃汁的酒杯,浅浅地啜饮一口,“你的沉默就是对她们最好的报复。”

“如果是这样,我不想沉默了。”理智的我再次皱眉,“不对,你在设圈套我?叫我主动去和她们说话?”

“聪明。”偏执的我喝完蜜桃汁,理好发型换上了一套崭新的校服,“有你在,我怎么舍得去伤害她们呢?”

“总觉得你说得很别扭,说得我像是失恋了似的,而且还是一次两个。”理智的我搓搓发凉的手掌,哈了口气。

“有什么不对么?朋友之间的情感需要你惦记这么久吗?能把别人一巴掌拍死的友谊重情到这种层次,已经和恋爱数年刹那间失恋的男人差不多了。”偏执的我一针见血。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确实不该这么深陷下去,可能不值得了吧。”理智的我说道。

“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而是她们对你的态度问题。”偏执的我摊摊手,“或许她们早就原谅你了,只是不好意思或者懒得和你再说?当然,这种情况可能性极低,否则她们为什么不加回你呢?”

“她们可能是觉得我很危险,故意要远离我了吧。”理智的我微微苦笑。

“危险的是我,不是你,当然我们本来就在同一具身体里,她们觉得你危险也没错。”偏执的我跳上窗口。

“请你想象一下,那海滩的少女,阳光洒落在她娇艳的脸上,笑容带霞,酒窝泛红,海风吹着发梢起落,她的脚丫在粼粼的海水中扑通,水花飞舞,就好像在她背后安上了一对洁白的翅膀,啊!多么令人迷醉的画面!”

“你能不要这么脱线么?”理智的我脸一黑。

“抱歉,刚才一时没忍住。”偏执的我收回遥远的目光,“生活就是这样,当你痛苦万分的时候只能想想这些美好的东西了——纸上谈兵你是强者,现实里却活得如同一条败狗,不是么?”

“可我还能怎么样呢?”理智的我颓丧地坐在地上,“我能做的,唯有珍惜现有的友谊的,他们,还有一些人没有离开我的世界。”

“我知道不久前你的世界里多了一颗松树。”偏执的我低笑,“他算是你所看重的朋友吧?比起杰来怎么样?”

“他是我初中同学,初三的时候转学了,如今将近三年了,我惊喜地发现他没忘记我,在得知我所受的苦之后,他一口决定要来我家看看我,我很意外,更多的当然还是感动。”

“于是松树就在你的世界茁壮成长了?看来是旧情重燃了啊,甚至超越了新生的事物。”偏执的我感慨,“你就不怕他交了那么多新朋友将你的位置在他心里缩水?”

“不会的,我能感受到他的真意。”理智的我坚定地回答。

“同样是相处了两年,我大概是明白你的答案了。”偏执的我隐晦地说道。

“不,我其实并不愿意比较什么,这很伤感情,你懂吗?别人对我一切的好,我自然是都记在心里,打心底里感动,不需要明确地去表达些什么。”

理智的我打开窗,“说了这么多,我发现我们至少还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什么?”偏执的我颇有深意地问。

“不管有没有人理解,不管风雨十般暴虐雷霆百般激电,不管光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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