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名一声令下,三千精兵蜂拥而下,没过一会整个西津渡陷入了混战当中。

“报,将军。突然从山上杀来了两三千的人马,与我军交战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应名手下的兵马,来势汹汹,显然有备而来,恐怕我们兄弟不是对手啊。”

本就心有忐忑的樊庆,又突然听到心腹报告的这个不好消息,顿时火冒三丈,一脚踢翻桌子道:“一群废物被人家埋伏了还不知道,不知道你们平时都是干什么吃的。”

樊庆穿着一身盔甲,来回走动,思考着对策。自己底细肯定被西关中和庭的清水房摸清了大概,这路兵马肯定就是中和庭派过来,不然以应名那满脑子猪油的东西绝对想不到的。现如今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候,摆在眼前的无非两条路,一是投降跟应名回清水房那将是生不如死,二是破釜沉舟还有一线生机。

樊庆知道现在已经是退无可退了,清水房的手段他未试过,但是也有所听闻。基本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就连两仪境大宗师被抓过去都经受不住折磨,知无不言,想想就让人胆寒。

思考良久,樊庆面露狠色的跟心腹说道:“没办法了,既然已经暴露了,就没有退路可言。现在我们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杀出去,只要杀了卫冬,逃到月戍国,我们一样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心腹点了点头,有些胆怯的说道:“可……可是那是应名手下的三千精兵啊,我怕兄弟们不是对手,那可是西关的常战之军,听闻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厉害。”

要知道应名手下的兵马那可是也号称西关的主力军,手中统领的五万兵马其中一万更是绝对的精锐之师,号称西关守将卫常手中的利剑,攻城拔寨,破阵杀敌各个都勇猛无比,就连炽烈手中的三万王牌之师都不敢随意撄其锋芒。

樊庆听到手下涨他人威风灭自己气势这话一把抓起心腹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道:“跑的话死的更快,只要兄弟们敢打敢拼五千打三千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就是虎也要扒层皮下来。给我去督战,谁敢临阵退缩就给我砍了。”

心腹咽了咽口水:“是,我这就去。”

心腹走后,樊庆不由的生出一股无力感,其实作为主将的他比谁都知道,军队打仗精锐和游勇散兵相比起来差距是真的大。就跟骑兵对上步兵,跟割麦子差不多。可是如今这个形势已经是离弦的箭,回不了头了,既然都已经退无可退,索性就搏一下锦绣前程。

再看江面上的官船早已经被箭矢插的跟刺猬一样,千疮百孔。

官船内众人听着呼啸而来的箭矢,不停的插在船身上,“噔噔”作响,也就一会的功夫,船身外壁便被射穿,逐渐有箭矢射了进来,越来越多。

船体也晃来晃去,摇摇欲坠,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渗水了。

“太他娘憋屈了,少爷,让船靠岸吧,兄弟们还有一战之力,陌刀卫之名总不能被我们这些人辱没了,死也要是的风光一些。”杨忠骂了一声,然后跟卫冬请命道。

“跟这些吃里扒外的杂种拼了。”

“对,拼了。”

侯进和周承以及剩下的陌刀卫纷纷请命出战。

卫冬皱着眉头没有出声,表情凝重的看着众人,要知道,一旦打起来那就是真的没有一丁点的退路了。卫冬不愿他们白白牺牲在这里,可是一时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连叶叔也都叹了口气,主要现在他和卫冬都没有一战之力,前夜的战斗太激烈,两人现在都是带着重伤。虽然经过一天一夜的疗伤略有好转,但是毕竟不是神药,两仪境大宗师也不是神仙,凡夫俗体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快,想从几千大军中突破那是不可能的。

“少爷,确实没办法了,船靠岸之后老奴带着陌刀卫给你杀出一条血路,只要你进入巫山山脉,他们再想找你可就难了。”叶叔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在场活下来的希望很渺小,包括卫冬,但是必须要拼尽力,为卫冬争取那万中之一的可能性,不搏一把什么都没了。

在场的陌刀卫对叶老说的话深感赞同。他们不怕死,但是就怕这么憋屈的死掉,上了岸至少还能拉着几条性命垫背,那也是赚足了。要是众人没有伤势在身,身为陌刀卫的他们绝对有信心赚的盆满钵满,即便死也会杀的对面这些游兵散勇到胆寒。

眼看官船就要不支,侯进着急道:“少爷,您就下令吧,陌刀卫只能死在沙场上,没有淹死在水里的说法。”

“请少爷下令!”众人齐声道。

卫冬看着还有仅剩十二名陌刀卫都双目通红,满脸期望的看着自己。是,陌刀卫的威名不能辱没在自己的手中,卫家的兵只有战死的,没有苟活的。

“上岸。”

只见满目疮痍的官船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颤颤巍巍的驶向岸边。

卫冬和叶叔率先下船,两人合力杀掉码头边上的二三十名的守军,顿时吓得守军不敢上前。此时岸上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箭雨已停。在卫冬和叶叔之后陌刀卫一个一个上岸,官船里的船工,则被卫冬要求不准上岸,见机逃跑,毕竟他们不是对面的首要目标。

十二名陌刀卫无不个个带伤,有伤势严重的甚至需要同伴的搀扶才能站稳。可是却都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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