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宿的吧。”

刑提很礼貌弯腰作揖道:“是的薛爷爷,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小哥快请进,马匹就系在边上的草棚里就好了,我给小哥再做两个菜去,小羽,快来帮爷爷烧火吃饭了。”薛爷爷走进屋子招呼薛羽。

“薛爷爷,不用那么麻烦,随便吃点凑合着就行。”

“不打紧,不打紧,应该的。”

刑提无奈的摇了摇头,牵着马走进草棚,又弄了一些草料和水给马:“你也辛苦对付一晚吧,改名找着好地方,给你改善改善伙食。”

马匹通人性的摆了摆头,打了个响鼻。

刑提在井里打了点清水,洗了把脸,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然后拿起随身的行礼便走进了屋子。

“小羽快来吃饭了,小哥,不好意思,荒郊野外的也没啥好东西招待,你辛苦凑合吃点。”薛爷爷客气的说道。

刑提看着一桌子三菜一汤倒也不错,腌制好用油超过的萝卜干,鲤鱼汤,藏在土窑里面然后拿出来清炒的大白菜,还有半只腊鸡,在这偏远的地方也真的挺好的了,没得挑。

“薛爷爷,挺好的,我们走江湖的什么没吃过啊,来,您和小羽也都吃。”说完刑提便把半只鸡里面的鸡腿挑出来放到小羽的碗里。

刑提看着碗里的大米饭还有些许的稻壳,倒也是不在意,拿起筷子叉起两个萝卜干就着饭。比起野外的干粮,这香喷喷的热乎的大米饭,刑提可真是知足了。

“本来老朽不该多嘴,但是看小哥面善,不像是坏人就多嘴问一句,小哥不是我们大魏的人吧。”薛爷爷看着刑提问道。

刑提轻轻的放下碗筷,“确实是的,我是从南边过来的。”

薛爷爷点了点头,“哦哦,南边不是大乾就是南蜀了,”随后薛爷爷又解释道:“小哥莫要误会,虽然边关常有战事,但是跟咱们老百姓没什么关系,这不是互市,相互之间的学子游历都没有耽搁嘛。”

刑提自己为掌律司的司长,这些东西自然十分清楚,确实如薛爷爷说的那样,打仗交流两不耽搁,谁都想从另一方那边学习好的东西。

然后薛爷爷继续说道:“小哥,若只是行走江湖游历增长一些阅历,到了这边就不要再往北了,再往北就是茫茫的天山山脉的大雪山了。”

“敢问薛爷爷,这大雪山再往北是什么地方啊?”刑提见薛爷爷仿佛知晓些什么东西,就一边吃着一边问着。

薛爷爷摇了摇头道:“没人知道,在各地村庄都有着传说是雪神呆的地方;连江湖上武功绝顶厉害的大宗师都过不去,茫茫无际的大雪山,都是能吃掉人的大雪山呢。”

薛爷爷这么一说倒是提起了刑提的兴趣,“那从东边的海上过去呢?”

薛爷爷赶紧摇头道:“小哥你恐怕对地理不太了解,我年轻时候是跟着我二叔贩盐的脚夫,后来我二叔被官府抓了,我便也安定了下来。现在临海的国家就大乾和大魏,月戍国那是内陆国,南蜀则是三面环山中的盆地,北边与大乾交接的是蜀道剑阁所以易守难攻。但是说到沿海,大乾东边的海州是唯一的临海城市,海域也是风平浪静,因此大乾海州的盐业和渔业尤为繁荣。反倒是我大魏,虽然阴山山脉以北属于我大魏海域,但是却好像是老天对大魏的惩罚一样,只有几处滩涂处可以制盐和出几里海地捕鱼,再往远点就去不得了,不但暗礁多得很,连暗流也涌动的厉害,可以把大船轻而易举的撕裂掉。所以大乾与北魏一直没有海战去打,只能争抢着阴山山脉的那道关隘。”

听薛爷爷这么一说刑提恍然大悟,刑提本来也不了解行军打仗的事情,没想到其中涉及的因素还挺多。想到一个老人懂得比自己这个朝廷当差的还多,不禁还是有点惭愧的。

刑提恍然大悟道:“受教了,实不相瞒薛爷爷,我此次前行是前往大雪山下找一个叫做镜南阁的门派,不知薛爷爷可曾听过?”

听到镜南阁三个字,薛爷爷不禁神色黯然,看着睡着还不时说两句呓语的薛羽满脸的心疼。

原来镜南阁一直是天山脚下的一个小门派,但是传承极为悠久,在北魏甚是十三国并争前就有的一个以药为生的门派。在当地口碑极好,镜南阁门派不大,其中只有几十名弟子,好多都是遗落的孤儿被镜南阁收养而去,抚养长大,传授其医道、武学,其中医道最为出色。

基本上北地的村长老老少少都曾受过镜南阁的恩惠,甚至救命之恩,之前现任的镜南阁的司镜先生简直就是大伙嘴中的活菩萨。

可是就在大概一年前,镜南阁一夜之间被大火烧光了,门中几十名弟子都被杀了,司镜先生不知所踪,其中就包括当时一起去学医的薛羽父母,想着回来之后在村里为大伙看伤治病的,可却没想再也回不来了。

至于为何,据说镜南阁的司镜先生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消息被门中弟子泄露出去,招来灭门之祸。都说好人不长命,可不就是不长命嘛。

说道此处薛爷爷不禁潸然泪下,可怜自己那唯一的儿子和儿媳,孙子薛羽五岁就没了爹娘,与自己相依为命。更可怜那济世救人的镜南阁司镜先生和其几十名弟子,积了一辈子的德,却被突如其来的大火给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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