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冬天,也就是庆和元年,永禄四十二年,先帝莫沧海六十二岁病重难熬只剩最后一口气命木公公拟遗诏立太子莫正昊为帝,皇叔安亲王莫沧澜不服要立皇弟莫正元为帝,就在莫沧海死后的第二天,莫沧澜便打着匡扶正室的旗号要立莫正昊的弟弟莫正元为帝。

用当时的说法就是莫正昊、莫正元同父异母,但是莫正元其母乃是当今皇后,母仪天下,这大统之位理应由正室血脉继承。这本就站不住脚的借口,往往在这特殊时期就是有着不一般的魔力,有想法有异心的文官武将自是立马跟着安亲王举起了大旗。

一时间文武百官分成了两个阵营,一边以莫沧海遗诏为命,占着大义正统,名正言顺的支持新帝莫正昊;一边以莫正元为皇后所生要立正室血脉为帝,在莫沧海的弟弟安亲王莫沧澜的拉拢下与领着遗诏继承地位的莫正昊对着干。

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平民百姓待在家中足不出户,小道消息不断,众说纷坛,一时间人心惶惶,闹得沸沸扬扬。后为封口,若有传谣造谣者,两边阵营皆会心的上门带走,生死不知,搞的草木皆兵。

所以当时大街小巷,只能看到来往走动的士卒,百姓待在家中时长可以听到的街道外面的器械打斗声、惨叫声、马蹄声,可谓是声声入耳。

先帝死后的第二天,莫正昊领着遗诏在皇宫登基,面色阴沉的看向朝堂之上少了小半的文武百官,当然其中是有着当时刚好回京述职的卫冬父亲卫常的,至于是不是先帝自知命不久矣故意调卫常回京辅助新帝继位就不得而知了。命礼部,先例行葬制流程,册谥号,百官皆披缟素叩首,鼓声震动京城。

一切完毕后莫正昊微微闭目养神后道:“赵老,劳烦说下现在的情况给诸位听下。”

六十五岁的老首辅赵海明接过禁军统领陈威递上来的军情汇报详细情况:“一位参知政事,六部中的工部、兵部,京兆尹领着城卫军叛变,京城的八万拱卫军其中四万左拱卫军镇守北城门外营地未动,另外四万的右拱卫军将领及亲卫被杀现由安亲王统领军,以及江州的六万士卒部叛变,被安亲王以密令正调往京城的路上,总计近十万军队,其他大小官员合计一百一十人,剩下各州并无异动。”

赵海明缓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安亲王带领着右拱卫军以及城防军占据了京城南部,说只要陛下愿意退位不窃取大统让莫正元继位,可保陛下性命无忧,不然明日午时一过,便率军攻打皇城。”

莫正昊冷笑一声道:“我看是我这个皇叔想当家做主吧,倒是我那可怜的弟弟做了别人的傀儡。”然后继续问道:“左拱卫军将领许洪许将军什么态度。”

首辅赵海明回道:“许将军生性多疑,恐有意外,说不清楚现在具体情况,只遵循先帝遗诏,辅佐新帝。”

“许将军深明大义,木公公你立马带着遗诏去见许将军,令许将军军备战,随时听令,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乾帝随即下令道。

木公公领命,带着两个护卫便匆匆离去。

“五千铁鹰骑现在如何?”莫正昊想到关键的骑兵,心中不禁捏了把汗,但是依旧面不改色。

首辅赵海明道:“陛下放心,五千铁鹰骑将领马烈马将军由于没有命令不敢自作主张,正在京城的二十里外西郊军营中,随时听候陛下调遣。”

莫正昊不禁松了口气,身子微微放松了下来,要知道这五千铁鹰骑可是京城周边最为精锐的军队了,跟着莫家自开国起到今天,功勋昭著,可谓倾注了莫家皇室的不少心血。

“卫将军。”莫正昊看着卫常叫道。

“臣在。”卫常上前拱手领命道。

“卫将军回京带了多少兵马?”乾帝右手微微叩着龙椅问道。

“禀陛下,因先帝只令微臣回京述职过后还要前往西陲边关,所以按惯例,只带了一百亲卫陌刀卫,以及三千精锐骑兵。”卫常如实禀报。

“众将听令!”

在场不论官职大小,文官武官,都躬身领命。

“现由卫常卫将军总督三军,任临时大将军一职,各部司署皆受卫将军节制,违令者卫将军可先斩后奏,涉及钱、粮等军事物资卫将军可找赵老直接批示,户部从旁协助,万事务必以军情为第一要急。诸位可有异议?”显然新帝莫正昊已把赌注压在了卫常的身上,毕竟在座要说文章学问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论行兵打仗卫常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陛下不可。”卫常当即表态难堪重任。

“这……”除了卫常拒绝之外之外,其他的大小官员都感觉不妥。

莫正昊说完之后,在座的不禁议论纷纷,说难听点就是觉得权柄太大,搞不好就是另外一个异姓安亲王,在这时候卫常就算借势铲除异己乾帝都要顺着,不然一旦安亲王率军攻进皇城就什么都没了。

莫正昊见此情形给赵海明试了个眼色,赵海明会意咳了两声道:“诸位且听本相一言。”

顿时朝堂鸦雀无声,都看向当朝首辅赵海明,混迹朝堂几十年赵海明的声望可见一斑。

“赵首辅请说。”

“赵老请说。”

“陛下和卫将军以及,百官都在此,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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