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小脸的表情充分的控诉着---偏心眼,偏心眼!

1岁半的璃月扒拉着手中的拨浪鼓,小翷通趴在榻上黑亮亮的眼睛滴溜溜的随着她转,璃月扒拉过去,把它放在离小翷通很近的地方,小翷通挥动着胖乎乎的小胳膊,咧开小嘴巴,发出嘎嘎的声音。他的小手就要摸到小鼓了,璃月伸出小指头移动了一下,小翷通的小下巴都伸长了,“嗯嗯嗯”半天还是差一点,他瞅瞅小鼓,再抬起头来瞅瞅璃月,黑溜溜的眼睛红了,眼睛里一下子汪出水来。

璃月扬起了嘴角,她摇摇小鼓,“嘭-嘭-嘭嘭嘭”的声音,传入小翷通的耳里,他小腿使劲的蹬,口中发出“啊,啊”的音符,激动得不得了。

“叫--哥,哥。”璃月做着口型教弟弟说话,(反正这个哥哥或姐姐的位置她是霸定了,先下手为强,既成事实比什么都保险。”)她晃动着手中的小鼓,“哥,叫,哥”

小翷通黑溜溜的大眼看了她一会,伸出小胖手“啊,啊”的对着拨浪鼓叫。

“叫,叫了就给你。”璃月伸到他面前又收回,“叫,哥,哥。”

小翷通红润的小嘴巴努力的蠕动,“哇。”一声震得璃月耳朵嗡鸣,没等第二声哭声发出,璃月把拨浪鼓往他小手里一放,来不及了,外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璃月整个身体趴在榻上,脑袋埋进软枕里。

侍女们推门而入,“醒了,三少爷醒了。”

“二少爷还在睡呢,快把三少爷抱走,王爷说,三少爷醒了就抱去他的书房。”

“唔。”侍女碧雁抱起小翷通。

“哇,”中断的哭声嚎啕得更为凄惨,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紧。

“快,快放回床上。”碧衣反应很快。碧雁立刻将“小爆竹”放到床上,璃月偏头,斜睨着一只眼看去,差点没笑破肚皮。

泪珠儿还挂在小脸蛋上,小翷通的手已在拨弄着小鼓,他把小鼓推着,向着璃月的方位行进,推到离璃月很近的地方,他发出“耳耳”的声音,两颗黑葡萄忽闪忽闪的,示意璃月去拿。璃月埋着头,小肩膀抖得像筛糠一样。

小翷通坐在竹榻上,亮亮的黑眼睛只瞅着璃月,璃月没有反应,他举起小胳膊使劲的挥,拨浪鼓发出,“嘭-嘭-嘭嘭嘭”的声音。

璃月实在受不了了,她笑得趴都趴不住,身子蜷成了一团。

“二少爷怎么了”碧雁惶然的声音,她轻轻的翻转璃月的身子,璃月的小胳膊小腿当然撼不过大树,她被翻转过来,耳边只听见她们惊惧的大叫,“二少爷,不好了,二少爷痉挛了!”

瞬间惊慌失措的脚步,纷乱嘈杂的人声尽数而出。

乐极生悲,真理他老人家再次告诉我们它是经得住时间的洗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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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陵猎场

一百郎卫围在太子的两侧,太子昭宁骑在踏雪宝马上,腰间束着金丝缎带,他眉目含笑的看着前方,翷霄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一袭织锦蓝袍在风中飞扬,他拉弓搭箭,清锐的眼角流露一道华美的英气。箭如流星,直奔前方的梅花鹿而去,鹿应声而倒。身后喝彩声起。

昭宁双腿一夹,驱马上前,他乐眯眯的望着翷霄,“百步穿杨,翷霄箭法果然精准。”

翷霄但笑不语。

太子脑海一念闪过,方想起猎场赌约,他仰头,打了个哈哈,“这个我再多玩几天,玩几天就派人给你送去。”

翷霄目光闪动。

昭宁哼哼,“那是皇叔从桫椤带回来的,举国上下就只有这么一只。”

“昭宁君,君无戏言。”翷霄扬鞭,英挺的身姿在疾驰的马上洒脱如风。昭宁拿眼瞪他,唇边却有笑意淡淡流泻,他策马呼啸而追,“翷霄,你要我把贵妃狗送给你弟弟也行,可你得用你猎的鹿皮给我做件袄子。”

“好!”翷霄的声音从马蹄声中清晰的传来。

这时,一个面色苍白的仆童奔来。

翷霄勒住疆绳,翻身下马。匆匆而来的仆童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话,翷霄容色一变。他走到太子的面前,一拱手:“殿下,臣家中有事,需要回去一趟。”

“出了什么事,竟把你吓成这样?”太子问道。

“殿下,且容臣改日再向你回禀。”翷霄无心多说,再施一礼,飞身上马,一提缰绳,直往安侯府飞驰而去。

未几,立于府前的蓝翷霄将手中的缰绳丢与仆童,门前的家丁赶紧跪下行礼,“小侯爷回来了。”

蓝翷霄径直往里走,一进门,仆人侍女们迎上来行礼,他房里的侍女碧云也从南苑赶来。

翷霄一面穿过回廊,一面问道:“月儿现在情况如何,可有召卫医官前来查看?”

卫医官—卫归乃医中国手,早年看病得罪权贵,被安平侯保了下来,因感激侯爷的救命之恩,便留在了安侯府,成了安侯府的专用医官。

“回小侯爷,已经召来了,正在西苑为二少爷检查。”

说着话,他们已到西苑,十几个丫鬟仆人在院子里候着,一见小侯爷忙行礼,蓝翷霄也不停步,随即走进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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