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缘一只觉得眼前突然昏暗,哪怕是神识也是在这诡异的招式之下陷入了短暂的昏暗之中,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双目失明的盲人一般,在没有丝毫的作用可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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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缘一的耳边,传来一阵阵恐怖的声响,如同天地被人以蛮力劈开一般,哪怕是这两股力量并不是以他为目的,哪怕是他距离着两人有着足足数里之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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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张缘一依旧是如同耳畔惊雷不止,一度只觉得头痛欲裂,不得不将耳朵捂起来,面色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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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缘一的身边,惊涛不止,狂风卷动,他就好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处于大浪滔天的漩涡之中,仅仅只有一艘破旧不堪的一叶扁舟,但凡是一个惊涛,一个大浪的惊动,都可以轻而易举要了他的性命,只不过对于张缘一来说,这惊涛与海浪,还并未以他为中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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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很快便消散,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原本昏暗的天空重新焕发光彩,就如同是雨后出霁遥远的天空之上,一道璀璨的七色彩虹高高悬挂,光彩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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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缘一神识恢复的一瞬间,立即查看情况,在他的神识之中,一幕令他终生难忘的场景引入眼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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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在盘山之巅,白衣道士立于狂风之中,原本还是一袭白衣的他,此刻整个人都被鲜红的血液染尽,在他的身边原本陡峭崎岖,冲天而起的巨大山头已然是被夷为平地,再不见丝毫山峰的姿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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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时而凶猛,时而平静,吹动着赵何的道袍,还有一丝丝浓稠的鲜血不断飞舞于空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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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会这样”张缘一眼神闪躲,唇角不断的颤抖,只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法想象的绝望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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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眼前,张三勇的头颅被赵何一抓拎在手中,此刻被高高悬挂,鲜血不断的流溢而下,如同瀑布悬挂,飞流直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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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何眼神冰冷,他随手一下便将张三勇的头颅随意丢掷于山涧,他说道:“很多事情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是如此的话,那就不要说我手下不留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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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明明是说好了,他们之间只有比试不分生死,可是此人为了让张缘一多一分胜算,竟然以命相博,那他确实是没有丝毫的办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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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空之中,张三勇的元神出窍,虚幻的元神之下,他抖搂了一番身子,抱怨道:“你这个家伙,当真是手下不留情啊,真是残忍的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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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形体已经是被毁了去了,但其实对于张三勇来说,他还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人要是没有头颅必死无疑,但是对于修行到了这般境界的他们来说,元神还在,那就生命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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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的元神是极其虚弱无力的,长期裸|露在外,哪怕是经历一点点风浪,刮在元神之上,也如同凌迟一般,痛苦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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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烈日之下,更是会不断的削弱元神的神念,渐渐风华与烈日之下,生命也是不断的消磨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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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情况,最好的方法便是有那种可以温养元神的灵器法宝,将元神悉数装进其中温养起来,虽说不至于有利于元神,至少不会让其极其消磨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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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的方式便是,夺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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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元神夺舍进其他人的身体之中,相当于鸠占鹊巢,重新沦为正常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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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缘一立即御风而来,来到了张三勇的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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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此刻虚弱无比的张三勇,眼中尽是不解,他问道:“为什么?明明不需要你这么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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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勇摇摇头,说道:“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纠结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反倒是你,看出了些什么东西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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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会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这些年里为了这么一天,有这么一个结果,他也早就有了料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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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缘一被对方这么一问,整个人都沉默了,先前一片漆黑,天地昏暗,他连神识都被封印了,如何能够看到看出什么东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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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又不好说出那些说法,只能够沉默不断回想起先前的所有细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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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的狂风,暴动的灵气,如同山河漩涡一般的绝境,震耳欲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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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的一切,都令张缘一感到未知,感到绝望,可是张缘一并不能够说些什么,毕竟这些感觉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半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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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勇见张缘一这副迷惑的样子,只能够无奈摇摇头,他说道:“算了,这一切都靠你自己了,我所能够做的已经是极致了,若是最终失败了,那也是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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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张三勇竟然在张缘一的眼中渐渐消散,他元神凭空一点,直奔云端而去,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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