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立刻低声下气,假装关心道:“小......小妹,你怎么才回来啊?朕早就听说了你回来的消息,却迟迟不见你人归来,朕都要以为你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了,这不吩咐了一群人去找你,只可惜这些人都是废物,竟然这么久了,也没能够找到你!我这就惩罚他们......”

“够了!”宇文君将面具再次敷上,有些嘲讽地说道:“皇兄可不要再在这里假意惺惺了,什么出去找我,关心我的生死,我能顾成为现如今的这副模样,可不就是你的功劳吗?”

此时的宇文君,断了一只左手,又被毁去了半张脸,更加令人绝望的是,体内经脉被毁坏了一部分,现如今也就是刚刚乾元境境界,想要再次突破,乃至于精进修为,都是痴心妄想。

宇文敛假装不清楚,赶紧解释道:“小妹,你这是什么话?你这么说,真的令朕这个做皇兄的,心痛不已啊!”

宇文君敷在面具之下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算是真的被此人的丑恶嘴脸给恶心到了,所以宇文君毫不留情地说道:“我说皇兄啊,你这么虚伪,真的不累啊,既然我都出现在你面前了,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知晓你干的事情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还跟我装,我会愚笨到在陪你演戏吗?”

大家都是活了许多年的老狐狸了,宇文敛非要认为自己演技惊艳四方,结果自然是被宇文君狠狠地砸在地上羞辱了。

对于宇文君来说,暗杀她一事自然是难以忍受的,但是更加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这个家伙,竟然将她们的父皇给杀了夺位,真是大逆不道至极,至于这皇位究竟是属于谁,她反倒没有多少兴趣。

果不其然,宇文敛此刻脸色十分的难堪,大有一种吃了闷气,却并不能多说什么的感觉。

他突然邪魅一笑,撕下隐藏的面具说道:“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再掩饰了。没错,就是我派人去暗杀你的,这皇位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是属于你的,但是现在既然戴在朕的头上了,就绝对不可能再有你的立身之地了。”

宇文敛眼神示意之下,身边的梁河领会心意,身形瞬间移动,在大殿之内,听到两人交谈的所有丫鬟太监以及护卫,部在一瞬间死于非命。

整个大殿,流淌着鲜艳的血液,如同一条条娟娟细流一般,将地面一点点晕染开来,离着这些血液最近的宇文敛丝毫不在意,踩在血液之上,反倒是有些心情愉悦,这种可以随意掌握他人性命的感觉,真是令他束缚极了啊!

宇文君神色不变,大概是对于这个家伙的手段,早就有了心里预期,知晓对方已经完不是她曾经熟悉的那个宇文敛皇兄了,现如今的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为了自己利益,为了自己目的,可以随意杀害任何人的人!

宇文敛继续说道:“但是小妹啊,你这么来朕面前讨要说法,真的是太愚笨了吧,现在没有任何旁人在场,我要是杀你,你能够有几条命呢?”

说着,他再次眼神示意身边的梁河,梁河再次身形一动,分明就是要杀人灭口啊!

宇文君不屑一顾,现如今她已经是突破了乾元境,梁河虽然有些能耐,也不过是个乾元境之间的战斗,想要在短时间之内解决起来,难度不小啊。

梁河五指成钩,指尖光彩流转,四周的空间开始剧烈扭曲,仿佛就要在一瞬间被撕裂开来。

就在这手掌即将住在宇文君的脖子之处时,一道璀璨的剑光一闪而过,照亮众人的脸庞,梁河大喊一声,“不好!”

当机立断卸去所有的力道,急速向后倒退!

“嗡!”一声沉重的剑鸣之后,一道血液在空中飞扬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在梁河的手臂之上,被切开一道深邃的伤口,白骨清晰可见!

“乾元境!”宇文敛以及梁河同时震撼惊呼道!

梁河捂住自己的伤口,忍住剧痛,虎视眈眈的望着宇文君已经对方手中那柄神秘的长剑,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突破到乾元境的?”

按照他的想法,宇文君能够达到晖阳境已经是极限了,怎么可能有乾元境修为啊?

一个三十多岁的乾元境,梁河想想就心底不寒而栗,要知道他如今已经活了有上千年了,也不过乾元境罢了。

宇文君江寒用力一甩,将上面的血液甩在地面之上,留下一道极长的血痕。

她缓缓说道:“那还不是你们的功劳吗?若不是你们派人来暗杀我,我又怎么可能在绝境中破镜,成功跻身乾元境呢?”

代价自然也是极大的,断去一只手臂,毁了半张脸。

宇文君也是在这大半年间慢慢调养才恢复至今的状态的。

宇文敛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当时派遣出去的高手,部死于非命,四位晖阳境,一位乾元境,这放在那里都是极其恐怖的阵势了,竟然还是失败了。

原本他以为,宇文君是被某个神秘的修士相救了,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宇文君自己破镜了。

说起来,一位三十多岁的乾元境,西晋开朝以来,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呢,没想到竟然是出在了皇家人身上。

宇文敛收起先前的惊讶,眼神深邃,藏着无数杀机,望着宇文君,就如同见到一位死人一般,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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