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法火光才能看清书上的内容。

他向张缘一挥挥手,嘘声道:“早上好!”

张缘一是真的佩服钟石的毅力,愣是将这本书看了阵阵一个晚上,而且他的样子虽然神色萎靡,但是两眼放光,显然是看上头了!

张缘一以前也很钟意看书学习,当然并不是说现在不喜欢,只是现在比起以前明显要淡薄很多了。

一方面是他看书实在太快了而且过目不忘,就像是喝水,口渴的人喝觉得甘甜,但是经常下去的人只会觉得习以为常。

另一方面他看了很多书,仍然觉得自己很多事情都明白不了,对于什么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仍然一知半解,特别是张道灵的死让他对于书籍已经抱有了怀疑的态度。

人生也就是如此,我们听过看过见过无数的道理,但仍旧过不好这糟糕的一生。

小猴子瘫倒在地上,一只腿压在王腾的身上,眯着个眼睛,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道:“你怎么干脆不把脖子拧下来啊?”

张缘一:“......”

要不是见识过这个家伙的嘴皮子和贱性子,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张缘一还真的不介意早上找个家伙活动活动筋骨。

王腾一脚踹开小猴子的细腿,骂骂咧咧道:“你给老子起开,娘的,昨天晚上你抖什么抖,要不是老子反应快这本书就废了!”

小猴子腆着个脸,无奈道:“么得办法,感觉来了忍不住!”

王腾又是一脚过去,骂道:“今天不带老子去披月峰,老子让你以后都抖不起来!”

“一定一定!”

张缘一这才发现,两个家伙的精神状态比熬了一整个晚上看书的钟石还要差劲,简直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仿佛下一秒人就要归西了。

“吵吵吵!吵你奶奶个锤子啊!”

在窗户底下,传来一声懒散的声音,张缘一寻着声音看去,发现是韩木。

韩木睡眼朦胧,手上还虚握着那杆长长的烟杆子,上面吊着一只空烟袋子,地上是烟屑,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萎靡不振。

小猴子赶紧跑过去,搀扶起韩木,惊讶道:“好家伙,一晚上把一整个烟袋子都抽干净了,可以啊,又破纪录了!”

韩木搀扶着走了两步,一个下盘不稳,跌倒在地。

饶是张缘一都无语了,怎么还有这样玩命的?

钟石忍不住开口道:“你下次还是节制一点吧,这样下去身子垮了怎么搞?”

韩木冷冷瞥了他一眼,神色黯然,“呵呵!”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不知道是谁来了这么一句,整个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如同死寂!

半晌后,整个房间震动起来,众人一扫刚才的颓废疲态,赶紧收拾东西冲出去,房间之内尘土飞扬!

一边跑小猴子一边骂道:“你他娘的小石头,叫你看个时间都看不好,真的脑子是石头做的啊?”

钟石抱怨道:“谁叫你们昨天不提醒我,现在一出事部赖我身上,真是!”

小猴子哪里管这些,他神色慌张伤心难过道:“这下完了,这个月才刚刚开始我就已经把所有的机会都用光了!今天怎么说也得脱一层皮不可!”

张缘一竭力跟上他们的步伐,疑惑不解,“到底怎么回事啊?”

王腾替他解释道:“每个月老头子都会给每个人三次迟到的机会,三次机会用过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老头子要动手打人了。”

张缘一心中骇然,又想起昨天见到的高俫暴打小猴子和钟石的场景,不寒而栗!

他问道:“这么打没事吗?”

王腾说道:“谁管的着啊,说出去就说是体罚,再说了进书院的又有几个是凡人,基本上这些体罚就只是皮上痛痛,又不会伤到筋骨,伤到性命。”

潮湖书院向来以纪律严苛闻名,体罚一事简直是大巫见小巫,随处可见。

也曾经有一些金贵的学生不服管教,公然拒绝体罚,甚至回到家族之中抱怨,家长也是十分溺爱子女,直接就上山和教书先生理论,经过一番调查就是查不出有任何不对劲的。

老师教育孩子,棍棒落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不是以此泄愤,不是无缘无故,下手有个分寸,那就只是教育的一种手段过程,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学生能够成才,成君子。

岂料那家长仍然不满意,然后就被书院连家长带学生部扔下去了。

有人再来胡搅蛮缠直接闭门谢客,要么关门打狗,一段时间后也就停息下来了。

岳麓书院也想要效仿潮湖书院的作为,结果孩子没事老师被撤了,这算哪门子事啊。

主要还是岳麓书院上面没有那样威严的存在,少了令天下人信服的大人物坐场子,做起事来也就不太能够站得住脚。

另一方面岳麓书院建在长安城内,头顶就是皇宫贵族,多多少少还是要给这些家伙一点颜面的。

书院学生房舍和学院场所都禁止飞行,张缘一几人只好一路狂奔,跑步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学堂。

而此刻高俫板着个脸,站在里面等待众人许久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其浓郁的硝烟味,压得人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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