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答应你,今年就考进书院。”

“哼!”小书童冷哼一声,一脸的老气横秋,无可奈何道,“唉!这些话某些人去年也是这么说的啊。”

穷酸书生摸了摸鼻子,汗颜道:“今年一定,今年一定!”

小书童摇了摇头,哀叹一句,“吾命途多舛啊!”

皱着眉头,收拾起陶米罐子的碎片,有些伤心,看来又要重新烧一个了。

然后就去里屋穿上一件破僧袍,僧袍太大几近拖地,他手上持一根与他人差不多高的行山杖,下山化缘去了。

穷酸书生看着小书童下山的背影,长舒一口气,四周一看,书桌上的书籍一扫,衣袖里一塞!

最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椅子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穷酸书生干脆直接躺在地上,满面朝天,双手枕在脑后,他缓缓开口道:“果然以凡人之躯还是有些勉强啊。”

刚才其实小书童并没有感觉错,他是真的死过去了,以凡人之躯死了一次。

他又从衣袖中取出书籍,慢慢翻开,竟然是那《春宫玉女图》。

里面是一些光溜溜,白花花的女子,他忍不住小声笑出了声,“真是人间绝色啊!”

——

青城山,朱雀峰

一张简单的石桌上,放着一套简单的茶具,简单的清风吹拂,简单的三人赏着简单的风景。

三人分别是一袭素色道袍的青城山掌门端木恒,一身橘色道袍的夏冲和一位腰佩大刀蓄有虬髯的江湖客齐泓当。

端木恒静静调茶,氤氲蒸腾,他专研茶道许久,如今这一手调茶术早已炉火纯青,只见他手掌几次翻转,茶水悬于空中却不飞溅丝毫,循环于茶杯之中。

端木恒将手中调好的茶水隔空推向齐泓当,怎料齐泓当摇摇腰间的酒葫芦,再次将茶水推回来,白白辜负了他一番好心。

他又看看夏冲,后者不屑一顾,“我喝茅台飞天的。”

端木恒:“......”

看来只能自己慢慢品了。

齐泓当听到茅台飞天,马上来了兴致,他提起酒葫芦到夏冲身边,挤眉弄眼道:“兄弟,匀一点?”

夏冲倒也不是多好酒,也就是喜欢藏酒罢了,看了对方一眼,出手阔绰直接拿出一坛来。

齐泓当接过酒,打开泥封,直接豪饮一大口,满脸享受,对着夏冲竖起大拇指道:“过瘾!”

齐泓当成名江湖已久,向来就有千杯不倒的美誉,这对于常人来说一口就倒的茅台飞天,在他这里却恰到好处。

醉倒他不至于,也不会让他觉得寡淡了。

其实对于修士来说无论是人间酒肆酒水还是仙家酒酿,稍稍运功都可以将醉意消散。

但是这又是另一种说法了,毕竟一旦踏入修行吃喝拉撒睡的意义就完不同了,更多的只是一种闲情雅致罢了。

端木恒摇摇头,他如果真的要以凡人之态饮酒,恐怕半口都喝不下去,倒是这一杯茶,慢慢饮来,他可以赏完一整场落日余晖。

此刻端木恒开口道:“齐大哥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齐泓当嘿嘿一笑,“这些东西都是迟早的,说了要走就绝对不停留。”

他又看看端木恒说道:“我是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小辈,如今已经成为贵为一宗之主的存在了。”

犹记得当年第一次来青城山,就有一位小道童看他腰间佩戴大刀,面色严肃,以为是来寻仇的,拼了命挡住他的去路,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齐泓当向来率真,不想过多纠缠,就一掠而过,他当时毕竟境界已经颇高了,但是谁曾想这个小家伙,年纪不大本事倒是不小,居然还真的就给他跟上来了。

最后没有办法,他扛着年少时候的端木恒就往祖师堂去,一路上没少欺负端木恒。

端木恒说道:“当年齐大哥的‘大恩大德’我可还记得的,找机会还是要和你好好唠唠的。”

齐泓当摆摆手,瞥了一眼道:“小了!格局小了,贵为一宗之主这些东西还是能忘就忘了吧。宗门事务繁重,你要把精力多放在宗门上才对。”

现在的齐泓当要说打架同境之内能够看上眼的还真没有几个,但是端木恒不一样,因为他还是压了他一境,这一境就值得他先认个怂。

端木恒呵呵一笑。

夏冲难得开口道:“齐大哥去过苏家了吗?”

他所谓的苏家也就是曾经的四大家族苏家。

齐泓当蓦然眼神一凝道:“去了,和我们预期的一样马涛死了。”

当年夏冲游历江湖,发生的事情极多,马涛就是在那时候结识的挚交,当然齐泓当也算一个。

那时候的他们都是年轻小辈,只有齐泓当年纪岁数大了他们一截,在修行游历路上没少得到齐泓当的帮助,几人私底下都是将他视为大哥般的存在。

夏冲突然不再说话了,闷了一口酒。

端木恒虽然离开宗门鲜少,也未曾游历过江湖,但是对于齐泓当的那些陈年往事还是知道很多的,此刻也明白他们在难过些什么。

他将酒水倒入茶杯,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

一口饮尽!

齐泓当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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