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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飞本来是答应参加“安菲尔”开业午宴的,但在市舞蹈协会耽搁了。

沈局长给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杨笑笑打电话,让给没来得及报名“为舞蹈而生”的邹楠通融通融,对方说面试早就结束了,没几天就要初赛,比赛的流程、参赛选手的出场顺序和表演时长以及其他相关的细节都已经确定下来,现在突然加塞可能不太好办!

沈志新不高兴了,骂道,他娘的,好办我找你,你跟老子打哪门子官腔!

电话那头笑了,他们沾着亲,沈志新奶奶的哥哥是他的爷爷,红白喜事、年节里常在一个桌上吃饭喝酒,沈志新口粗,他是知道的,所以并不计较,再说对方在景安的关系广,说不定什么时候得求着人家。

杨笑笑遂和沈志新说明这次大赛对市旅游业的意义、强调领导的重视度、参赛选手必须经过严格筛选、得是舞蹈专业出身的实情,言下之意是让对方知难而退!

毛线,老子又不是让你去暗箱操作,让那个女孩拿冠军,再说你也没那个能耐不是?沈志新说。

那好吧,我负责联系一下,行不行我不好打包票,舞蹈协会的那个姚会长对待工作说得好听是认真严谨,说得难听就是矫情!杨笑笑说。

你好歹也是个副部长,人家会一点面子不给?沈志新惊讶。

难说,你真不知道……

得了,你帮我牵个线就行!沈志新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挂了。

电话那头,杨笑笑嘴里骂对方什么玩意,心里却琢磨着如何措辞给姚会长打电话了。

次日,罗小飞提着个藤条箱走进舞蹈协会那栋大楼时,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这种古董级别的行李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民国时期的旅人,在这栋现代化的办公大楼里,它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

这只棕色的藤条箱长八十公分宽三十公分,高度到人的膝盖,略显笨重,提手铜环散发出岁月的光泽,上面坠了枚红线编织的蝴蝶结,形状优美、颜色醒目。

进到姚会长办公室时,对方锐利的眼神没看罗小飞,却在他手上的藤条箱上停留了几秒。

罗小飞能感觉到自己并不受欢迎,但他却对这种怠慢没有丝毫不悦,而且饶有兴味地打量起这间并不宽阔但十分雅致的办公室。

南窗边搁了张木几,上面一盆疏落有致的金心吊兰开着黄色的、戒指大小的花,吊兰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竖轴,上书: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

罗小飞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对此行更有把握了,他相信,会挂这样一副字的人一定会被自己拎来的“诚意”打动。

姚会长忙完手上的事后,抬起头从办公桌另一头“俯瞰”坐在会客矮沙发上的不速之客。

这个中年女人烫了头发,很卷的那种短发,但打理得一丝不苟、浑然天成,俨然一件艺术品;她面容清丽,鼻尖唇薄,给人精明挑剔的感觉;手指修长灵活,反复翻转着一只灰色的中性笔。

笔啪一声掉到桌上时,她终于开口了。

“知道吗,你这个无礼要求等同于对大赛以及所有工作人员的侮辱,所以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你还是走吧,别在我这浪费时间!”

姚会长语气冰冷,气势逼人,说完还特意看了眼手表,逐客的用意很直白。

罗小飞没吭声,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对方并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姚会长既惊异又恼怒,冷笑再激道:“如果不是杨副部长一再打电话来,我根本就不会见你!”

罗小飞刚想开口,有人敲门。

是一个斯文白净的年轻人,来请示一项接待工作的规格,好像是来了个外省的舞蹈交流团。年轻人态度非常恭敬,或许是因为还有旁人在场,说话都不太利索,接受指示时显得唯唯诺诺,只是走的时候目光在茶几旁边的藤条箱上停留了几秒。

姚会长对刚才那个下属的办事能力显然不满,长吁了口气,用座机打了一通电话后,才恍然想起般重新看向罗小飞。

“你怎么还不走?”

“您去过竹清吗?”罗小飞下意识地去摸烟,突然想起身在何处,只得忍了,目光却已投向窗外,自言自语继续道,“那里有一片竹林,虽然不能说是一望无际,但也蔚为壮观,从山顶眺望,能收获一种纯粹的美。很奇怪,单一且数量众多的自然之物,总能让我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震撼和感动,并为之陶醉,就如同望见延绵不绝的山峦、灿烂辉煌的朝霞抑或非洲角马的迁徙。”

罗小飞略微沙哑的嗓音有种特殊的魅力,让听者不忍打断。

“竹林的北面有座湖,当地人给它取了个美丽的名字叫‘月光湖’,月上中天之际,若泛舟湖上,皎洁的月光洒满湖面,山峦竹林影影绰绰,湖水微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湿润的甜美气息,那是在深山才能嗅到的自然万物生长所富有的清新,如果你用心聆听的话,便能听见湖水中游鱼的波动,岸边叶芽的舒展,甚至粼粼月光吟唱的歌声,它是那样地轻柔舒缓清远悠长,就像记忆里母亲怀里的摇篮曲;微风抚摸着你的脸庞,就像情人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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