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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随后嘲讽的问道:“你知道叫我云夫人,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云夫人吗?”看向范否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范否微微皱眉,因为王姨那个眼神他太熟悉了,也正是因为熟悉所以他一度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毕竟他以前扮猪吃老虎看着那些试图在他面前摆谱的跳梁小丑时也是这一般无二的眼神,没有什么比看前一秒还洋洋得意后一秒跪地求饶这堪称变脸绝技更有趣的了。

不过范否并不觉得以王姨的能力可以让自己跪地求饶,于是冷笑了一声,心想这婆娘莫不是气疯了云夫人这三个字难道不是因为她的老公是姓云吗?还是说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想要拿云城云家来压自己?不要说那位云大公子已经死了并且在死之前还和云家断了联系。

就算是她真的是能调动云家的势力那又如何,这里可是风城,即便是有些麻烦却也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范否笑了笑,显然并没有把王姨的那句话当回事,只不过对于小芳非要把王姨那家医院的地买下来多少还是有些不解,就像当初她逼着自己把林家村那块地买下来一样,小芳那个女人身上的秘密太多,而且始终对自己藏着掖着,这让他有些忌惮的同时又极为好奇那个女人的来历,只不过他所调查得来的东西都太过表面,范否才不相信一个自小生活在林家村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城里那间猪肉摊的女人会有那么诡异的能力和见识,要真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又怎么有资格和自己合作?

很多年前就有人说范否拥有超前的眼光,所以每一次每一笔投资都稳赚不赔,这一次他觉得自己选择小芳合作是这么多年来最大的一次投资了,没有办法,范否觉得这个世界像是在复苏,就如同冬去春来,百花盛开,很多古老的被埋在泥土当中的灵魂就像是那些等待破土而出的花,而现在春风已吹,万物皆醒,他想要获得更大的利益就要冒更大的风险,现在对他来说金钱反而不算最重要的东西因为他已经有花不完的钱。

范否陡然一惊,冥冥之中一个念头在他脑海当中浮现,他仰着头双目恍惚不定,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被人牵引着走向了本不该走向的道路,可是转瞬之间他又似乎忘记了之前这种想法,双目再次变得清明,有人说人眨眼间会起十万个念,再眨眼就有十万个念湮灭,如梦幻泡影,最终只剩下一个空。

范否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故作客套的起身相送,但脸上的笑容一直维持到老陈与王姨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当中,他才微微皱了皱眉头,满桌的酒菜此时看起来还不如一碟下酒的花生米,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范否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天,那是一个很寒冷的晚上,当时的他还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

风雪漫天,

无酒无肉,

冷风像是一把把刮骨刀,削去了皮肉,斩进骨髓,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冷其实是一种痛觉,人的所有感觉归根结底都是一种痛觉。

那天实在是冷得受不了了,就蹲在一间菜馆旁边,那是一扇落地窗,透过玻璃窗能够看到那里有一桌脑满肥肠的人点了好大一桌子菜,到现在他还能回忆起桌子上每一道菜每一个碟子摆放的位置以及那股窗户都挡不住的香味,他在那里等了好久才终于等到了这几个人离开,而他就在这群人付钱离开而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收拾桌子上剩菜的空档捡了些剩菜还有小半瓶酒。

剩菜里有一碟花生米,几乎没有动过,当他抱着那瓶酒揣着那些剩菜被人从餐馆里赶出来的时候对那个骂骂咧咧的服务员和老板其实并没有多少恨意,那个时候的他哪有什么尊严又有什么资格要尊严,能活着已经不错了,当然这并不影响在他得势之后立马把那家菜馆给打压的没有一笔生意并且把费尽心思找出那个服务员狠狠羞辱了一番。

范否笑了笑,把那些思绪全部从脑海中赶走,他不是一个伤春悲秋沉湎于过去的人,但是那天范否还是喝得有些醉了。

把那位云夫人请来星海大酒店的目的是为了那间医院但又不全是为了那间医院,想必这个时候小芳已经在林无渝的病床前了吧,夫妻相见,应该是怎样一幅场景呢?范否笑了笑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包厢里老式唱片机里播放着悠扬的音乐,纯白的烟雾在空气里随着音乐舞蹈,刘老板并没有打扰范否而是小心的退出了房间。

和贺宇一起去林家村被闪电击昏之后他去了一趟医院做了全身的检查,医生说他的身体极为健康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之后他就变得有些心绪不宁,脑子里像是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说话,而且最近的他开始经常回忆起过去的一些事情,那些被他藏在内心深处的回忆就像是把一些发了霉的东西翻了出来,拿到了太阳下面晒了晒,却依旧是满目疮痍。

很多年了,范否都没有喝醉过,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竟是有些情难自禁,涕泗横流。

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也没有谁能真正的了解谁,所以生而为人我们都是孤独而可怜的,范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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