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手里的酒坛扔去,嘶哑地嚷道:“不是说了不准进来吗?滚出去!”

楚墟躲过了那坛酒,忧心地再向他往去,他的头倚在桌腿上,眼睛在看向对面的墙壁。

楚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墙上挂着一幅画,画里有皎洁的月亮,有洁白的云朵,墙边一棵花树,小池塘畔青石叠落,静落在院墙的拐角处。

那画他知道,是夫人亲自送过来的,听说,那是她和庄主一同完成的画。

收回目光,楚墟向他走过去,他蹲在他面前,想扶他起来:“庄主,别在地上坐着啊!”

谁知道喻景言猛地一推他,“走开!”

楚墟猝不及防被推开,但很快又走上前去,揪心地说:“庄主,我是楚墟啊,我完成任务回来了!”

“楚墟啊,”喻景言朦胧地双眼仔细瞅着他,这时才认出来者是谁,“是楚墟啊!”随即他一把抱住他,痛哭起来:“楚墟啊,我姑姑没了!我没有姑姑了……”

楚墟痛心地安慰道:“庄主,你振作起来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

喻景言松开了他,一边冲他摆摆手,一边转身,弯腰捡地上的酒坛子继续喝,“你不要管我了,就让我这样吧……”说着,他将已捞起的酒坛子又对着嘴巴猛灌了一口。

楚墟立即夺去那坛酒,嚷道:“哎呀,庄主你不要再喝了!”

“给我!”喻景言伸手去抢,但身子站都站不稳,一歪斜便没有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