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退步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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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皇上的准许，喻景言办起事情来就方便的多，不用再偷偷摸摸地查，直接派人去佩县及上京边郊搜集证人。

不过隔了一天，他就亲自拜访了澹台丞相的府邸。

“丞相大人。”喻景言进去后，朝坐在主位上的澹台启书弯腰行礼。

澹台启书笑得很客气：“安宁将军竟然会来敝府，真是让本官倍感意外啊！”

喻景言脸上也带着客气的微笑：“澹台丞相哪里的话，下官冒来贵府，没有打扰到你才好。”

“安宁将军请坐吧。”澹台启书命人送上茶，又问，“不知安宁将军来此有何贵干啊？”

“实不相瞒，今日前来，是为了关大人一事。”喻景言打量着他，想看看他脸上细微的表情。

然而，澹台启书早就猜到了他的来意，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还有一丝不解，他问：“哦？关大人？那安宁将军找本官又是……”

“下官查到关大人前几日来过上京，而且是直奔您左丞相府来的，在那之后，他就不见了踪迹，所以很是好奇，关大人那日来此，究竟做了些什么？”

澹台启书轻笑两声：“哈哈，安宁将军，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关大人那日是来过我府不假，不过，他只是来送礼的，我与关大人也有些交情，他是他偶然得了块价值不菲的翡翠，便特意给我来送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喻景言看着他的眼睛，因为快要年过半百，他的眼周布上了些许皱纹，眼睛小而浑浊，却透着精明和高深。

而相比他，喻景言的眼睛就太过清澈了，在经历了几十年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的澹台启书面前，他可以称得上只是个毛头小子了，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喻景言也无惧地与他对峙着，试图从他无懈可击的伪装中找出半点破绽来。

“可是澹台丞相，关大人自从你府离开后就再无踪迹，难道澹台丞相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澹台启书微微一笑：“安宁将军，你为官经历尚浅，做事有些莽撞本官也能理解，这凡事可都要讲究个证据啊，听安宁将军这句话，怕是怀疑是我杀害了关大人，可是，你得有证据啊！”

喻景言面色微冷，没错，澹台启书说得没错，可他就是苦于没有证据，否则怎么还会来这里，他早就去禀明皇上了。

这个澹台启书，他身为左丞相，位高权重，犯不着会动手杀了关山，莫非，他就是指使关山逼问辛吟姝秦阳石下落的幕后人物？一将关山利用完，就将其杀人灭口。这么说来，会不会想要秦阳石的也是他？

喻景言面色如常：“澹台丞相，你是会错意了，下官不过是随口问一问，莫要放在心上。”

“哦？是吗，那倒无妨。”澹台启书顿了顿，又道，“不过，安宁将军今日来的也算巧，本官正巧也想问你一件事。”

望着他的样子，喻景言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谨慎地说：“丞相请讲。”

澹台启书微微一笑，隐隐显现得意的神色：“我无意间听闻了一点消息，我朝一位姓马的朝散郎，几天前死在了家里，而且，好像是贵夫人下的手？”

喻景言听完，心中微微一震，紧接着他便倍感懊恼，这几日一直在查关山的事，倒把马大人的死忘到了一边，这可是个大祸根啊。

现在澹台启书会提起这件事，这就说明，他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背后指使关山的那个人，也就是想要秦阳石的人。

“澹台丞相知道的很清楚？”

“呵，谈不上。只是本官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既有证据也有证人的，若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恐怕贵夫人要受牢狱之灾啊。”

“丞相大人，我夫人是受人冤枉的。”喻景言强行镇定。

“有人能证明马大人是她所杀，请问谁还在意她是不是被冤枉的呢？”

澹台启书谈起这件事，也算是和喻景言彻底死破了脸皮，他想以这件事威胁喻景言，叫他停止追查关山的事。

见喻景言不说话，澹台启书继续气定神闲地说：“安宁将军，我讲此事也并无他意，你可以回去告诉贵夫人，想必，她是不会再让你管关大人的事了。”

他是想，辛吟姝并不知道关山是什么人，见他这件事威胁到了自己的安全，一定会威逼宁居安，叫他不要再查下去。

这样，才算是两全其美，谁都不会伤到谁。

喻景言的脸色阴沉下来，澹台启书有辛吟姝的把柄在手，他绝不可能为了揭发他而连累辛吟姝，更何况自己现在半点证据都没有拿到，而他那边却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辛吟姝杀掉了朝散郎。

现今唯有他们两方都放手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也唯有这样才对自己最有利。

“何必还要回去问她？”喻景言脸上依旧平静，声音缓缓，“澹台丞相既然不想让下官管，下官自然不会再管。”

他停顿片刻，又道：“澹台丞相，不出明日，关山大人之死就会结案。我想朝散郎那边，凶手应该也会马上就抓到了吧？”

“自然，明日杀掉朝散郎的凶手就会落网，而且和贵夫人半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