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有趣,走过去与他攀谈:“大哥,你是这新郎官的什么人啊?”

那魁梧大汉愣了,脑中回想了一下自己被安排的身份是什么来着,半晌后才说:“哦,我是他表舅家的儿子!”

扶棠呆了一下,讲:“表舅家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有意见?”那魁梧大汉不管不顾,继续喝起酒来。

扶棠觉得没趣儿,便走开了,继续到其他桌上凑热闹了。

当喻景言浑身沾满酒气的时候他才进了洞房,相比外面的喧哗,洞房里倒是静悄悄的。

放眼望去皆是红色,一对红烛于高桌上落泪,烛火通亮,墙上大红喜字贴得端正,合卺酒放在桌上等着新人饮,美如画的娘子就坐在红罗帐内,红袍喜服,等卿归来揭她的喜帕。

喻景言望到此幅画面,倏忽间生来感叹,他第一次当新郎官儿,第一次娶的新娘,居然会是辛吟姝,他不禁笑笑,暗想:真是孽缘。

大踏步地进了屋,好戏终于来了。

辛吟姝听见了脚步声,将袖中的刀握得更紧了些,她预备按照计划,一旦从梁世尧那里拿到秦阳石,她就会出手杀掉他,如果自己的力量不够,便立即发出信号,让埋伏在宅子附近的人进洞房里处理。

喻景言走到离床不远的小圆桌旁,吩咐房内的丫鬟全部退出去,把门关好,于是房内只余他和辛吟姝两人。

他也不急着掀辛吟姝的盖头,先坐到桌旁的椅子上,只倒了一杯合卺酒,坐在凳子上自己喝了起来。

辛吟姝见他不来掀盖头,就直接问她最关心的事,声音和婉:“夫君,你说要将秦阳石作为聘礼,可为何这秦阳石我到现在连看都未看到一眼?”

喻景言早就知道她会提这件事,所以他进来时还带了一个盒子,一个黑色的木质盒子,上面的花纹精雕细刻,看起来放在里面的似乎不是一般的东西。

他把盒子往桌上一放,道:“为夫自然不会言而无信,秦阳石当然要给娘子保管。”他用的是原声,所以辛吟姝立即察觉出了这个梁世尧不大对劲的声音。

她心里立刻防备起来,本来她就觉得秦阳石岂会轻易给人,这人现在又突然变换了声音,而且这声音还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