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长得清秀可人,十分贤淑的样子。

将双手交叉于腹前,动作端庄优雅,下了那几节阶梯,脚步缓缓向喻景言走去,她笑着问:“可是梁世尧梁公子?”

她望着面前这位身姿高大的男子,虽然带着个深绿色的面具,但是浑身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质却难以忽视。他身长玉立,笔直地站在原地,犹如修竹一般,不与世俗落伍,仿佛尘世浑浊而他独清,又有一种若天下情势云谲波诡,他也能独善其身的谋略。除了这样的感觉与气质之外,他身上还有一种温暖、如阳光般的味道,所有的感觉融合一起,浑然天成,仿佛一直生活在人间的仙人,即使有了烟火气息,依旧完美得无可比拟,让人难以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喻景言腰微弯,拱手施礼,“正是在下。”他稍运内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粗糙低沉一些,这才能隐藏得滴水不漏。

“我叫玄瑾,是这里的掌事。”玄瑾说,“梁公子派人说要向我家堂主提亲,说实在话,我家堂主父母早逝,婚姻之事只得自己做主,见梁公子有意,才答应与梁公子见上一面。”玄瑾暂停了一下,稍微迟疑地说,“只是……梁公子今日来却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是何意?”

喻景言从容不迫,解释道:“请玄瑾小姐见谅,这乃是我习惯所致,拜访陌生人时不以真面目示人。”

“哦?那这么说?若我家堂主答应你的提亲了,那你们成亲之时,你也要戴个面具面对她么?”玄瑾心有不悦,却也没表露。

喻景言笑道:“自然不是,那时我们已非生人,我自然不会这样对待堂主。”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听闻贵堂堂主平时也以面纱遮面,不会到时候……”

玄瑾心想中念着秦阳石,淡笑了一下:“公子不必多虑,若真有那一步,还是该怎么来就怎么来。我们堂主绝对不会与其他寻常女子有异。”

喻景言轻笑一声,说:“说了这么多,还不知堂主身在何方?”

玄瑾甩袖转了身,同时说:“堂主稍后就到,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请她来。”说完,按来时路又反了回去。

喻景言目送她离去,站在堂中央、主位高地之下静静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