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初来乍到,但他没有丝毫不适应感,这一觉睡得也很舒服。

只是突然,他轻皱起了眉头,看上去很不舒服。他的额头渐渐冒出汗来,眉头也越皱越紧,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他的脑子里钻,让他头疼得厉害。

他想醒来,可是又有什么东西在拉着他,在召唤他……一刹那后,他的眼前出现了光芒,面前涌现出许多画面来,这感觉让他分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醒着的,还是在睡梦中。

他发现自己飘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眼前的景象很模糊,他努力地看清前方,渐渐的,光芒越来越强烈,画面清晰了。

在一个荒芜的、杂草丛生的地方,有一个掩死了的洞门。四下无人,唯有一个穿着宽大白袍的人正站在空地上做着奇怪的动作,像是在演练一套术法。

他听那人口中念念有词,明明感觉自己离他那么远,却能听清他说的一字一句:“阴——阳——为——合,万——物——一——脉,动——静——之——处,砥——属——乾——坤。”口诀配着术法,一切都感觉那么神秘。随着那扇掩死的洞门缓缓开启,梦中的光也越来越暗淡,他离那个白衣人越来越远,最后只听到一句“绥阴秘术,不得外传”,之后一切都消失了,他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绥阴秘术……”虚恍的梦境结束后,喻景言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他望向窗外,天还是漆黑的,也不知此刻是几时了。

刚刚这个梦,似乎是在将绥阴秘术传给自己,今天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而这一切都将自己与安宁府联系起来。白天时辛吟姝对秦阳石的下落紧追不舍,又对绥阴秘术欲言又止,不就是为了开启绥**吗?而现在,秦阳石在自己手中,绥阴秘术也奇妙地跑到了他手里,想要这两样东西的辛吟姝也在这里,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意思?

喻景言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得作罢,重新躺倒入眠。

屋外群星璀璨,大地上笼罩一层寒霜,一切宁静而岑寂。

在这世上,一切都逃不过因果轮回。命运喜欢捉弄,也喜欢看戏,它看这人生百态,看这尘寰里芸芸众生爱而不得,又或者,相爱,却要兵戎相见。

人生道路之长,莫不只是一场戏?若不演给上天看,不演给命运瞧,那何不,演给自己看呢?

或许吧,我们登上舞台,开始彼此相遇,开始命运注定好的戏本,我们为敌非友,我们这场戏,只演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