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见了,这件事还得好好寻查一番,现在宁居安死掉了,这件事可得怎么办?

她将目光慢慢投向喻景言身上,她忽然想到,宁居安虽然死掉了,可他的肉身还在啊,只要有个叫“宁居安”的人占着安宁将军的位子,又听命于她不就可以了?

辛吟姝垂着的嘴角终于上扬,她打量着喻景言的脸,不紧不慢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喻景言眼珠子转了下,随便想了个名字:“我叫……李溪。”

“好,李溪,你觉得,这安宁将军让给你做怎么样?”事已至此,她只能让这个李溪顶替宁居安做安宁将军了,也许他会比宁居安更配合自己呢。

喻景言先是一愣,他忽然意识到,宁居安和这个女人似乎不是寻常的夫妻关系,她的丈夫死了她竟然一点也不难过,还要让自己去顶替他,加上刚才她说的什么背叛她不会有好下场的话,这个女的似乎比宁居安更掌握实权,而且,最想要秦阳石的,不是宁居安,而是这个女人。

想罢,他试探一句:“夫人这么说,难道不觉得对不起安宁将军吗?”

“实话告诉你,我和宁居安是假夫妻,他这个安宁将军的官位也是我帮他争来的,只要这位置上坐的是我的人,不管是他还是你,都可以。”辛吟姝也不打算瞒着他,她的面容平静,一双不带感情的桃花眼望向他,美,却不灵动。

喻景言内心发笑,自己果然没猜错,原来那个宁居安不是主要的,这个女人才是关键,恐怕真正怀揣野心的也是她了。若自己顺她的意留在安宁府,正好可以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要搞什么鬼。

喻景言虽主意已定,但还是先推却一番:“这位夫人,我不过一介乡野村夫,怎么敢觊觎将军之位?”

辛吟姝淡淡一笑,“现在宁居安已死,你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这个安宁将军没有谁比你更合适的了。”

“这……”喻景言假装很迟疑。

辛吟姝抢过话:“不必再犹豫了!李溪,只要你在安宁府里待下去,凡事听我吩咐,我绝对保证你荣华富贵,一生无忧!”

喻景言这才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顿了一下,他问:“哦对了,还不知夫人姓什名谁,怎样称呼?”

“辛吟姝。”她随口报出自己的名字,又道,“李溪,我要先告诉你,既然你顶替了宁居安的位子,日后就得听命于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多问,更不能往外去说,你可知道?”此话刚说出口,辛吟姝就忽然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她的眼神微微下瞥,看向自己的腰侧,料想是腰上的毒没有清理干净,刚刚又使了武功,倒将这伤恶化了。

不过片刻功夫,毒素便蔓延上来,她很快就头脑微昏,身体无力起来,

喻景言并未发觉她的不对劲,他装出一副恭顺的样子,腰微弯,稍稍行了个礼:“在下谨记,以后都听夫人的了。”

辛吟姝强撑着身上渐渐蔓延开的强烈不适,打算让李溪先出去,再处理伤口:“你先出去吧,让丫鬟带你去宁居安的房间……”

“好。”喻景言答应完,但他脚还未往门口迈出一步,就见面前的辛吟姝忽然仰面向后倒去。他一声惊呼:“辛吟姝!”并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辛吟姝倒在他的怀里,嘴唇惨白,已经不醒人事。

喻景言也想到估计是她腰上的伤所致,他立即朝外大喊:“来人!外面有没有人?你家主子晕倒了!”同时将她抱到床上放平。此刻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了其他,解开了她的衣衫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