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就走到了晴雨亭,说是想和她偶遇,一切听从天命,可是我在做什么?

我这是在找她。

天还是有些冷的,她却躺在地上,长而黑的头发垂着碧绿色的池水里,她那双乌黑的眼睛安静地闭着,嘴角挂着弯弯的弧度,这样的她真的很美好。

我被吸引了,慢慢走近她,灿烂的阳光打在我的身上落在她那儿成了黑色的阴影,就像我在拥抱她一样。

这样的想法让我有些赧然,刚停下脚下的步子,她就睁开了眼睛。

许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还是这样颇为“不羁”的状态,她有些慌乱,想要起身,头发却被荷叶缠住,我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手却慢了一步,她落到了池水里。

她从池水里走出来,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要走,我却伸手拉住了她,明明,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的。

她眼里的欣喜一闪而过,随后很冷淡地要离开,她已经做了选择,而且话说得明白,可我却走上前将她拥入怀里,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叫萧景知,是南方大梁逃难而来的落魄皇族,这样的我,你接受么?”

5

她有个很有趣的灵魂,我们相处地很好,直到有一日赵瑜将我召入御书房,下令让我去攻打大梁。

赵瑜这一招特别狠,对于我这个大梁的故人来说。

这是我第一次领兵,领兵几万,而面对的是十几万的大梁士兵,可以说是实力悬殊。

这件事我和她说过了,她的反应很激烈,她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人,赵瑜这样安排的深意,她自然也懂,所以她坚持要跟着我,而我不同意。

我不太知道赵瑜现下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我知道他不会让她去冒险。

饶是她说什么,我不当回事就好了,我答应你会平安回来,战场不是女人该去的地方。

整顿好军队,我就领着士兵出发了,赵瑜给我派了副将,名叫张子朗,也是书生般的长相,只是他迟到了。

我没有想过会在军营里见到她,她穿着军装,女性特质都掩住了,可我认得出那双眼睛,那笑起来的浅浅梨涡。

只是我没有理她,她很生气,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我给了她军棍,她强忍着什么话都不说,直到晕倒的那刻,我心疼地将她抱入怀里。

军营是不需要女人的,可是和她又说不明白,我就只能让大夫给她下点药让她多休息一会儿了。

张子朗这人还算可靠,我让他将她偷偷送回皇宫去。

6

收到张子朗信件的那刻,我本来平静的心狂乱地跳动起来:周槿欢你怎么就那样大的胆子,敢深入虎穴?

我马上就回了信,做了最周密的部署,若是能早些将象州攻下,一切都好说,若是晚了些,只要能按照我信上行动便可无事。

当象州之战结束后,我就带着士兵马不停蹄地去了漳州城,战事的发展都在我的掌握中,因为我看到那城楼上的士兵手腕绑着一个黄色的带子。

城门对我们大开,士兵冲入漳州城,胡何的军队一下子就涣散了,而我也和胡何正面交锋了。

我本是大梁人,对于这位胡将军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我在前朝,他在军队,不熟悉罢了。

他免不了让戏谑我,我也不让步,可我看到周槿欢,她被人绑着,一直朝我使眼色,而我不愿意拿她冒险,一点儿也不愿意。

胡何走了,可她安地回来了,这样就足够了。

她昏迷的时候,我就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眉目如画的脸有时候会恍神:她怎么就那样的大的胆子,能做出那样危险的事情?

她醒来之后,先是哭哭啼啼地说着自己害怕,后又再三警告我不要丢她一个人,理性地说我是不该答应她的,可看她那样认真的表情,我妥协了:她这样倔的女人,若是不答应,只怕漳州城之战的旧事还会重演。

7

回到邺城之后,赵瑜并没有见我,这让朝野上下都议论纷纷,我倒是不在意,可周槿欢却慌了神,说赵瑜有心要治罪于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这样风口浪尖有所行动,只会坐实罪名吧?

她听我这样一说就释然了许多,我看她一副想哭的样子,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女人为自己操心,感觉真的很好。

她收了我的蓝色丝帕,说是要绣些花样,老实说我还有些期待的,虽然几日后我看到那蓝色丝帕上歪歪扭扭的三个字之后,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赵瑜一直都冷着我,我的萧府很是冷清,朝里的人都是老油条,赵瑜没有什么表示,他们自然是不敢动的。

直到孟公公带来圣旨,说是要在御花园给我请功,总算是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静。

御花园到场的人,我只认识张子朗,两人说了几句,便各自坐下喝酒了。

期间赵瑜说的话,我都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并没有走心。

我酒量还不错,慢慢喝着,可对面的钱大人好似有些过分,给她倒酒的侍女被他逼着喝酒,他环着胖胖的胳膊,眉眼之间的表情都让人厌恶。

我本没有多在意,可这个时候也不免多看一眼,这一眼就让我惊呆了:那个倒酒的侍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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