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空欢喜一场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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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东奔西跑忙了一天的李明哲丝毫没有觉得疲惫，他跟上司详细汇报了这起案中案，因为涉及文静的案子，所以冯小鹏也在场，他听了同样感到很兴奋。

但没一会儿冯小鹏就冷静下来，接手这个案子以来连番的打击，让他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奢望太多。

实际上，就算有足够的理由抓捕江山，随之而来的问题也不少，江山已经打着出差的旗号不知去了哪里，当时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限制他离开，也不够人手一对一监视，只好保持远距离监控，但是没多久监控中心就失去了他的踪迹，海陆空均没有他出入的记录。

他们猜测他是从海上非法离境，很可能是程天宸帮助他离开，抓捕他难度很大，这种情况万不能把事情张扬出去，特别是中心医院，也许有很多他的眼线。

他们商量的结果是先跟院长打好招呼，找个理由召他回来，然后实施抓捕，当然前提是院长与此案无关。

当晚，由李明哲低调地去了院长家拜访，旁敲侧击由浅入深的试探过后，李明哲确定院长确实被蒙在鼓里。

不过院长的话却让李明哲非常焦虑，据院长说江山走之后没几天就辞职了，他是通过定时邮件的方式，将辞职信发送给医院人力资源部的，院长对这种情况也十分错愕，江山毫无预兆地就这么把医院晾在一边了，枉费他的实验室院里给予了最大限度的支持，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手，最主要的是没有任何说明和交接程序，这是极端不负责任的行为。

院长提起来还愤愤不平，好在还有陈洋在，但是他们查过江山把很多实验成果都带走了，他现在才意识到江山一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他向李明哲表示，如果江山真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即使他已经辞职了院里也决不姑息，全力配合警方调查清楚。

能得到院长支持，事情就好办多了。

李明哲从院长家出来立即返回警队会议室汇报情况，尽管料到了江山会有这么一手，事情做得这么不落痕迹，还是让大家觉得空欢喜一场。

他们只好把希望落在陈洋身上，接近午夜时分，陈洋迷迷糊糊从家里被直接请到警队问询室，在巨大的心里压力之下，他不得不交待了对江山一些秘密自己是知情的，不过由于胆小并没有参与，好在江山也并不勉强，平时对他也是防备的，或许江山另有打算也未可知。他平时只是负责一些外围的工作，他还坦白说，地下室里有个秘密入口，下面可能有什么秘密，他曾曾偷偷听过，下面有一些不寻常的声音，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他装作不知道，也从没有涉险去偷窥里面的秘密。他建议警方搜查一下，一定会有收获。

李明哲问他袁溪有没有涉案，陈洋说实在不清楚，据他所知，袁溪与江山几乎没什么接触，而且袁溪似乎总是想在江山那里寻找些什么线索，这一点她表现得非常明显，他们私下里有没有来往就不知道了。

他提到，袁溪曾背着江山多次尝试查找方文静的病历，后来在他的帮助下在地下室找到一本杂志带走了，他很奇怪，那杂志是本旧杂志并没有么特别的地方，他想不到她的用意。

李明哲知道，袁溪所得到的并不是什么杂志，而是夹在杂志中私藏的东西，应该就是兰凤提供的那一组数据。这很像是江山布的一个局，他有意让袁溪得到这些东西，从而将她拖下水。

而她明明有机会向警方提供这些可疑的情况，尽早让江山落网，但她选择了沉默，这就把她推到了警方的对立面。袁溪之所以目击过阎强被害并知道了一些江山的秘密还好好地活着没有被灭口，说明她与江山已经达成了某种交易或者是利益关系。

当天夜里，警方搜查江山实验室的地下室的时候，发现了一具怪异的尸体，在地下室角落的铁盖下面另有一个密封的储藏室，那怪异的尸体就在储藏室池子里的福尔马林溶液中泡着。

尸体颈部以上的头部已经缺失，颈部的切口很整齐，身体部分全身长满了动物一般的长毛，生前应该很健壮。

法医确定尸体血型与方文静属同一种血型，是ABO之外的稀有血型。尸体生前曾有肾上腺素过量情况，死因符合电击死亡特征。其他情况还需要待头部找到后进一步确定。

江山的实验室被封闭锁死，不准任何人进入，但是警方有意没有贴封条，因为他们还有后续行动，医院里发生的这件大事只有院长和当天的保安了解，天亮之前中心医院就恢复了平静。

李明哲回到办公室顾不上睡觉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锅泡面，他已经饿得发慌，吃完天就大亮了，新一天的工作无缝衔接了昨天几乎24小时的奔波。

冯小鹏和龚剑商量，案子出现转机，李明哲立下了功劳，希望借调李明哲继续顺腾摸瓜将袁溪的问题搞清楚，袁溪是将江山定罪的关键人物，如果能让她配合调查，将会省去很多麻烦。

现在看来袁溪涉案挺深，他们也深感遗憾，特别是李明哲，他一直心存幻想，认为袁溪只是一时糊涂，她会想清楚的，没想到，她竟越走越远。

袁溪曾对冯小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