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找对人了,我正想跟你聊聊她呢……”

张皓从冯小鹏那儿出来,就去上级办公室将休假的事情办妥了,本来这一段时期队里原则上不允许任何人无故休假,但张皓是个例外。他的未婚妻不在了,本人又由于卧底工作受了伤、失忆,上司很心疼他,特别批准了他的休假申请。

在这种情况下,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张皓现在是全警队最痛苦的人。他收拾好东西,将证件和佩枪都上交之后,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警队。

回到家里,他准备好出行必需品,之后把所有属于文静的物品都整理了一遍。在她的衣柜角落,他发现了一个精制的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有一个非常难看的项链,再仔细看,是一个废弃的微型追踪器,在它的下面是一个厚厚的古朴的日记本。深褐色,皮革面,上面有一个封印一样的搭扣,一段皮绳缠绕在上面将日记本的封底与封面绑在一起。

张皓打开来,看到上面写着一段段娟秀的小字,本子已经快写完了,他坐在地上靠着衣柜好奇地读了起来。

这是一段段思想的碎片,看上去文静将心里的想法都诉诸于这个日记本。张皓读着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他想着,她的心里一定有很多很多不可说的秘密,甚至对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

用了近2个小时,张皓看完了这本心灵独白,陷入了深思。

泪水沿着他的脸颊默默地滴落,但他没有注意到,在地上又静静地坐了2个多小时,他终于好像唤醒了自己一样,深深呼吸,将日记本合上,绑好,小盒子恢复原位。

他用冷水洗了个澡,浑身清爽,有如新生。

“袁溪吗?明天能帮我安排一个催眠治疗吗?”他站在黑暗中,房间里一盏灯也没有开,窗外昏暗的灯光柔和地映在他帅气的脸上,听到她回答,他露出阳光般的微笑,足以照亮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