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也没几个女人能做到了吧?万一哪天云初瑶隐忍不住,在外人面前使出了她这一身本事,那她还存活于世的消息,可就瞒不住了。”

李越泽双目微凝,竟真的开始犹豫起来。

还好云初瑶从未指望过这个劳什子太子殿下,否则,就他刚刚这番作为,就能给云初瑶气个半死。

当然,云初瑶不慌不忙,也不与那孟怀柔争辩,她只是神色冷淡地站在一侧,等着李越泽发话。

孟怀柔见太子迟迟拿不定主意,便冲着身后的府兵厉声道:“你们几个,愣着做什么,上前夺了她手中的流离剑,从今以后,可莫要让她拿着这把剑出来吓人。”

那几个府兵正欲上前,云初瑶却冷冷开口道:“我提醒你们一句,我这流离剑认主。除我之外,任何人起了抢夺之心,顷刻间便见血封喉。若是不信这个邪,你们大可以上来抢。只是刀剑无眼,我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你们还要找死,那就莫要怪我了。”

这群人自然听过流离剑的传言,他们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上前直接抢。

孟怀柔气急了,冲着这群人道:“一个两个怕死不成?她不过是唬你们的,我不信她敢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杀人。”

为首的府兵战战兢兢地往前挪了几步,李越泽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住手!她并非是唬你们,当年,孤曾亲眼见识过这流离剑的威力,此剑有灵,旁人碰不得。”

太子殿下都发了话,旁人更是不敢动了。

孟怀柔气得直跺脚,半响之后才道:“殿下,既是如此,那就更该废了云初瑶的武功。她有这等邪剑,已然让人心惊肉跳,若是再留她这一身武功,日后岂不是连弑君都轻而易举?”

李越泽眉心微拧,一时间竟不说话了。

当日若不是李越泽存了私心,将云初瑶调出京师做事,那么云初瑶如今早已成了刀下鬼。

后来,二皇子派人半路截杀云初瑶,而当日云初瑶亦说了一句让李越泽至今也觉得心惊的话。

云初瑶说,终究一日,你们会为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云初瑶心中有恨,李越泽自然明白。

而孟怀柔见太子殿下被其说动了,也再一次上前怂恿道:“殿下,您能从鬼门关将云初瑶救回已然不易。废了她的武功于她而言,未必就是祸事。将来,保不齐还能因为这个,保她一命。这一身本事,于她而言,未必不是累赘啊。”

云初瑶抬眸,与李越泽对视,她深深凝望着他,只等他着他开口。

李越泽犹疑许久,终是叹口气道:“初瑶,其实怀柔刚刚说的那番话,也不无道理,你不妨……”

云初瑶盯了李越泽半响,盯得他直发毛。

然则下一秒,云初瑶突然气急攻心,当即半跪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云初瑶半跪在地上之时,手中的流离剑,不知何时已幻化为腕甲缠在云初瑶的右手腕上。

[云初瑶半闭着眼睛,在脑海中跟流离剑魂对话道:“你这口血来的倒是及时,就是腥味太重,让人犯恶心。”

流离剑魂也在暗中叹了口气:“你这个倔性子,连示弱都不会,我只好帮帮你。”

云初瑶:“没有这口血,我也有办法应付。”]

而李越泽顿时慌了神,他挣开一直拽着他不放的孟怀柔,上前将云初瑶揽在了怀里,回身冲着孟怀柔吼道:“快去叫魏太医!”

孟怀柔嫉恨的不行,她咬紧下唇看着这一幕,迟迟未动弹。

谁知道下一秒,李越泽竟然冲着她吼道:“叫你去,你听见没有?”

念双忙道:“县主歇着,奴婢去。”

孟怀柔指甲都快嵌入了血肉之中,她停顿须臾,才冲着念双道:“你不必去,此事不宜声张,我亲自去将魏太医请来。”

外面风雪肆虐,孟怀柔出门的时候,还看了李越泽一眼,然而李越泽满心满眼都只有云初瑶一人!

彼时,李越泽将云初瑶揽在了怀里,一直拿着手帕给她擦拭血迹,而云初瑶却在这个时候狠狠攥紧着李越泽的衣领,一字一顿道:“殿下若敢废了我武功,便将我这条命,一道拿去吧。”

这话刚出,又是一口残血喷了李越泽一身……

李越泽心下一慌,忙应道:“不会的,你别生气,只要你好好活着,你要做什么我都应你。”

云初瑶还没等给出反应,流离剑魂便在云初瑶的脑海里低低笑出了声:“我就说,吐口血就能解决的事。”

云初瑶死死揪着李越泽衣领,一字字的开口:“我要离开丞相府!”

李越泽撑着云初瑶肩膀上的那只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他长叹一声,耐心安抚道:“如今这京师内外,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丞相府。你从前便与永安县主不睦,谁也想不到她竟然能大度收容你。你也知道,二弟近日越发与我针锋相对,若被他抓住这么大个把柄的话,我这太子之位怕是不保。”

“初瑶,你就当是为了我,忍一忍可好?”

诸如这类言语,云初瑶已经听倦了。

她极不耐烦一般揪紧了李越泽的衣领,面色凛然道:“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要离开这丞相府,请太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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