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手翻过横亘在路中间的石头,沈窈疑惑:“这山上,没有丧尸吗?”

“有。”秦淮轻巧地从石头上跳下,牵着她继续往前走,“被我清理掉了。”

往山上走,温度渐低,沈窈裹紧身上的外套:“你很喜欢这里?”不然没必要特意跑来清理山上的丧尸。

“算是吧。”快要到达目的地,秦淮加快脚步,“这里风景很好。”

倾城山的风光,是他生活在实验室二十多年完没办法想象,也从来没有见过的壮阔。

“我在实验室的时候,关押我的那个房间灯很亮,没日没夜的开着,我没办法通过光线强弱或是日升月落来分辨时间。”

他很少在她面前提及实验室的生活,就算提起,也是一语带过。

唯一一次说的这么详细,沈窈听的很认真。

“后来,他们把我换了一个地方关着。那个地方没有灯,密不透风,我甚至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楚。沈窈,你能想象那种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吗?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光,没有声音,不管叫多么大声,都不会有人回应。”

那些人知道什么样的方法能让一个不听话的实验体乖顺,于是,他们在他尝试过几次逃跑以后,把他一个人扔进了暗室。

他在那个漆黑不见天日的房间呆了三个月。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反抗挣扎,不停地撞击墙壁,不停地呼救……

那个房间四周的墙壁上,都是他留下的指痕和血迹。

“后来,我终于明白,没有人会救我。”秦淮看向身边的女生,浅金色的眸子里是某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愫,“没有人愿意救一个无关紧要的实验体,沈窈,在那些人眼里,实验体可能连他们养的宠物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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