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宫里为了长公主的回门礼特意准备了家宴,除了宫里这一家子,寿王府和其他几家王府也过来意思了一下,虽然他们都和皇帝这一枝远了,但谁让皇帝没有亲手足,到了要家族出人的时候,叔伯兄弟总也得来凑个数。

&ep;&ep;今日也算季贤正式认识岳家的亲戚,虽然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但他的身份今非昔比,他是皇帝的妹夫太后的女婿,可比皇帝这些堂兄弟关系亲近多了,这些宗亲也很识相,没人说什么不好听的,回门宴算是圆满结束了。

&ep;&ep;回门宴后没几日就是除夕了,季贤也正式作为皇家女婿坐在了宗亲席里,嘟嘟这一辈就只有她一个公主,因此季贤也没有连襟,和他同坐的是上一辈的驸马们,也就是嘟嘟的姑父。

&ep;&ep;先帝有五个女儿,如今倒是都还健在,但都不是太上皇的亲姐妹,和他们夫妻俩关系也一般,虽是大长公主,但论尊贵还比不上嘟嘟这个长公主呢。

&ep;&ep;大长公主里头有几个在闺中时就和太后不睦,太后那时还是郡主呢,管先帝叫舅舅,她和舅家的几个表姐妹年纪相仿,她又常住舅家,自然没少争锋,后来她嫁给萧艺成了王妃,表姐妹直接上升成了姑嫂矛盾,尤其是洛阳大长公主,和太后是最不对付的了,但洛阳大长公主的同胞兄长夺嫡失败,她嫁的夫家又不是特别出挑,也只得夹起尾巴来做人了。

&ep;&ep;太后平时也不找她麻烦,只是交际不多罢了,像这种大型宴会,多的是有眼色的人奉承她,洛阳不说话别人也就把她当哑巴,谁还搭理她呢。

&ep;&ep;季贤也知道皇家这些糟心事,所以对于和几个驸马同坐,除了长辈问话他回答外,别的也不多说。那几个驸马都是世家子弟出身,也瞧不上季贤一个破侍卫,京里对于他和公主的婚事不知道传的多难听呢,说季贤是公主的侍卫,早就是她的入幕之宾了,不过公主后来又和那个姓沈的搅和到一起了,就把季贤打发了,后来公主和姓沈的退了亲也嫁不出去了,还是找了这个侍卫回来接盘,他只是个侍卫,接盘也当宝,这种委屈换了京中的世家子弟哪能受得了。

&ep;&ep;季贤知道京中是有些流言,说他戴了绿帽子,原本流言传的多了,他也不太确信,但他就算有所怀疑,要娶公主的信念也从未动摇过,更何况和公主结为夫妻后,他已经确认公主是洁身自好的姑娘,再让他听到这种流言,他就不会姑息了。

&ep;&ep;几位驸马大概是看季贤身边来来回回的勋贵官员敬酒搭讪,而他们却无人问津,同为驸马,他们还是长辈呢,怎么能被一个晚辈骑在头上,也太丢面子了。

&ep;&ep;洛阳驸马喝多了几杯,不阴不阳道:“还是侄婿吃香啊,这皇室新贵,今年的风头全出在你身上了。”

&ep;&ep;季贤谦虚说不敢,“怀璧极少应酬,京中许多人家都还未打过交道,如今成了天家的女婿,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室脸面,日后这样的宴席还有许多,总不能不识得人吧。”

&ep;&ep;清阳驸马道:“顾惜皇室脸面是好事,侄婿可真是上道啊,坤仪侄女儿不顾礼教任性妄为,看来以后你们府上的脸面就得靠你来维护了。”

&ep;&ep;季贤脸色冷下来,一旁的襄阳驸马拉了拉连襟的衣摆,示意他少说些,不管他们夫妻有什么问题,他都是坤仪长公主的丈夫,是皇帝赐过婚的驸马,怎么由得旁人质疑。

&ep;&ep;“公主何时不顾礼教,清阳驸马是喝多了吧,若喝多了便早些回家歇息,这样的地方,可不兴发酒疯。”

&ep;&ep;这下姑父也不叫了,脸色也不好看了,清阳驸马也知道这样的场合不是他能发作的,气得喘粗气,但还是要一逞口舌之利:“向来公主尊贵,驸马是仰人鼻息的,不过我们这几个,公主再怎么任性骄傲,好歹也是清白贞洁的女子,你家那位……”

&ep;&ep;季贤端起桌上的酒杯泼了他一脸:“你喝醉了,还不扶你们主子回去?”

&ep;&ep;清阳驸马惊呆了,这个姓季的竟敢泼他,刚做了驸马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了,他怎么敢的呀!

&ep;&ep;其他几位驸马都知道事情轻重,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拉着他走,说喝多了出去醒醒酒,让大家都吃自己的,不必管他们。

&ep;&ep;嘟嘟坐在她娘身边,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见几位姑父都走了,只剩季贤一人坐在那儿,猜是不是那几个欺负他排挤他了,她看了眼上座的兄长,皇帝知他意,把季贤叫过来说了几句话。虽只是日常说笑,但也足以表示他对这个妹夫的看重,足够其他人对这个新晋驸马刮目相看了。

&ep;&ep;季贤原本脸色很不好,但他感受到了妻子和岳家的良苦用心,也由雪转晴,对嘟嘟回了个温柔的笑意,让她安心。

&ep;&ep;逸郡王妃调侃他们小夫妻俩恩爱缠绵,太后娘娘眼光真好,选的驸马方方面面都出挑,果真是最配公主的了。

&ep;&ep;太后毫不谦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