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母亲的话对嘟嘟触动很深,她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明白。想不明白就不去见季贤了,交给时间来做决定吧,可能真有缘分天定这一说,她曾经以为她努力就可以和沈续霖在一起的,却原来有些事情不是她努力了就行。

&ep;&ep;太后听说了宫里的事情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萧艺问她要不要回京去,有她坐镇着宫里才乱不起来,皇后管不住他。

&ep;&ep;太后想了想还是摇头,“这边的事情还没完呢,我得有始有终,把这边的章程定下来再回京,而且就算回京了,我也呆不了多久,泉州的女学之前只是试点,许多地方还需要完善,我必须过去再整顿一回。泉州的事了了,江南的生意我也得去视察,江南自古以来是文风昌盛之地,别地都有了女学,没道理江南没有,要在江南办女学,没有一年两载怎么成。”

&ep;&ep;萧艺望着她,眼中又是欣慰又是无奈,他问:“你做这么多事情,不会累吗?我觉得你真是太厉害了。”

&ep;&ep;太后揉揉他的脸颊,说道:“会累,但是看到那么多人在我的帮助下重焕新生,她们脸上的笑容,眼里的光彩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干的,不一定非得是我,但既然没有别人,我身为太后,这些事情就该让我扛起来。”

&ep;&ep;萧艺词穷,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心中的想法,只是很自豪,这个伟大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又很自卑,他没法和她并肩而立,一起挑大梁,只能做她背后的男人。

&ep;&ep;“嗯,你想去就去,我都陪着你,但你若是觉得累了,千万不要硬撑。”

&ep;&ep;其实他有些时候也会想,宝宝经营了一生的事业,万一她以后干不动了,死了,这些事情让谁来接手呢,皇后虽然说她会帮忙,但皇后困在深宫,一定做不到宝宝这样尽职尽责,最终她的心血可能会被后人败坏了吧。他都想到了的事情,宝宝怎么可能想不到,但她还是去做了,身后事如何管,但求活着时无愧于心。

&ep;&ep;这个新年太后没有回京,也是嘟嘟在燕城过的第一个新年,他们家身份尊贵,过年招待了些来宾,但真正需要他们去走动的亲戚也就白家和陈家。

&ep;&ep;陈枫和萧艺两口子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嘟嘟喊他一声叔叔,两家隔得也不远,嘟嘟初一一大早就过去拜年了,陈家的晚辈也过府来拜年,两边的长辈都给了压岁钱。

&ep;&ep;太后不喜应酬,是统一在初六那日办了个大宴,把燕城的官员家眷都宴请了一番,后来又挑了个日子一家子上陈家门去吃了顿饭,亲朋之间不就是这样走动的嘛。

&ep;&ep;白家就是嘟嘟的舅舅白以铮家,白以铮前几年成家后就带着妻子去了燕城隔壁的桐城,他是太后幼弟皇帝舅父,又有陈枫帮扶一些,在桐城发展也很快,姐弟俩就住在隔壁城镇,过年总得聚聚。

&ep;&ep;太后对这个弟弟感情不深,姐弟俩年岁相差太大,又是同母异父,如今各自成家,平日里也不太联系,白以铮也不太擅长和姐姐一家相处,还好娶了个交际小能手何嘉文,和嘟嘟论姐妹处,和太后论婆媳处。

&ep;&ep;何嘉文进门四年已育有一子,如今又大着肚子,因此这过年就是太后一家上门看望了,总不好让她这个大肚子孕妇带着小孩子上门来拜年吧。

&ep;&ep;大长公主不在,他们小夫妻独门独户的,孩子又还小,全靠何嘉文里里外外料理,太后这个做姑姐的理应帮衬些,新年里上门看望,还夸何嘉文能干,虽然身子重,也把里里外外料理的很好,他们在燕城还收到了她送来的年礼。

&ep;&ep;何嘉文道:“本该我们做弟妹的上门拜年,我这实在是不方便,倒累得姐姐姐夫这大冷天赶过来。”

&ep;&ep;当初何嘉文参加选秀,太后一直以为她是奔着皇帝去的,结果人家是冲着她弟弟去的,儿媳成弟媳,嘟嘟原本和她论姐妹处,如今成舅妈了,前几年刚成婚时嘟嘟这句舅母怎么也叫不出来,好在他们婚后就离京了,如今再见,嘟嘟也释怀了些,规规矩矩地行了晚辈礼。

&ep;&ep;家里就那么几个人,也就不分男女席了,厨下的席面是何嘉文早就安排好了的,今日也没出一点差错,太后一直说不必做太多,何嘉文也说不多不多,但菜品都摆上来也有十几道,加上羹汤甜品,摆满了一整张桌子,一顿饭倒是宾主尽欢。

&ep;&ep;毕竟是拎县,这大风雪也不好走,太后一家便留下来住了一晚,翌日便启程回家了,何嘉文殷切挽留,太后说正月里不好久住,预产期前几日叫人来传个话,她过来帮衬些。

&ep;&ep;何嘉文还是感动了一番,太后一家去年过来北疆,她本想着若是到桐城来定居,她可以常去串门维持情分,谁知道太后一家在燕城定居,她都不由想太后是不是和这个弟弟不太亲近,她身子还不重时去串过两回门,后来肚子大了行动不便就没再去了,没想到太后会说,生产时来陪护,生母婆母皆不在,这个大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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