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续霖风寒好后,已经是年脚下了,腊月二十四那日,收到了宫里的旨意,让他进宫赴宴。

&ep;&ep;沈续霖妆扮一新,迎接最后的挑战,宫里来了马车接他,他坐进内宫去,宫人说宴席在上阳宫。

&ep;&ep;皇家宫殿气势恢宏,宫墙错综飞甍环绕,有宫人带着,他倒不会迷路,也能做到目不斜视,只是在心里暗暗记路。

&ep;&ep;到了上阳宫,宫人进去通报。他候在门口,宫人好一会儿才出来,这冰天雪地的,冻的他牙关紧咬,刚好的风寒又要复发了。

&ep;&ep;宫人出来传话让他进去,他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入内,进了宫门是宽阔的院子,院里种满了青松和长青藤,过了院子便是正殿了,正殿挂牌曰日月殿,正合了住在里头的那对夫妻。

&ep;&ep;沈续霖进了正殿,便直面天下最尊贵的一家人了,太上皇夫妇他都见过,这殿里还坐了皇帝和皇后,他没敢正眼看皇帝,只瞅了眼几人的座位,上座原本只有两个位子,一个是皇帝坐了,一个是太后坐了,太上皇挨着太后在旁边多加了一张太师椅,便成三人并排的局面,身怀六甲的皇后坐在皇帝右手下方,嘟嘟则坐在她爹左手下方。这是天下最尊贵的一家五口,他走进来,须得对这几人行跪拜礼。

&ep;&ep;沈续霖朗声行礼不疾不徐:“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草民参加太上皇和太后,二圣福泽绵延寿与天齐,草民参加皇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吉祥如意,草民见过长公主,愿公主笑口常开事事如意。”

&ep;&ep;听听这一张嘴,看来是做过功课了,知道见了谁该怎么行礼,瞧瞧嘟嘟那笑咧到后脑勺的嘴角,真是会讨她欢心呢。

&ep;&ep;店内陷入死寂中,皇帝没叫起,沈续霖不敢起,嘟嘟揪着帕子眼神怨念看哥哥,他这是什么意思嘛。

&ep;&ep;。皇帝不叫,太后便叫了,“起来吧,坐下入席。”

&ep;&ep;沈续霖略一犹豫便起身了,虽然皇帝没松口,但他不信皇帝会驳亲娘的话,至于皇帝的印象,那重要么?他要娶走皇帝最疼爱的妹妹,皇帝对他的印象已经差的不能再差了。

&ep;&ep;沈续霖入席后便不发一言,尊卑有别客随主便,他们喊他进宫赴宴的,招待他是他们的事情。

&ep;&ep;贤良淑德的皇后率先打破僵局:“沈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听说是万升商行的少东家?我没去过外头,但听说半个大梁都有万升商行的分店,沈公子可真是经商有道啊。”

&ep;&ep;沈续霖笑得温文尔雅:“皇后娘娘过誉了,不过是些小买卖,要说经商有道,没人能出太后娘娘左右。”

&ep;&ep;皇后也顺藤爬过去拍了记马屁:“母后的胸襟远见岂是常人可比,沈公子要向母后看齐,可要再努力些。”

&ep;&ep;“这是自然,家父教导我商务时没少拿太后娘娘的事例当模板,若有机会能向太后娘娘讨教一二,想必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

&ep;&ep;太后只是浅笑,沈续霖嘴巴是很甜,但她向来对他不满意,客套话能说几句,可别指望说些甜言蜜语就能哄得她把女儿嫁给他了。

&ep;&ep;“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老了,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哪里敢为人师表,你们才是后生可畏。”

&ep;&ep;嘟嘟忙道:“娘才不老呢,您和我一同走出去,人家都只当咱们是姐妹。”

&ep;&ep;萧艺也围着她哄:“就是就是,你不老,我也不老,咱们俩还是一对神仙眷侣呢。”才不是什么老夫老妻呢,他们不老。

&ep;&ep;如此,人人都算打开了话匣子,是有点宴席的氛围了,只皇帝还是冷着脸,在众人说笑完一通又冷场之后,他开了一句金口:“想必你也清楚今日赴宴所为何,别扯那些虚的,想娶公主得拿出诚意来。”

&ep;&ep;他可不听那些甜言蜜语,他只想看看沈续霖除了那张嘴,还能拿出什么。

&ep;&ep;沈续霖也确实拿出了诚意来,他带来了万升商行的账本,薄薄的一本贴身藏在棉衣里,他道:“这是总账,也是最直观看沈家有多少产业,盈亏状态的账本,太后娘娘想必很了解其中关窍,草民只是一介商户,家中做了些小生意,与坐拥天下的皇室无法比拟,我只能代表家父,代表沈家,倾尽全族之力迎娶她,只要她要,只要我有,她随便拿。”

&ep;&ep;嘟嘟感动得珠泪盈睫,他这么好,哥哥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呢?若是京中那些权贵之子,他们愿意用全族之力来娶她么?

&ep;&ep;谁料皇帝说:“你们倾尽全力,于她来说也只是轻如鸿毛而已,她不缺这些。”

&ep;&ep;“那敢问公主缺什么?”

&ep;&ep;嘟嘟没皮没脸地说:“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个你。”

&ep;&ep;沈续霖喜笑颜开,两人上下座隔着老远距离,目光在空中相汇火花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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