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以及四周自己熟悉的建筑,想到自己很快就要离开,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不舍得?”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我转过身,陆羽正斜靠在我办公室的门边。

他消瘦了些,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但是他的神情中还是有些掩饰不住的疲惫,唯一不变的就是他那温润的目光,温暖的语调。

一时间,我们两个四目交接,彼此都沉默着。

“你瘦了。”我哽咽着。

“嗯,最近比较忙。”陆羽走过来,在我身边站定,说:“小家伙,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以尽量轻松地语调说:“公司这边已经交接差不多了,谢谢你帮我和人事打招呼,提前放我。”

陆羽像往常一样,摸摸我的头发,笑着说:“走吧,下班了,我送你回去。”

仿佛知道我想要开口拒绝似得,他继续说:“小家伙,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了,但还是你陆老大,永远都是。”

我笑了,点点头,说:“遵命,老大。”

我决定要回来之后,直接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我想家了,过几天要回家。老妈虽然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多问,很高兴地问了我回来的时间。

终于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我站在机场大厅里最后打量了一眼四周。曾经,我以为自己会扎根在这里,这里会是我的第二个故乡,如今,在外漂泊的我终于要离开了。

最终,犹豫再三的我还是给成家发了一条信息:“我不等你了,从今以后,各自安好。”

过安检时,瑶瑶还是忍不住趴在我肩膀上哭了出来,本就强颜欢笑的大家都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陆羽都红了眼睛。

我再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只能拎着行李快速地离开,生怕再多看一眼,我就真的会不舍得离开。

飞机开始起飞,地面的风景越来越模糊,我和这座城市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再见了,我的大学;再见了,我的朋友。谢谢你们,陪我一起走过了我曾经最美好的年华。

当我辗转飞机、长途巴士、短途客车,身心疲惫地从客车上下来,看到早早等在路口的老爸,我才清晰地意识到我是多么地思念这里,我的家。

看着老萧同志快步向我走来,接过我的行李,笑着说:“回来了啊。”我不禁眼眶泛红,狠狠地点点头,说:“老萧同志,我回来了。”

一路上碰见村子里的叔叔婶婶,热情地招呼着:“老萧啊,你家丫头回来了啊。”“萧杰啊,好久没回来了呀!”。。。

那浓浓的乡音,原来这么动听。

老爸开心地和乡亲们打着招呼,拎着我的行李步伐轻快地往家里走去。来到熟悉的小院门口,看着烟囱里冒着的渺渺白烟,我深吸一口气,如同儿时每次放学归来一般,大喊:“妈,我回来啦!”

妈妈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边回应着一边忙忙地从家里走出来,看着老爸老妈开心的笑容;我知道,哪怕世界把自己抛弃,我温暖的家依然会以一种等待的姿态盼望自己的归来。

细想一下,我们这一代人由于个人的爱好、理想、追求而远离家乡。当我们身处异地,在做着繁重的琐事时,远方有人在为我们担心着,牵挂着。当我们被都市的灯红酒绿吸引,被忙碌的琐事缠身,我们会忘却,但他们是不会。

坐在热乎乎的火炕上,吃着老妈做的自己爱吃的饭菜,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秋天正好是农忙的季节,爸妈陪我吃过午饭就忙着要去苹果地里摘袋,本来他们是想让我在家里休息,架不住我一直缠着要去就带上我一起去了。

现在的苹果为了长势更好,卖相更佳都是需要套袋的,就是在小苹果长到鸽子蛋大小的时候套上纸袋,这样打药的时候就不会打到苹果上,也更健康。等到苹果长大了,再把一个个纸袋摘下来,俗称“摘袋”。

纸袋又分两层,先摘外面的一层土黄色的外袋,几天后再摘去红色的内袋。我们家已经把外袋摘得差不多了,下午就是要去地里摘内袋。

老爸开着他的手扶拖拉机,我和老妈坐在后斗上,看着一路上大片的苹果园,绿绿的叶子间隔着红彤彤的内袋,还有树下忙碌着的人们,我发觉,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那么地亲切。

一下午的劳累,才摘了不到两颗苹果树,我懊恼地看着老爸和老妈飞速地摘着手里的袋子。老爸笑了,说:“不错了,做的不错了。我之前还以为你非把苹果碰下来呢,看样子还不错。”

我站在地头,活动着钻树空钻到僵硬的腰,说:“太麻烦了,还要怕袋子划伤苹果,还要剪去遮光的叶子,还要垫上防止碰伤的垫子,我手指甲都要断了。”

“你以为吃个苹果容易啊。”老妈笑着走过来,递给我水壶,说:“这苹果树啊,比人还娇贵呢,一碰就是个伤,伤了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我接过水壶,看看老妈粗糙的双手,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庞,心疼地说:“妈,现在我也毕业这么久了,你和爸爸就别那么辛苦了,少种点地吧。”

“我和你爸现在还能跑能动的,你就不用担心了。”老妈边说边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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