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娘并不是?脸皮厚。

可想?救出母亲,就得找出其中的疑点,父亲和周氏不肯见她,下人不敢透露。她也只能拦着经常出门做生意的张晚秋询问。

“姐姐,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得饶人处且饶人。”

楚云梨扬眉:“我就这么说?,你不爱听,别凑到我跟前来啊。”

丁兰娘气得咬牙:“张晚秋,我是?五品官员的夫人,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寡居之人,怎么敢这样跟我讲话?”

她这话意在提醒。

实在是?张晚秋忒气人!饶是?丁兰娘知道日后张晚秋完全不能与自己相比,也还是?受不了这个憋屈。

楚云梨反问:“我就说?了,你待如何?”

丁兰娘恨恨瞪着她:“以后你若有事求到我面前,我绝不会帮你。”

“这话我也想?跟你说?。”楚云梨并不生气,脸上甚至还带着点笑:“就比如现在,你从我口?中得知你娘犯的事,我也算帮了你的忙,从今往后,没有这种好事了。”她放下帘子:“走?吧,管事还等着我呢。”

丁兰娘:“……”

她还想?问一下细节来着。

楚云梨马车转过一个街角,想?到什?么,吩咐身边丫鬟:“你回去告诉我娘,嘱咐底下的人别乱说?话,尤其是?关于江姨娘的事。”

然后,丁兰娘再派人去打听时,下人一听是?江姨娘,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一个字都不敢透露。哪怕许以重金,也还是?无功而返。气得丁兰娘的头一阵一阵的疼。

“要?你们?何用?”

丁兰娘在大门外发了脾气。

饶是?知道自己露面会丢脸,尽量缩在了马车里,也不和认识的人打招呼,也还是?被别的府上下人认出来了她的身份。虽然不知丁兰娘到底为了什?么被娘家?拒之门外,但可以肯定的是?,丁尚书已经恶了这个女?儿。

所以,当丁兰娘在门口?等了一天,没能等到父亲只能回家?休整再战时,刚一进府门,就被婆婆请到了正?院。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丁兰娘昨夜未归,府里不可能不打听……她其实是?心虚的。

“兰娘,你回了娘家?为何不得进门?”邱夫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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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门见山。

丁兰娘垂下眼眸:“我那个继母不省心,故意将我拦在门外。今日父亲没有回来,所以才会如此。”

“你这回去得也太勤了,这月都快有十趟了。”邱夫人提醒:“你是?我邱家?的媳妇,不是?未嫁女?,不要?回去得那么勤!再有,不得进门你就离开啊,守在门口?像要?饭的似的。外面人见了,显得你不会做人,连娘家?都哄不好。说?起来也是?咱们?邱府脸上无光。”

丁兰娘奔波了两日,回来劈头盖脸就被婆婆训了一顿,心里格外憋屈难受,面上却不敢露。咬着的唇瓣都有了血腥味:“是?。”

“你别光答应。”邱夫人也有些恼:“回头你就好好呆在府中,最近少出门,再想?回娘家?,也隔一段再去。现在已是?月底,下月月中,我陪你一起回。”

丁兰娘:“……”那怎么行??

母亲还在郊外的家?庙,无论?她犯了什?么罪,都得赶紧翻案,否则,怕是?真的要?在那里养老了。

于她来说?,娘家?没了母亲,等于天塌了半边。如果邱府知道她的亲娘成了个罪人……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我这两天是?有点急事想?找父亲。”丁兰娘垂下眼眸,做出一副乖巧模样:“等把这事说?清楚,我两个月不回去都成。”

邱夫人皱眉:“何事这样着急?”

这话问得随意,她自认出了朝堂上的事,就没有她不能问的。而朝堂上的要?紧事,不可能儿媳都知道了她还不知。她更倾向于是?私事。

丁兰娘不能说?。

到了此刻,她心底里还对父亲生出了一点感激,如果不是?他明令不许把事情外传,这会儿的邱家?说?不准已经知道了真相。

眼看婆婆等着自己的回答,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架势,她含糊道:“就是?关于我娘的一点小事。”

“那就不急,等下个月回去一起问。”邱夫人挥了挥手:“看你憔悴成这样,赶紧回去洗漱。”

丁兰娘道谢,然后退出。

她几?乎是?浑身僵硬地走?出主院,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坐在浴桶中。她沉思了许久,觉得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想?要?为母亲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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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也就得知道她推孩子入水的实情,找出其中的人证物?证然后一一推翻。可丁兰娘根本就查不出来,思来想?去,除了直接到父亲面前求情之外,好像也只有去找张晚秋。

她将头埋在水中,几?乎窒息时才起身,整张脸憋得通红。

翌日,楚云梨又出门时,在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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