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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雨不大,却使得这座荒凉的城市更加凄惶。

天黑以后,我把被子蒙在头上,不想面对这冷冷清清的现实,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但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第二天,第三天……接连过去了一周,我也没有等到任何人回来。

我开始绝望了,驾车离开了国贸商场,这个城市很大,我有一种随处可家的感觉。

我记得小时候,我睡觉就不认床,而且喜欢换不同的地儿睡。

今晚在床上,明晚在沙发上,有时候铺一床凉席在阳台上,我也能睡得着,喜欢的就是那种新鲜感。

我有一次,还把凉席挪到了天台上,那种仰望星空入睡的感觉,别有一番趣味。

我那时候甚至有一阵渴望,就是在城市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睡上一觉。

现在,小时候的梦想能成真了,可我却没有那种兴致了,为了安全,最好还是睡在房车里。

随处都是家,也就处处无家。

人在寂寞孤单的时候,往往不由自主回想过去的往事。

我还记得四五岁的时候,小区里的孩子们喜欢分成两帮打仗,冲呀杀呀,喊杀声震天。玩得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这本来很好玩,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有了惩罚战俘的规则。

战俘往往会被弹上几个脑嘣儿,或者打手心,最后归顺了敌方。

但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战俘又被原来一方捉回去,这样又成了叛徒,对叛徒的惩罚,那就更严厉了,往往除了脑嘣儿和打手心,还得罚跪,身心都得受到伤害。

天知道为什么,渐渐的,惩罚战俘甚至比打仗更具有诱惑性了。

到后来,无须打战,直接就玩起惩罚的游戏。

可是没有战俘,没有叛徒,惩罚谁呢?

这时候,大一点,高一点的孩子就成了头领,由他们说了算,他们说谁是战俘,谁就是战俘,说谁是叛徒,谁就是叛徒。

于是,人性在那个懵懂的年代就暴露出来了。

为了免于惩罚,本该天真的孩子懂得了阿谀奉承,唯比成年人来得更加直接,更加坦率。

回想着往事,我走神了,呯的一声才将我拉回现实,车头撞上电线杆了。

我收回思绪,倒车后退几米,忽而看见路边一个胡同口上,掉了一本书。

这本来没有什么,大街上散落的东西多了去了,手机、鞋子、甚至还有空空的婴儿车。

可是这本书,它没有蒙上灰尘,也没有水浸的痕迹。

我一下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跳下车,三步两步过去捡起书本,封面上有两个黑字:“死城”

是谁把书丢在了这里?我心中呯呯乱跳,这也许是个陷阱。

但我越是好奇,越想探个究竟。

胡同口太窄,房车开不进去,我就一步步往里走。

越走越是荒疏,房屋凌乱,犹如孩子堆得积木。

我咽口唾沫,换左手抓着书,右手端起了挂在脖子上的穿杨弩,并且上膛,打开了保险。

沿一道红色的砖墙又走了好半天,尽头是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我走进门去,大门里豁然开朗,大片的白杨树林,风儿吹过,树叶哗啦啦的响,和外面比起来,完全是另一个天地。

碎石小路穿过白杨树林,眼前是一座教堂,门前满地的败叶在风中滚动,我抬起头来,见夕阳正染红了教堂的尖顶。

这儿竟有座教堂,我有些始料未及,握握手中的弩,走进一座拱门,再穿过长廊,来到一间宽大的房子。

一排排斑驳古旧的长椅,暗紫色的墙壁,五颜六色的柳叶窗外,树林和晴空连成了一气。

内心忽而沉静,多少年来,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灵魂的安详。

我往前几步,在最后一张长椅上坐下,安静的教堂里,忽而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从耶稣的神像后面,走出来一名少女,两手捧着一本厚书,正低头阅读。

我一瞬间愣住了,呆呆地望着少女。

见她身着一袭轻纱般的黑裙,大约十七八岁,全身雪白,面容秀美,只是肌肤过于白皙,显得苍白之极。全身犹如罩在一层烟里雾里。

她是人是鬼?我喉咙咕噜一声,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少女抬起头来,脸上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冷冷地说:“你是谁?”

我说:“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是谁?”

少女说:“我住这儿,应该是我问你。”

我说:“我捡到了一本书,是你的吗?”说着站起来,向少女走去,心想你表现得也太镇定了,难道是故意引我到这儿的?

少女伸手接过书去,两人手指一碰,我只觉一股寒意顺着指尖传了上来,这少女似乎没有体温一样。

少女微微点头:“谢谢你,这是我掉的书。”

她虽然嘴里说着谢谢,双目间仍然冰冷淡漠,当真就如一个冰雕雪琢的人儿,美到了极致,也冷到了极致。

我竟不自禁地感到恐怖:“这少女到底是人是鬼?!”

少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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