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壑交换过眼神,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奈感。

看着邢飘飘没再提去见御皓风的事,夫妻俩也知道这事算忽悠过去了。随即夫妻俩也没再用餐,以看孩子为由离开了后院上楼去了。

『药』铺虽然新开,但除了昨天来的人多以外,今日除了柳家派来的女子,到傍晚都再没一个客人上门。

生意可谓是清冷到了极点。

但『药』铺里的人却一点都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完没有顾客不上门的忧愁感。

这天,终于来了一个小年轻,说是家中老人病重,没法出门,想请大夫去他家中为老人看诊。因为其他『药』堂嫌麻烦,都不愿意出诊,所以就找到他们这来了。

有生意当然是好事,不过一看小年轻人寒酸的穿着打扮,接待他的宫无意也想推脱。

他们开『药』铺可不是为了赚钱,更何况这小年轻人估计也拿不出多的诊费,横竖他们都没赚,何必辛苦这一趟?

恰好御孤壑和夜千鸢从楼上下来,听到小年轻人哀求的话,夫妻俩直接应了下来。

“姑爷、小姐,要不我去他家把人接来吧,你们跑一趟太麻烦了。”宫无意提议。

“算了,要是人能来,他家人也不会空着手出来了。”夜千鸢摇了摇头,然后交代他,“你们看好铺子,有何事就找白叔和我大哥。”

“好吧。”宫无意也打消了劝他们的年头。

御孤壑和夜千鸢很快随着那小年轻人走了。

小年轻人的家在一处很偏僻的地方,漏雨的房子,家里更是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躺着一名身形枯瘦的老人,皮『色』蜡黄,气息微弱,仿佛拖着最后一口气。

小年轻人哽咽道:“我爹多年前被人打伤,因为没有灵石买丹『药』救治,最后就拖成这样了。”

看着他家穷迫的样子以及形如枯槁的老人,夜千鸢也起了几分同情心。

御孤壑环视过四周后,到木板床跟前替老人把了把脉。

“鸢儿,储物袋中可有食物?”

“有。”夜千鸢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这老人不止病伤严重,恐怕还跟饥饿有关,遂赶紧从储物袋中拿了一些储备的食物出来,还给了小年轻人一壶灵酒。

小年轻人激动的接过,然后就去喂老人进食。

夜千鸢在御孤壑起身时悄悄给他递眼『色』。

御孤壑低声道:“他已病入膏亡。要是早些治疗还有救,眼下……”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小年轻人悲痛的哭喊声:“爹!你醒醒啊,你怎么就去了呢!”

这哭声着实让人心酸,夜千鸢正想上前叫他节哀顺变,没想到小年轻人猛地回头,一双含泪的双眼死死瞪着他们:“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爹!”

闻言,夫妻俩同时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