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环境,确实不算富裕,但一桌一木都收拾得干净整洁,而且就她一个人,可以想象这个准舅娘不但讲究,而且还很勤快。

貌似这几个月来也没听谁说过她一句不是,连鳯岚驰都愿意接受这个后娘,可想而知她品性肯定不会差的。毕竟鳯岚驰也不是三岁孩子,那么老大的一个成年人了,不可能连这点分辨力都没有吧?

“飘飘,你在这里陪千鸢和孤壑说话,我去弄吃的。屋子我都收拾过的,你看千鸢喜欢哪一间,等你们吃过东西我再把新褥子抱过去。”邢珂交代完后就要往外去。

“娘,我陪你吧。”邢飘飘立马要跟去。

“不用,娘忙得过来,你刚从外面回来肯定累了,多歇着。”

“娘,让我去吧,我不累,我就想帮你做做事。”

“你这孩子……”瞧着她撒娇的样子,邢珂一脸的没撤。尽管她眼中对他们几人始终带着一丝陌生,但疼爱的成分还是多过生疏。

“娘,我们快去,赶了许久的路我都饿坏了!而且我好久都没吃过你做的烤肉,想想都馋!”邢飘飘挽着她手腕急忙忙的往外去,生怕她会拒绝。

目送她们母女离开,夜千鸢又忍不住朝御孤壑看去。

御孤壑走到她身前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来都来了,就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

夜千鸢能说什么?他们来此除了医治邢珂的病外,不也是带着一丝期盼希望一家团圆吗?

虽然她不姓鳯,但身为鳯尊鞭的主人,没人敢说她不是鳯家的人,鳯家好,她和御孤壑也能好,不然就像蜀河国那样一家不齐心,乱得跟什么似的,他们夫妻也过不安宁。

她从怀里拿出翠绿葫芦,御孤壑正准备进去,突然一股灵力从葫芦口冲了出来。

这葫芦原本就是鳯宪给他们的,自然拦不住他进出。

“舅舅。”看到他迫不及待的出来,夜千鸢有些哭笑不得,还忍不住朝外面张望,生怕那对母女这会儿突然返回来。

“她呢?在哪?”鳯宪急切的问道,瞧她往外看,立马就要往外去。

“舅舅,你先别急,听我说……”夜千鸢手快的将他衣袖拉住,比他还着急的向他说道,“我们这次来得不巧,舅娘又犯病了,刚刚飘飘才与她相认,你这会儿去见她恐怕不合适。”

“有何不适合的?她连女儿都能忘,自然也想不起我是谁,正好你们去告诉她,说我是她夫君,她女儿的爹。”

“……?!”夜千鸢瞬间掉下一滴冷汗。眼见他一点耐心都没有,她干脆两手扯住他衣袖,皱起眉认真与他说道,“舅舅,你来这里不是为她治病的吗?难道你还想趁人之危?”

他究竟是干什么来的?!

鳯宪不自然的愣住,急切的目光突然黯下,两手也攥得紧紧的。

夜千鸢知道他现在很矛盾,换做是她,恐怕也希望就这样与心爱的人想见,至少不用去纠结以前的对错是非,大有重头开始的感觉。

可是她理解归理解,哪可能真赞同这个舅舅的做法。

毕竟她未来舅娘不是一直犯病,说不定立马就恢复正常了,到时候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千鸢,你们渴了吗?这是我自己酿得花蜜,你们尝……”邢珂突然从外面进来,看到家中突然多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惊讶的愣了愣,然后不解的朝夜千鸢和御孤壑看去,“这、这位是?”

“珂儿,我是你夫君,你忘了吗?”鳯宪急步冲过去,一把将她抱住。

“……?!”夜千鸢张着嘴,双眸圆瞪。

一旁的御孤壑抽着唇角,额头隐隐掉着黑线。

别说他们,就连被抱住的邢珂都很是震惊,温柔的眸子像被吓到了般,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是我夫君?为何大嫂没告诉我?”

鳯宪眼也不眨的看着她,抬手抚着她雪白无暇的脸颊,双唇颤动,低沉而沙哑的说道:“没有夫君,那你女儿是如何来的?大嫂没告诉你,那是因为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你是有夫君的。”

这说法……

夜千鸢差点给他跪了!

一把年纪还这么不要脸,他可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娘……”邢飘飘也突然从外面进来,看着被鳯宪紧紧抱住的女人,惊得瞬间石化。

被她这一唤,邢珂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抱着,赶紧挣扎退出鳯宪的怀抱。她怀里还捂着一只壶,为了缓减尴尬,她红着脸去招呼夜千鸢和御孤壑:“千鸢,快来尝尝我酿的花蜜,你怀着身孕,饮这个对身子最好了。”

“谢谢邢姨。”夜千鸢都快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只是咧着嘴傻笑。

“叫什么邢姨,叫舅娘!”鳯宪突然出声纠正。

“舅娘?”邢珂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听到他的声音,又忍不住去看他。

“珂儿,这是我妹妹的女儿,她没见过你,加上你又失忆了,所以也没敢与你相认。”鳯宪走到她身侧,自然而然的搂住她肩膀。

邢珂下意识的想避开他的接触,但鳯宪似乎早料到她不愿意,不着痕迹的收紧手臂,还拔高嗓门转移她的注意力,对门口呆若木鸡的女儿道:“飘飘,你找你娘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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