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姚匆匆找了半晚上医书,找到了关于治疗肺部内伤的方法,这种药吃了之后,能化淤排血,使内伤快速愈合,根本不用开腹。

但却如之前预料的一样,有两样药她没有,其中一样是一种虫子粪便,晒干磨成粉,还有一样是一种叫“燥阳石”的石头,上面凹槽中存了一夜的清水。

这两种闻所未闻,也找不到代替物,是真的没有办法。

但她找到了另外一种办法,配上精神力,或许可以一试。

她记得肺刺破,大概最怕的是里面有淤血积存,和气体进入肺部,引起发炎和呼吸不畅。

她少的就是一根可以引出淤血和排除空气的管子。

只要找到这样的管子,一切便都可以解决了。

说起来简单,但要在这个时代找到软的橡胶管,是很不容易的,唯一能用之物就是竹子,但竹子又太粗糙,也不够细。

林月姚暂时想不到,只能先休息,打算天亮之后派人找海外的洋商问一问,看他们手中有没有这东西。

就在她刚吹灭烛火躺上床盖好被子,便听到了窗户有了动静,为了让外出疯玩的绿毛球每次回来能自己进房间,林月姚专门留了一点窗户。

此时,正是绿毛球从窗外飞进了屋,只是到了屋内它便顿住了,似乎是感觉到了有陌生的气息。

在窗口停了一会,便围着小狐狸的窝飞了一圈,停下来看看又飞了一圈,最后在小狐狸脑袋上跳了两下,一转头飞向床边,扑进林月姚的怀里,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

林月姚揉了揉毛球的脑袋,说道:“睡觉吧。”

说罢把毛球放在边上,再次拍了拍它脑袋,刚闭上眼没一会,便听到狐狸有了动静。

这觉暂时是睡不了了,林月姚无奈再次起来。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气息和动静,小狐狸立马虚弱的发出了凶狠又防备的叫声,声音不大,听起来奶凶奶凶的,可爱又可怜。

林月姚快速点起灯来,只见小狐狸一边无力的在小窝内挣扎着,一边看着她用全力凶狠的对着她龇着牙。

看起来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但也不能让它再这样继续挣扎下去,不然伤口就要被它扑腾开线了,她的针线本来就不好,缝补的歪歪扭扭,经不起太大的动作。

只是她还没行动,绿毛球已经如一个飞弹一样冲上去砸在了小狐狸的脑袋上,小狐狸被砸的有些晕乎乎,摇晃摇晃脑袋,看到砸自己的真凶之后“啊呜啊呜”叫的更凶了,这次凶的对象换了个目标,对着绿毛球龇起了牙。

趁着虚弱的小狐狸不防备,林月姚把有昏睡效果的药粉对着小狐狸洒下去。

药粉如鼻,小狐狸马上就软了下去,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慢慢的眯起了眼睛,它多次摇头晃脑想打起精神,最后都无果,直至倒下去,再无了声音。

林月姚无法,再次给它喂下去一些昏睡的药粉,能保证它睡到天亮。

所幸这药粉没副作用不大,不然真没办法。

再次扫了一遍小狐狸的伤口,见暂时没什么大碍,便抱起绿宝球,摸摸它柔软的绿色绒毛,给刚才护主的表现给予表扬,回床上躺着继续睡觉。

翌日,一大早,林月姚便吩咐人去洋人店铺中去找细软管,但她也没有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洋人那边,又命人去找最好的工匠,做一个光滑细软的银管出来。

这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用,但如果没有胶管,就只能试试用银管了。

这些也只是备用,还要看看小狐狸肺部恢复的情况,是不是需要到这些。

在林月姚单纯的在为小狐狸的小命操心之时,林大夫人心情甚好地带着林家众人去了码头。

早在前几日,她就她就接到了林大老爷要启程回京的消息,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今天。

这个把月时间,林家真是忽起忽落,受了外人不少冷嘲热讽,更有不少人等着看林家的热闹。

跟天要塌了似的,就在林大夫人快要绝望之际,林大老爷活着的消息传回了京。

真是老天保佑,林家也再次有了主心骨,府中浮动的人心也稳定了下来。

风有些大,“呜呜”得响着,吹的码头边上垂下的柳枝左右飘荡。

望着人来人往的码头,马车外等待的林天筠,对车内的林大夫人道:“母亲,这船还不知何时能到,不如您和妹妹们回府去等吧,这里有我呢。”

马车内的林雨晴挽上林大夫人的手臂,也劝道:“是啊娘,这爹的船万一路上慢上那么一点,这上午可能也到不了,您这才大病刚愈,正该好好歇着,要是让我爹知道您不爱惜身体,我们可又要被他怪罪了。”

儿女孝顺,夫妻和睦,看着儿女林大夫人心情甚好,笑道:“再等会,等不到人,咱们下半响就不来了。”

等到将近中午之时,才看到林大老爷从一条船上下来。

林大夫人忙被人扶下马车,见到林大老爷就鼻子一酸,喊了一声:“老爷回来了。”

看着许久未见的妻子儿女,林大老爷也是颇多感慨,笑着道:“回来了。”然后大手一挥道,“走吧,这里风大,咱们先回府再说。”

等回到府,林大老爷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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