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加诺胡,位于瑞士和意大利边境,是漫长的阿尔卑斯山脉线上的一颗璀璨明珠。除了卢加诺湖湾周围地区以外,林木丛生的其他湖岸均陡峭险峻,寂静荒凉,很少会有人愿意翻山越岭而来,只为看一眼湖岸边那丛生的乱石和积雪。但对于威斯特而言,作为一切开始和结束的地方,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它更好的战场了。

看着脚下荒芜的旷野。时隔二十年旧地重游,却意外地没有什么感触。少年目光略过那片未曾变化过的湖岸和山脊,依稀还能看到多年前自己失魂落魄的影子。虽然胸口依然会无法抑制地感到沉闷,但相比于他曾经所设想过的最坏的结果,却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再过五分钟,我们就到目的地了。”

脸上带着防风镜,手里握着操纵杆,007先生看了眼仪表盘上的各项数据。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根据坐标显示,他们确实已经靠近了这里某座深藏在山谷中的秘密基地。依照邦德一直以来的经验,如果不想被可能会有的监视设备发现的话,其实他们现在就应该降落,然后徒步从树丛中包围上去。

但是,这次特工先生却什么都没有说。毕竟这里是威斯特的战场,作为x战警中数一数二有着敏锐大局观和战争嗅觉的变种人,不用别人提醒,他总是会有自己的考量。

“我知道了。”

点点头,到了这个时候,无论他有什么计划都必须开始施行。威斯特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脸上一派沉静,什么表情都没有。反倒是他身边的镭射眼,从进入阿尔卑斯山区之后就一直不停拨弄着自己的眼镜,即便视线完被挡在了红色的镜片之后,却也不难看出,队长大人其实现在正在目光到处乱瞟,很明显就是紧张了。

愣了愣,随即想起他当年似乎也来过这里,现在故地重游的并不止自己一个。威斯特有些好笑摇摇头,如果自己不是当年的受害者,单看他们两个现在的反应,他可能真的会以为那个被易莱哲囚禁了几个月,差点在实验台折腾死的人是斯科特。

“你在想什么?”

靠在舱门口,偏过头看向窗外掠过的白色山脊,隐者大人抱臂胸前,纤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点着,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对于镭射眼现在的情况漠不关心,事实上,无论他到底在忌惮着什么,大战将至,他都不能再为此而厉声诘责。

也知道自己情绪外露的太过明显。更何况来讨债的正主没什么事,自己却先开始烦躁确实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向来懂得怎么调整自己的队长大人深吸口气,也不硬挺,而是很愿意跟威斯特聊聊他的感触。

“我讨厌那里,威。”

十指交错放在膝盖上,镭射眼低下头。有些事情,其实放对于真正经历过的人来说并不是难以过去的坎,但那不知不觉中给旁观者留下的阴影,无论过去多久,也都会让人心有余悸:

“二十年前,在万磁王救你的时候我去了易莱哲基地的地下室。你或许知道那是个什么样子……我真的,真从没见过这种用地狱都不足以形容的地方……”

满地的残肢鲜血,如同疯子的屠宰场一般。尖锐凄厉的哭嚎合着浓烈的铁锈味道一起飘荡在空气里,即便不刻意去找寻,也能感受到那惨烈之中化不开的怨恨和绝望。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人体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之中,有些依稀还能看出生前的模样,但更多的则是彼此扭曲在一起,令人作呕。

二十年前的x战警大部分都还是稚气未脱的孩子,包括镭射眼自己也是。因此,冷不防见到如此血腥的场景,那种视觉冲击和心理上的障碍让他们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播脱不了那个疯子博士所带来的阴影。虽然这么说对于威斯特可能有些不公平,但只要参与过那次任务的人无疑都是庆幸的,那个曾在这种炼狱中待了整整三个月的人并不是自己。

所以,在年少时留下了对这里留下如此可怕的印象,如今再次旧地重游。即便威斯特还好好站在自己身边,也没有当年那种争分夺秒的紧迫感,镭射眼依然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就像掉进了窗外那些安卧在阿尔卑斯山峰顶的积雪一般,遍体生寒。

“威,我现在有点紧张。”

绞紧手指,现在已经很少会再有如此明显情绪波动的队长大人抬起头,看向身边没什么表情的少年,语气显得有些犹豫。

他这句话其实可有可无。这种基本上是由于自己心态造成的小别扭,早就在无数大场面中练就了一颗坚强心脏的镭射眼事实上完可以自我调节过来。现在之所以会说出来,首先是因为威斯特问了,其次就是他这次任务不再需要随时随地担负队长的责任。不必成为队友的依靠,而是可以依靠这位将自己带上道的“长辈”,曾经一直被隐者有意无意照顾的镭射眼在这种时候也希望能从威斯特身上找点儿安慰和自信。

然而,隐者大人的反应跟镭射眼设想的却完不一样。

“你要留在外面接应吗?”

眼神终于从窗外的蓝天白云上收了回来。威斯特表情淡定地看向他可能是在撒娇的队长,右手握拳,拇指指向自己身后渐渐贴近的崎岖地面。那里,不知从哪窜出来的黑色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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