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姨娘倒是镇静了下来,看着大夫人:“大夫人来得正好!如今府里你是当家,今天的事,你便做个主,看这个刑我该不该动!”

大夫人眸光一转,看着姜暖:“阿樱,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暖被晓晓扶着坐下来,手脚都还酸麻着,尤其是背上,奶奶的,长这么大,她可还真没受过这样的罪!

“还是我来说吧。”表姨娘站起身来,俯视着姜暖:“今儿早上,我们小云好好的从屋子里出来,说要玩玩去。我让婆子跟着,也没想那么多。谁知中午回来的时候,手上鲜血淋漓,小脸惨白惨白的,看得我心惊,忙问他是怎么回事。我们小云怕是被吓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又让请了大夫,安置好了,他才支支吾吾地说出来,原来,咱们家这位花樱,哼,居然让小云蹲在地上捡茶杯的碎渣子,想想看,我们小云才多大啊,哪里做过这样的事,这天杀的!她不是存了心要害我们小云嘛!”

说着说着,表姨娘又哭了起来,她身边那恶婆子更是添油加醋地说什么表少爷那鲜血啊止不住的流,可怜地连魂儿都快丢了。

姜暖在一边冷笑,得了吧,花云手上那点伤,比起她现在就像是芝麻和西瓜,不是一个层次的好不好!!

大夫人柳眉微皱,还看向姜暖:“阿樱,你怎么说?”

姜暖道:“我说没用,最好是让小云自己说!”

表姨娘一听蹦起来:“我们小云已经被你害成那样,你休想再折磨她。大夫人,你可不能包庇她啊,她现在这样对小云,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对你们呢!她呀分明就是惹祸精,你不记得五小姐的脸是怎么伤的了?差点找不到婆家!”

姜暖抬起眼看着大夫人,微微对她摇摇头。

大夫人目中波光暗转:“这件事目睹的只有三个人,阿樱、晓晓还有就是小云,阿樱和晓晓说的话,表姨娘你自然是不会信的,我也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就下定论,所以,小云必须要出来说一说当时的情况。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小云不让他受任何伤害。”

表姨娘一时找不到话反驳,愣了一下。

大夫人忙唤了一声,便有仆人在门外候着:“去请表少爷来,多去几个人,表少爷受了伤,路上小心些!”

屋子里异常安静,表姨娘瞪着姜暖,看样子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晓晓打了水,把帕子浸湿给姜暖背上轻轻擦拭,湿乎乎的帕子一碰到血迹斑斑的伤口便是钻心的痛,姜暖咬着牙,愣是不哼一声,眼神平静地像一池静水。

一听见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来,姜暖回头一看,老天!这是要打群架还是怎么着?

来这么多人!都是不认识的女子,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燕瘦环肥,风姿各异。个个是穿金戴银,面容不善,看样子应该是花峋斯的小老婆们。

她们身后又跟着一大群的丫鬟仆妇,来势汹汹。

倒是把个小小的花云给湮没在了胭脂堆儿里,找不见人了。

大夫人面容微冷,眸光掠过众人的脸,没有说话。

沈茜扭着细腰上前:“哟,听说有人要害小云,我们的耐不住了,想来看看是谁这么狠心,要跟花家的宝贝疙瘩过不去!”

大夫人一笑:“难得大家有这么齐心的时候,要是真有谁要害小云我定然不会饶恕,但,若是有人恶意撺掇,我也不会放任她妖言惑众。”

沈茜冷笑:“那是当然,姐姐身为花府当家,自然事事要公道,只怕姐姐怜惜自己的女儿,有意袒护,坏了花家的规矩,以后怕是再也没脸来拘束大家了。”

姜暖撇过眼,她仿佛又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现在就看花云怎么说了?

表姨娘早把花云拉到了身边,紧紧搂着,眼睛死死瞪着她,仿佛她是专吃小孩儿的老巫婆。

“大夫人,你自己看,我们小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我看着……看着……就……”表姨娘拉着小云的手到大夫人面前,帕子捂着眼睛,那叫一个伤心。

大夫人皱了皱眉,心里暗怪姜暖怎么那样糊涂,伤成这样,确实让人说不过去。

“花樱,真是你让小云去拾碎渣子弄伤的吗?”

姜暖点了点头:“是的。但只是一条小小的血口子,小孩子本来就不能太过娇惯,尤其男孩子要从小就锻炼……”

“呸!”表姨娘回身朝她就是啐了一口,姜暖摸摸自己的脸,那口水沫子差点飞到她眼睛里。

“小口子!?你自己看看,我们小云这手差点就废了!这可让我怎么跟老爷交代啊!你这害人精,非得要了我们小云的命才肯罢休啊!!”

姜暖这才看见小云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生生吓了一跳。本来花云只有右手的中指上开了道口子,她用水洗过,又用纱布缠好,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怎么会是整个手都弄伤了,还有隐隐的血丝从里面透出来,看样子还真是伤得不轻。

沈茜冷哼一声:“三妹妹,这件事,你可得给表姨娘做主,格格自己已经认了,不会再有什么冤枉了吧。”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姜暖:“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个人的心可不是一般的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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