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女子莫不是疯了,难不成是听了自己与自家儿子说要娶的人是荣王府的小郡主,所以受不了这个打击,才会胡言乱语,非说她是荣王府的二小姐。这不,荣王府的二小姐也就能配得上他家儿子了吗,到现在这个女子竟然还敢信口雌黄,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人不耻。

若这女子说出她真正的家世,真正的家族,若是自己真的识得的话,说不定还会考虑几分,可这女子偏偏要说荣王府。荣王府有几个嫡子,有几位小姐,有几位郡主,外头的人是清清楚楚,这件事情,可当真是做不得假,想要拿这个来做幌子,下辈子吧。

“你这人什么心思,刚刚你问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的父亲,我家小姐的家世。现如今我家小姐都这般诚实的告诉于你了,你却还是不信,那你刚才做甚要问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真的是荣王府的二小姐,我家小姐又为何要诓骗于你,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家小姐再诓骗与你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家小姐都说的是真话,我这个婢女也能为我家小姐做证。我家小姐打小出生在荣王府里,是荣王府堂堂正正的二小姐,荣王府的下人见了我家小姐都要尊称一声二小姐,连你口中那荣王府的小郡主,也要亲亲切切的换我家小姐一声妹妹,我家小姐又为何不是荣王的二小姐。你不知道荣王府有个二小姐,那是你孤陋寡闻,不代表荣王府真的没有一位二小姐,你如此妄下结论,就不怕若我家小姐当真是荣王府的二小姐,到时你又该如何自处,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明家大爷,恕我这个做奴婢的多说一句,你若是不信我家小姐是荣王府的二小姐,你大可以去差人,可以亲自去荣王府问问,问问荣王府的那个下人,你也可以直接到荣王府去求见荣王,问问荣王,荣王府有没有一个二小姐。你可以把我家小姐带到荣王府的下人,带到荣王的面前,当面问问荣王,这到底是不是荣王府的二小姐,荣王自然不会诓骗于你。你若是不信,自当去荣王府一问便知道,又何必在这里咄咄逼人,暗起杀心。反正明家大爷你也说了,这如意轩的人都被明家大爷你赶走了,现在如意轩中,只有明家大爷以及明家大爷的人,和我家小姐与我。奴婢巧儿与我家小姐都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现在门口你好家大爷您的手下皆是各个人高马壮,守在这厢房门口,我与我家小姐两个柔弱的女子,又怎能跑得出去。明家大爷你大可以多派些人手,守在我同我家小姐的厢房门口,现在天色也不算太晚,明家大爷您大可以派几个腿脚利索的小厮,跑到那荣王府门口,只需向那荣王府门口的侍卫下人询问一番便可,到时便可证明我家小姐荣王府二小姐的身份,您觉得如何。我家小姐同我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绝对不会跑,而且任是跑,我们也跑不出去,明家大爷啊,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可以快些去,快些回,到时那荣王府的下人若当真说他荣王府没有一位二小姐,那我家小姐同我便任由明家大爷你处置。闵行家大爷,您可想好了,若我家小姐当真是荣王府的二小姐,您到时当承受的后果会是如何。想来您自己刚才说熟知大齐律例,知道冒充皇室的罪名,我家小姐自视是也知道冒充皇室的罪名。这大齐的铁律,我家小姐自然是不敢触碰,那明家大爷您,就是否敢去触碰这大齐的铁律,谋害皇室成员的罪名,可远远要比冒充皇室成员的罪名要大得多。巧儿我虽是婢女,却也知道一两条大齐的律例,我可是知道,这冒充皇室最后也不过是只处斩那冒充皇室的人,而谋害皇室呢,那可是要全家处斩的,无论是多大的官员,就算你明家的老太爷是大齐的太傅。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您要是觉得您明家的老太爷能扛过这大齐铁律,您就动手,反正如今死的不过是我家小姐同我,而明家大爷,您要死了的就是全族了,明家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多少口,就要因为您明家大爷这样一个不知轻重的举动,而死的干净。明家大爷,您知道后果如何,还请您细细思量一番,再下决定。”

巧儿一看自家小姐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巧子是也不再为难,一口气把心中憋的话全部说了出来,这明家大爷看似不是很信自家小姐所说的话。想来这明家大爷定是心中恨极自家小姐,所以才不信自家小姐的话。

同样,巧儿也觉得自家小姐说的话还不够严重,一定要严重到能吓到这明家的大爷才可以,现在这明家的大爷面色稍稍有些犹疑,巧儿就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是起了些作用。幸好,幸好自己平时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认些字,读些书,这些年来认识的倒也不少,对于这大齐的铁律也知道了不少。其中冒充皇室以及谋害皇是这两个罪名,巧儿也是略知一二,不过,巧儿唯一清楚的是谋害皇室的罪名可要比冒充皇室这个罪名要大得多。一个不过是处置了当事人,而另外一个就是要牵连全家族的大罪了。

巧儿使得用尽平生所有的威胁之言,所有的劝解之言,只是希望这位明家大爷可以听了自己与自家小姐的话,去那荣王府问上一问。只要去到了那荣王府,她家小姐就有救了,自己也便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