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银牙一字一字的把那五个字给蹦出来的,谢,姜璃都如此羞辱自己了,自己却依旧要低声下气地向姜璃道着谢。若是可以,姜婉现在就想把姜璃踹到自己的身前,狠狠的羞辱一番,让姜璃也感受感受她现在的窘境。

姜婉仿佛觉得周围的马车夫和荣王府门口守着的侍卫,每个人的眼神都在赤裸裸的在自己身上打量,那一个又一个的目光,露出来的都是显而易见的刺骨的讽刺。姜婉甚至不敢抬起头,去迎向那些似有若无的眼神,姜婉甚至不敢去知道,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那些人真正的打量。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一个显而易见的讽刺她他这个姐姐这一张嘴还真是不饶人呢,这张嘴真叫人厌恶。

姜婉低垂着头,眼中是滔天的恨意和疯狂,凭什么,她姜璃就可以坐在这样华美无比的一辆马车上,趾高气昂的让自己去上另一辆马车,凭什么,姜婉心中的不甘再次翻涌。

看着已经被马车夫赶过来的马车,若是单看上去,这马车虽是普普通通,却也不显得那么廉价,在外头的那些世家闺女家中,也能算上个中等人家。可,可这辆马车的前头是专属于姜璃的马车,二者相较,对比立见高下。

有姜璃的那辆马车在前头,自己即将要坐的这辆马车,又哪里算得上马车,现在在姜婉看来,姜璃马车后头的这辆新驶过来的马车,不过是像一个放了几十年的破烂,又脏又旧。两辆马车前后不过几人之距,相比却是天堂与地狱,云端与泥沼之比,而她,姜婉,则是被狠狠踩入泥沼的那一个。

姜婉扶着身边丫鬟的手,缓缓的上了那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感受着马车行驶过程的颠簸与起伏,在感受着自己身下这硬邦邦的垫子和有些陈旧的味道,姜婉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一丝的怨毒,总有一天今日之辱,她姜婉要连本带利的向那个所谓的姜璃给讨回来。

微闭上眼睛,姜婉悄无声息地掩藏住眼里的怨毒与嫉恨,又变成了那样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一个大写的白莲花。